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结果,还是顾明德带人无功而返。
风千行则是微微摇头,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先将人给带走的。
现在倒好,自己好不容易查到了消息,一切又是徒劳了。
想想自己答应了余笙妹妹的事,若是不能办到,啧啧,以后再找她帮忙,还如何能开得了口?
余笙回府之后,一直十分配合药三毒。
半月之后,她的身体明显比以前有了起色。
她自己最大的感触就是自己犯困的时间更短了些,而且夜里也能好眠了。
噩梦虽然仍然会时不时地来侵扰她,可是她自己觉得睡地更解乏了。
而有了精神的余笙,最想做的,便是抓紧时间将那几本兵法都抄写下来。
其中有两本是梵文的。
而顾家懂梵文的,就只有她一人了。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余笙将装订成册的书摆放好,超有成就感。
“小姐,公子回来了。”
余笙的手指还停留在书的封面上,指尖微颤了一下,笑着抬头,顾明楼已经进来了。
“笙笙。”
“哥哥,你快来看。”
总共有四册。
其中有两册是关于排兵布阵的,所以余笙还特意画了简单的插图在里面。
“这些都是你做的?”
“哥哥,我闲来无事,总是闷着,只怕也会闷出病来。正好就每天写上一两个时辰,也不会累。若是寻常人,兴许早就做好了。”
这话说地轻松,可是顾明楼却知道她的不易。
“笙笙,我不是说过,你好好休息就行,以后还是不要再在这些事情上费神了。”
“哥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顾明楼看着她一脸讨赏的表情,倒也不忍心再说她了。
兄妹两人一起翻看着这些兵法阵法,时不时地再听着余笙讲解几句。
“公子,七殿下来了,眼下正在清风阁等您。”
顾明楼皱眉,“他怎么来了?”
“登门即是客,哥哥还是去看看吧。”
虽然不悦,可顾明楼还是得去看看,总不能真地把人晾在那里。
而同一时刻,顾淮钧得知七殿下登门时,可是吓了一跳。
正好,他往清风阁赶的时候,遇上了回来的顾明楼。
“二叔,您这是急急忙忙地去哪儿呀?”
顾淮钧一看是他,二话不说,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了几步,“我问你,你何时与七殿下走地近了?”
“二叔多虑了。只是上次接妹妹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七殿下,说了几句话。这次过来,兴许就是为了上次他遇袭一事。”
“你的意思是,他遇袭一事,你亲见了?”顾淮钧的眼皮直跳。
“不曾。我是说,七殿下可能是过来询问一番。您莫担心。”
既然如此,顾淮钧也松了一口气,“好,那你去吧。别忘记了你父亲的叮嘱。”
“是,二叔。侄儿省得。”
李允恒在正堂,正端祥着东墙上所悬的一副画,再普通不过的一幅江南水乡的画卷。
可是看在李允恒眼里,却觉得这幅画里所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明明是小桥流水人家的画面,可是为什么看了之后,会生出几分江湖气息的感觉?
是自己的错觉吗?
“不知七殿下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明楼不必如此见外,本宫今日过来,是有求于你。”
“不知殿下所说之事,于公于私?”
李允恒笑了笑,“于公,本宫可不敢求你来帮忙。于私嘛,本宫也是厚着脸皮来的。”
看这意思,应该不会是十分为难之事。
“殿下请明言。”
“当年母妃生我之时,曾落下旧疾,虽然算不得什么大病,可是每年一到了阴雨连绵之时,总会格外虚弱,也极易发热受寒。多年来,本宫也是遍寻了名医,皆不见好转,听闻府上来了一名神医,所以,本宫想着,是否可以请这位神医入宫为母妃诊治?”
“殿下说笑了。宫中御医医术精湛,都是世代习医的妙手。我们家中请来的这一位,不过是江湖郎中,怎敢与宫中御医相提并论?”
“明楼就不必在这里过谦了。你们请来的是谁,本宫也略知一二。这样,本宫也不为难你,只需要让本宫见这位神医一面,他肯不肯治,就在于他了。若是被他拒了,本宫也绝对不会记恨到你头上,如何?”
顾明楼略有些为难。
那个药三毒的古怪脾气,可不是假的。
真把人惹恼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万一在顾府里给下一次毒,可有得他们受的。
可是眼前这位,又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这样吧,此事我也做不得主。若是殿下不急,再稍等片刻,容我去跟前辈禀告一声,若是他肯见你,下官自然不敢拦着,可是同样的,若是他不肯见,还请殿下见谅。”
李允恒点头,“有劳明楼了。”
他倒是不客气,自一进门,便一直直呼顾明楼的名讳,弄得好像是两人有多熟稔一样。
顾明楼当着余笙的面儿,询问了药三毒的意思。
药三毒这种江湖人,最不屑地,便是权贵世家。
李允恒这个七皇子,他还真地是没放在眼里。
“不去。”
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余笙笑了笑,“前辈,你可想清楚了。这位七殿下的生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