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省心。
“霍叔。”陆怀远清了清喉咙,“你还是管管你老婆,不要带坏我老婆跟外甥女。”
霍云易:“……”
怎么就是他老婆带坏他老婆了?
还有,他外甥女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脑子里的想法可不会比他老婆少,谁带坏谁不好说。
两个护短的男人同时出门,各自将正准备入场增长见识的自家老婆给抓上车,没有老公的简小姐被保镖押着走。
“喂,我又没老公,也成年了,为什么要受到跟你们一样的管束?我要进去,我要进去啦。”
简小姐极其不服气地嚷着,奈何挣脱不了保镖有力的钳制。
在被人强行送上车之前,她忽地大叫一声:“我肚子好疼。”
“小姐,你没事吧?”
保镖颇为关切地问了句。
“没听到我说肚子疼吗?怎么会没事?”简小姐好没气地吼了他一声。
“我送您去医院?”
“生理疼去什么医院?”
保镖:“……”
女人生理疼的话,那要怎么办?
“保持心情愉快,不要生气就能缓解了。”简小姐振振有词:“所以,舅舅跟uncle霍他们都走了,你让我进去参观一下就没事啰。”
保镖:“小姐,为了您的安全,还是请上车吧。肚子不舒服的话可以请医生到家里来给您看看,应该有更科学的缓解方式。”
怎么说也说不通的榆木脑袋,简小姐气坏了。
“放手啦。”
保镖一动不动。
“不放手我怎么上车。”
保镖只好放手。
-
车子离开红灯区时,简小姐在后座扬声道:“带我兜一圈,我要看夜景。”
夜晚的欧洲老城,暖色的灯光亮了起来,整座城市变得像童话一般。
阿姆斯特丹的夜晚,其实她并不陌生。
16岁那年,她跟同学第一次来玩,在返程的前一夜,就是在这里发生了严重车祸,整整昏迷了一年,醒来时所有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
妈咪曾带她来过发生车祸的地方,她却依然半点记忆也没有。
前日,臻臻与舅舅在河上拍婚纱照时,船只经过运河桥,她还指着告诉他们:车祸就是在那发生的。
那时的她,与同学骑着自行车从桥上过,一辆车从身后驶来,直直将她飞,连人带车飞进河里……
这是后来她清醒后,妈咪告诉她的。
今夜,车子再度经过那座桥时,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又被人给撞了。
保镖下车,与对方交涉,将她锁在了车里。
她就降下车窗,看着对方的车。
太巧合,对方也是一辆跟他们一样的宝马防弹车,下车与她保镖交涉的是个身材高壮的黑衣男子,一看就知道也是保镖。
他说的是当地方言,她保镖说的是英文,鸡同鸭讲,只能报警。
在等待的过程中,对方后座一直紧闭的车窗忽地降下一半,伸出一只夹着烟的手。
男人的手,修长,骨节分明。
夜晚灯光昏黄,对方又坐在车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模糊地瞥见一个侧影,黑色西服衬着宽阔的肩膀,还有男人吐出烟圈时,隐隐滚动的喉结。
明明没有任何的交集,她却在这无声,若有似无的对望中,心头莫名的一颤。
她下意识地,关上了车窗。
-
私人专机从阿姆斯特丹飞回s城,喜欢热闹的贺小姐与陆怀远他们同行。
贺静嘉接到嫲嫲打到机上来的卫星电话,称她老爸老妈准备协议离婚,让她劝劝他们,三思后行。
她在电话里应了嫲嫲,会劝他们,可挂了机却直接打到君姨那里:“君姨,我爸我妈要离婚了,哈哈哈。你们几时结婚呀?”
接到电话的不是谢筱君,而是谢筱晴。
她下班后过来看孕吐严重,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的姐姐。
妹妹刚进门,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她又跑到厕所里吐得天昏地暗。
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以为是又出差的姐夫打回来的,没想到是贺静嘉,而且带给她一个这么震惊的消息。
震惊,又是喜悦的。
姐姐跟他在一起时,还是个如花少女,带着小妹妹.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双胞胎6岁了.
再美的爱情,也是需要有一个婚姻的仪式感才够完美.
“谢谢.”
她的声音带了抹哽咽.
“筱晴?”贺静嘉有些惊讶:“是你呀?怎么啦?”
“高兴。”
高兴?应该的。
“君姨呢?”
“在吐。”
贺小姐:“……”
在这个这么值得庆祝的档口,君姨她竟然在吐?
怀孕真的那么可怕吗?
贺小姐想到上次君姨怀双胞胎时,也是每天吐得什么也吃不下,整个人除了肚子大,四肢跟脸反而像是瘦了一圈般。
心有凄凄,她要是怀孕会不会也这样啊?
亏她之前还一直想要生个娃来玩呢?要不,还是先不了吧?
“想什么呢?”
见她挂了电话后一直坐在那里发愣的霍云易走过来,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霍云易,我觉得我们暂时先不要生孩子吧。”
霍云易:“……”
真是一天一个花样。
“君姨又吐了。我一想到那个场景好可怕。”
“怕什么?每个人的体质都一样。妈说怀我的时候就什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