江河镇,河老七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盯着外面炎热的太阳,心里直发怵。自从那胡喜梅走后,他就成了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谈质、笑话,没有人同情他,有的只是唾弃!
喝了半辈子的酒,糊涂了半辈子,此该才算清醒,想着胡喜梅为这个家,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对他算是仁之义尽,而自已却什么也没为她为这个家做过,如今家不是家,人不成人,都怪自已太贪婪,现在后悔也没地方哭!河老娘刚开始还给他送点吃的,没送两次转眼就当他这个儿子不存在。
也是自私了一辈子,抱着她那点钱财不撒手,当初能做出母子断决关系的事情,如今不管不闻也是正常,河老七这两天悔的肠子都青了,却也无计可施!
突然,外面闯进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进屋就开始凶猛的砸东西,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河老七懵了会,肉痛的要命,看着本来破旧的屋了又被砸的不成样子,自已双退被废,想上去阻止也使不上力,他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求你们,别再砸了,别再砸了。”他就这一处破草屋砸烂了他上哪找处容身之地,想到这里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河老七,你还欠我们庄上的银子,上次你女儿敢耍老子,快把她交出来。”为首矮壮的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长刀架在河老七脖子上,厉声问道。
等了两三天还是不见那臭丫头送解药,原本还以为她不可以骗自已,但时间过了自已身体根本就没出问题,想到被一个腐朽未干的丫头耍得团团转,传出去还不被江湖上的人笑话死。
“走了,早走了。”看了眼砸的稀巴烂的屋子,河老七生无可恋,刀架在脖子上也无动于衷。
“去哪了?”大汉眼神阴毒,想到半个月前在这里吃了那丫头的亏,就恨不得马上找出来狠狠的折磨一翻。
“我也不知道。”河老七一脸死灰,关于胡喜梅苏小小的去向他压根就没关心过,也无从知晓,更不知这伙人之前被苏小小打发过。
“什么时候还银子来?”那大汉见河老七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但他没忘记河老七所欠的银子。
“我河老七如今都这样了,拿什么还你银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河老七索性两眼一闭,豁出去了,反正他现在一无所有,没人疼,没人管,死了一了百了。
“哼,跟老子来横的,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带走。”那大汉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河老七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当下就决定带走他,反正他们讨债班有的是五花八门的刑具,就不怕河老七嘴硬。
“爷,求求你,别带我走,要钱你找我儿子河清,实在不行你找我老娘也行,他们,他们肯定给。”河老七那死灰脸赫的变了色,一听要带走,少不了酷刑,河老七死都不怕,就怕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你当老子傻吗?你儿子抵给了江家,江家是什么人我敢去惹吗?”那老汉见河老七终于有反应,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这大汉还没有糊涂到去江家找他儿子河清,河老七这花花肠子以为他看不出来。
“是是,找我老娘,她有钱,找她,我带你们去。”河老七被那大汉一巴掌抽的嘴角流血,却连连点头,如今之计为了不受那皮肉之苦,只得去找老娘,谁让她出的什么馊主意把自已害的这么惨。
“走!”那大汉一挥手,便有两个手下上前把河老七架起来拖着走。
河老七双腿已废在地上拖着走也感沉不到痛,只是那样子看起来非常可怜。
周围的人听得动静本不想理会,但河老七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实在让人好奇,像这种恶鬼就该遭报应,妻离子散是轻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看着又是上回的那一群人,看热闹的也不敢往前,偷偷躲在自家屋檐下静静的听动静。
这河老七害了胡喜梅十几年也算得到了报应,那河家老娘也不是个好东西,放任儿子胡作非为,如今真是狗咬狗,不知又会是怎么一出好戏码。
有河老七指路,很快就找到了河老娘的住处,此时的河老娘手里啃着鸡腿正敞开肚皮吃的正欢。
河老七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见老娘手里的鸡腿忍不住吞了口口小,尴尬的看了眼那为首的大汉,“她就是我老娘。”
“河老娘,你这日子过得滋润,看来是不愁今天收不回银子。”那大汉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没想到这河老娘家底殷实啊,儿子都被整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在这好吃好喝。
“你,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儿子。”河老娘咬口鸡腿,抬头塄了下,见几个人压着她儿子,她是有名的泼妇,即使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她也装作镇定。
“放了你儿子也行,拿银子换,你儿子欠我们雇主的钱,连本带息一共二十两银子。”大汉把肩上的刀插在地上,冷冷的吐出几句话,这笔银子他追的闹心,原来只是十五两硬是被他追加了五两。
“什么,你们怎么不去抢钱。”河老娘一听,气得拿起桌上的菜刀冲出屋,对着大汉咬牙切齿,别以为手里拿把刀她就怕了。
大汉身后的几个手下手里没刀的慌忙退了几步,生怕这老妇手上的刀飞到自已身上。
大汉面不改色,手里握着长刀,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甩了下摊开在河老娘面前,“你不信白纸黑字在这呢。”这张字据他早有准备,上次吃了小丫头的闷亏,这次他学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