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相信这世界上有正直的人,可坏人往往是无孔不入的。
他们很容易被别人误认为是个老实人,看起来不错之类的。毕竟坏字,又没有写在脸上。
可怕的就是,这些坏人手里握有权利。
“哎,那我认识啊。”凌安生忽然高兴的出声,散发自己的存在感:“不过他是特紧,不知道管不管这些事。他自己说特紧基本上只对付恐怖分子、排爆之类的。查案,不知道他查不查,但他应该认识不错的刑紧队的人之类的。”
“可信吗?”凌安琦想了想又疑惑的说:“你为什么认识紧察?还是认识特紧?”
长这么大总共就在国内没几天,回来之后还惹事了?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前几年有个紧察届的国际比赛,他被派来代表中国队参赛。我有幸被选中可以观摩他们比赛,跟他们近距离接触。发现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就聊了起来。虽然很久没见面,不过我们一起打过游戏,该聊的不该聊的都聊过,还不错。我这次回来本来老早就说要去见他的,不过一直没找到时间聚,他忙,我也忙。”
凌安生发誓,他已经说了事无巨细。虽然还是有些笼统,但如果凌安琦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凌安生绝对会解答,绝对不敷衍。
他可是很有分寸的,无论是在德国还是中国,从来不招惹紧察。
绝对不会招惹紧察的。
“如果是抓捕的话,说不定还真用得上他。”郭彦林叹口气在众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我常年和紧察、犯罪打交道,你们就不能给我一点信任吗?”
郭彦林很失落,他有种被遗忘的感觉。
“那就交给你了。”凌安琦郑重的拍着郭彦林的肩膀,点头叮嘱道:“请务必,要找个负责任的紧官。”
做出一个ok的收拾,郭彦林不会说他已经有人选了。
一旁的刑天漠已经打开新的视频,并且点击复制粘贴,将所有的视频做了备份放在硬盘里。至于这个u盘,就让郭彦林带给紧官吧。
接下来的视频,都有些大同小异,是一些片段。拍摄者好像长期埋伏在医院里,为的就是这些瞬间,都是在医院的角落里拍到的,好像是聊天一样说出来的话。画面也有长有段,经过之前的震撼和洗礼,大家看的也都很平静。
到是文件很让人在意。
上面详细的标注了拍摄视频的时间,以及上面的人物,将无意中涉及到的人都列了出来。长长的文件里,更多的是一些人的照片和信息,不过都只有大概名字和在金瑞医院的职位。至于第三方,也是类似。
大概拍摄者是掌控不了更多的信息,对于怀疑买下孩子的那一方,有姓氏的会列出经常在财经版能看到的人。如果有重名,就重复的列举。大部分的视频里提到买家都没有具体的名字,用雇主或者某某先生、某某女士来称呼。这些没有名字,就将所搜集的信息列成一个人物文档。
“我觉得拍摄的人肯定很寂寞。”凌安生草草的看过文档,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个人花那么多时间来搜集证据,而且很多核心的部分又搜集不到,肯定很绝望。”拍摄者很想将所有资料搜集的尽可能齐,甚至想让视频里的人说的更直白,直接将买家的名字说出来更好。光是整理这个文档,列出怀疑对象就需要很大的毅力和耐心才能完成。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苏米无奈的说,自己只在最初怀疑的时候体会过短短的时间。而这回拍摄者,几年如一日的在调查这件事。他就算说出去,也很有可能被人嘲笑。
“我到是觉得他给我们指了一条路。”刑天漠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一种胜利的笑容。
战争还没开始,他好像就已经可以宣告胜利。刑天漠就是有这样的气场,运筹帷幄都在自己的手里。而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旁人都觉得不秒,有人要掉进刑天漠的陷阱了。
他在算计。
“什么路?”苏米不明所以的问。
“既然跟踪、潜伏不奏效。我们可以去打入敌人内部啊,这里有我这样的企业家,有医生,有律师。除了士兵和创业人没什么用之外,我们完全有行动的空间。何况,这里还有一对结婚快一年还没有孩子的新婚夫妇。”刑天漠看着苏米说:“我相信没人会质疑我拿不出钱来吧。”
“可是我之前跟裴逸风说过话,试探过这件事。我怕他已经怀疑了。虽然他可能和这些事没关系,可他如果怀疑的话,医生会对我们戒备吧。”苏米紧张的说,她好像已经把这件事搞砸了。
“我们完全可以打消他们的戒备,金瑞医院还负责我父亲的治疗。”刑天漠重重的探口气。
“我们该让爸爸转院。”苏米看穿刑天漠的心思接着他的话说,然后补了一句:“其实之前我就想提的,但我没借口。”
“现在我们有了。”
刑天漠勾勾手指让周围的人围拢过来,被点名没用的封世钧和凌安琦翻着白眼,一副不服气我憋着的模样聆听教诲。
一个成熟的计划正在刑天漠的脑海中形成,需要众人配合,一步步的打进金瑞医院内部探听他们的秘密。其实也不需要真的从人的口中说出来,拿到他们造假的文件和账目之类的也可以。金瑞医院比其他人贩子更能让人心甘情愿掏钱的优势就在于,他们能让婴儿合法,从怀孕到出生,甚至是出生证明都能制造出来。可百密总有一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