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苏姐不知道?邢先生那么大的势力,新闻也会报道吧。”蓝蝶不可置信的问。
“苏乐有个朋友在医院上班,那位朋友亲眼目睹邢先生去医院做体检。体检正常的话,不会去一趟肿瘤科的。医生是不可以随便泄漏病人的,所以那位朋友并没有细说。不过苏乐听懂了他的暗示,肿瘤这件事应该是没差了。”
裴逸风想了想继续说:“裴先生已经知道沐燃怀孕的事,很有可能通过律师修改遗嘱,留一笔钱给孩子。”
苏乐猜测的就是这笔钱有多少,就算是没有。也可以通过官司力争,根据律师预计财产的多少,来决定到底要不要上法庭。
不过孩子还没生,就算要做鉴定也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以后。遗产官司拖这么久,对公司并没有好处。何况邢家本就是两个儿子,刑天漠和邢千殇表面上看起来安好,可豪门争夺从不缺看起来安好的兄弟姐妹。
苏米赶紧起来匆匆告别,让裴逸风和蓝蝶继续吃东西。
打了个车,赶回家。正巧刑天漠也回来,正脱下外套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怎么了?封世钧和叶柒柒去住酒店了,两个人打算明天一早飞去外地玩一圈。”这里离机场太远,两个人想多睡会儿才去酒店的。刑天漠笑笑说:“你该不会不习惯吧?”
少了两个人,这才几天,就不习惯了?
“不是,我就是想妈了。她最近,还好吧?”苏米谨慎的问。
“前几天不是才见过吗?她老人家好的很,估计也很想你。要不,让她来玩几天?”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们去见她吧。上次就说过去那边的,不过没有成行。这次,我们去看看吧,我还没见过你家的样子,说不定你以前的房间还在。”让苏米见识一下小时候,更年轻一些时候的刑天漠。
说不定,就这样冷酷的男人,也会有一段杀马特岁月呢。
刑天漠觉得苏米怪怪的,不过也没有细想。点头表示想去就去吧。
苏米笑笑,算是放下心来。希望邢父不是真的有事。
对两人的到来,邢母高兴的拉着苏米原地转圈圈。邢父看起来除了疲惫一点,也没有其他特别的表情,和上次为了沐燃的事来看他们的时候差不多。可肿瘤病人,会营养缺失,会面黄肌瘦什么的吗?
多希望生病的事,只是苏乐听信了别人的误传。
“苏米啊,几天不见,你又瘦了。”邢母可怜巴巴的摸着苏米的脸,心血来潮揪着脸庞的那一点点肉肉说:“一点肉都没有。是不是我们家天漠亏待你了?”
“妈,没有。”
“没有就好,他要是敢亏待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邢家的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就远远没有两个女人之间相处的这么好。
刑天漠和邢千殇连频频看表的姿势都步调一致,刑天漠本就对这个家里有抗拒,邢千殇则是被母亲从公司喊回来的。
有的时候,邢千殇也不懂,为什么哥哥回家一趟。母亲就要弟弟矿工,回来陪着看看。连父亲,都容忍这种事。从小家教不是负责、有上进行之类的吗?
上学的时候都坚决不允许迟早、早退这种事的发生,长大了就不在乎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时不时的都会看向邢父。等着他发话,或者发火。
“哥,最近公司怎么样?”邢千殇闲来无事找个话题,免得被沉默闷死。
“没死。”
“那就是一切都好?”
“还行。”
邢千殇知道,已经聊不下去了。
紧接着,邢父咳嗽两声,面色不悦的问:“有什么事,能让你们到这个家里来?”
“苏米想来看看,妈,带她去我房间看看吧。”
“这是你的家,居然要别人想来看才会来一趟。”邢父面带不善的说。
“上一次来的时候出了车祸。为了避免再出车祸,临时起意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办法。估计,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混账东西,从小我就教你这么做人的吗?”“你没教我混账,可是也没教过我做人。”刑天漠无比认真的姿态看着邢父,都到这年头了,他还是企图用大声的呵斥来让儿子听话。可惜刑天漠早就不听了,而邢父还没有学会换一种声音。
父子间的剑拔弩张,反正并非刑天漠所愿。只是没人知道,饶是对这个家里所有人都了解的邢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转眼,似乎一切都变了。
变了,就回不去原本的模样。
三个人继续僵持着,苏米参观着刑天漠的房间。有一些很有意思的照片,是刑天漠大学、高中乃至更早一些的时候,青葱岁月里的笑容。他还留过长头发,邢母说并没有留多久,每天要弄发胶,每次洗过头头。刑天漠没多久就剪了长头发,才到耳后,连长头发都不算。
“我们家天漠,一直就不喜欢麻烦。那时候照相用胶卷,他说上胶卷麻烦。后来有了数码相机,又变成按拍照键都麻烦。”邢母真不知道是该夸儿子,还是该说他两句。大概为人父母最后都会面对一个结局,那就是无可奈何的离别。
“为什么没有全家福呢?是不是收起来了?”苏米好奇的看看这些相框,基本都是刑天漠单人的。有和母亲一起照的,有些是同学伙伴,连邢千殇的都有。但没有全家福,进一步细看,连和邢父一起拍的照片都没有。邢父生病的事又压在苏米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