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戾的满脸妥协之意,糜满意的够了勾唇,同时对戾的轻视简直要冒出天际。
他一个炼虚,对她一个化神还不敢出手,着实窝囊。
越想越不甘心,她就被这么个胆小如鼠,毫无担当的玩意儿偷袭了,真是奇耻大辱。
不管她心里如何想,但她嘴上却道:“既然你有了合作意向,那我到是不好小气。
杀你孩儿的人便在这场中了。”
这句话在戾与王学窈的耳里不亚于惊雷。
直接将前者炸的神色癫狂,暴喝道:“谁…是谁?”
而后者在心里呜呼哀哉。
王学窈:…完了,万了…
哆哆嗦嗦的向祝祷问道:“祝祷,你没把剑符用完吧?”她还想挣扎一下…
祝祷:……还剩一次。
哎,它本来想贪墨的,罢了,性命要紧。
眼泪花花的将它递给了王学窈。
握着手中仅仅只能使用一次的剑符,王学窈紧张不安的心,多少缓和了一点。
而那边的戾暴喝出声以后,不待糜回答,转头便眼冒凶光的盯着那几十个行动自如的修士。
从元婴身上一个个的扫过,最后视线停在了唯一的化神修士身上咬牙切齿。
在他心里,他的儿千好万好,金丹以下便是有业火相助,也杀不了它。
自然是元婴修士的可能大些。而化神的可能就更大了。
而被他盯着的化神修士面色紧绷,根本不曾向戾解释个一句半句,总归是要成为敌人的。
何必向他们摇尾乞怜,更何况他也做不出这种事。
但凭白一口锅扣在他头上,心里自然不舒服,而这笔账理所当然的记在了业火的主人身上。
心里想着这些,但他本人的气势却开始大放,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剑。
锋利逼人,引得他周围的空气都隐隐的波动起来,那些波动带着剑气,将他身后的众多人修身上割出了一道道血痕。
未免被自己人所伤,众多修士自然是一退再退,转眼间,化神修士周围便出现了一大块空地。
而原本看着戾认错人之后本想提醒的糜,见着这一幕眼睛眯了眯,闪过一抹趣味。
不曾想,此人先前与她斗法,竟然未曾使用全力,有趣…有趣…
基于看好戏这一点,糜将将张开的嘴,下一刻便合上了,闭的紧紧。
显然是打算当一名吃瓜群众了。
而化神修士的防备,也让戾认定了杀他孩儿的就是他。
否则区区一个化神哪里敢与他强行对抗。只有破罐子破摔才会如此。
如此一想,再也忍耐不住,当下大喝一声,化作一团黑气直接便向着化神修士冲去。
王学窈在旁边看着这一系列戏剧性的变化,神色茫然。
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斗上了呢?
不会转念便反应了过来,如此,她是不是便暂时逃过一劫了。
心里虽然知道甩锅不道德,但对于还能活着的窃喜胜过了一切。
看着场中的化神修士,王学窈的面色复杂,这人说来与她的交集真是越来越多了。
此次被那妖魔误会,他也不曾开口解释,倒是将一个黑锅接的稳稳的。
这让王学窈有点不好受,若这人与她不是敌对阵营,她还能报答报答。
可偏偏他…
被一个敌人施恩,真特么的不好受,要是这人曾经害过她也好说,她也不必如此纠结了。
想了片刻,王学窈没良心的想:这口锅方正又不是她主动甩的…
实在不必如此纠结。
这会子,王学窈见着那妖魔化作的黑雾中伸出一双巨爪向着化神修士抓了过去,引动的劲风甚至将它周围的空间化出了一道道皱褶。可想而知它的威力。
而化神修士的身影却是一动不动,恍若不见一般,在他周围的剑风越来越多,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个剑球。
数不清的剑风围着他环绕不休,
眼见着那双爪离他越来越近,王学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便在此时,只听那化神修士大喝一声:“去~”
环绕着他的那数不清的剑风便如流星一般向着那双爪以及黑雾急射而去。
这还不算完,那些剑风划过的途中,突然冒出了一丝丝淡金色的火焰。
看起开倒像是那些剑风着了火。
那些剑风极快,转眼间,那些数不清的剑风劈在双爪之上,犹如金铁相击之声‘叮叮当当’的响起。
远远看去,那团黑雾以及那双巨爪都被剑风所包围。
“啊~”
突的黑雾中,传出一声惨叫,着实让在场无论是人还是妖魔都吃了一惊。
莫不是那妖魔{统领}受伤了?
当下那一百个大块头妖魔面色都变得紧张起来,甚至恶狠狠的看着在场的人类修士。
见他们看过来,人类修士原本露出笑颜的脸,突的一白,大多数不敢再笑,低下了头。
而有的还在强撑着不肯服输。
不过,这些大块头妖魔与人类修士的官司都在空中的黑雾极速缩小,化作人身而结束。
只见,这会子的妖魔全身上下的衣物已是破破烂烂,勉强遮羞。
双手已上剑痕累累,深可见骨,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在此间的地上,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至于他身上剑痕倒是少了,可惜,却是一块块被灼烧的伤疤,遍布其上,让原本就不好看的壮汉,如今更是难看极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