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又是一道银光闪过,血花四溅。
后面的考生只见着郑飞舟的脑袋与身体分开,身首异处。
“师…师兄……”
众考生都惊了,包括已经开启武途的考生,都纷纷惊恐的往后退着。
就算他们中的某几个人是有修为的,但那都是归功于他们良好的家庭环境,不菲的经济基础,帮忙给用资源堆出来的。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别说是人血了,大部分甚至连生鲜的兽血,都很少见,甚至没有见过。
死亡的恐惧,瞬间萦绕在整个阁楼。
有聪明的,看到地上还趴着的考生,有样学样的就地倒了下去,试图装死,蒙混过关。
在他亲眼见到一名黑衣刺客将手里的刀插进地上一名考生的身体时,他又跳似的爬起,手脚并用的拼命后退。
五名刺客不带丝毫感情,走一步,出一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不想死。”
“我还不想死,妈妈!妈妈!”
先前的所有表现都无比坚强的考生们,在这一刻,崩溃了。
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瘫在地上,撒泼打滚,他们的衣袍,被不明液体染湿。
没有人怀疑这会不会是余天宗给他们的第三道考验,因为郑飞舟,已经死了,视力好的,甚至都能见着他那因不瞑目而瞪大的双眼。
这不行啊。
张兮皱起眉头,他不想出手暴露自己的实力。
他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年纪与他相仿的考生一个一个的在自己面前倒下。
不能做到如同这些刺客般的冷血无情,否决了等这些考生全部被灭口后再出手的计划,他一步迈了出去,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
他举着双手向迎面而来的五名刺客示意他是没有武器的,同时大声的向他们道,“你们找错人了,我们不是余天宗的弟子,我们只是被余天宗抓来的无辜平民!”
五名刺客的脚步,停下了。
猜对了,这些人,是冲着余天宗来的,他们只是刚好在余天宗的地盘,又没被重视,没有安排专门的力量来保护他们,所以才遭遇此劫。她的九次阴婚
现在他知道这师兄其实一直没走时,他的看法,就变了。
既然这名内门弟子是受命担任这场考核的考官,那么他就有义务保护他们这些即将可能成为他的师弟,也是冲着“余天宗”的这三个字慕名而来的这些考生们。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被残忍杀害,居然能做到无动于衷,这余天宗的弟子,与他想象中的差很多,辜负了这些考生以及他们的家庭对余天宗的期待。
要是他之前没有站出来阻止,没有创造机会,那这位内门弟子,还会出来么?
假设,是无法得到实际答案的。
趁着五名刺客与内门弟子纠缠在一起,张兮回头对状态还行可以自己行走的几名考生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出声,然后顺着从墙边,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溜去。
至于实在是还处于害怕中爬不起来的几名考生,张兮直接无视,跟在后面走溜了出去。
他并不是余天宗的弟子,所以,保护他们,不是自己的义务。
他有他的责任,活下去,然后,去完成他的义务。
当他们出了阁楼后发现,进来之前仙气弥漫,风景宜人的余天宗,此刻竟尸横遍野,不时有战斗迸发,有人倒下,有树被砍断,有植物灼烧。
“是得罪了什么人么?”
张兮发现此刻的余天宗是如此混乱之态时,眼睛顺着几处比较激烈的战斗位置瞄去,在越靠近余天宗后山的位置,战斗越为的激烈。
难道,是来抢什么宝贝的?
那不行,可不能让人给捷足先登了。
趁着其他考生还在瑟瑟发抖的找着躲藏位置时,张兮纵身往山下一跃,快速下山,再往余天宗的后山赶去。
以他目前的实力,比下有余,比上,还差的很远。
如果是拼硬实力的划,他是肯定没资格靠近后山区域的,但这会儿正处于乱战中,黑袍刺客在找白袍弟子,白袍弟子再站黑袍刺客。
而他,一身似杂役的服装,无半点修为的表现,是可以成为一名合格路人甲的。
他也成功的用一名不起眼的路人甲身份混到了后山,并且绕过战斗尤为激烈的战斗圈,来到了一座阁楼前。
嗖!正当他伸手要去试着推开并没有上锁的阁楼门时,一道黑色身影蹿了过来,手中血红刀刃向他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