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小大人一样的数着：“红烧，烤鸭，大鱼，樟子，兔子……”
说的杨晓婵都有些饿了。
不过……
“你们家怎么吃了那么多啊。难道不吃素菜的吗？”
淑芬挠了挠头：“，好吃。”
确实好吃的。杨晓婵竟然无言以对。
倒是一旁的余芳忍不住笑了笑：“晓婵，你别听淑芬说的那么喜欢的样子。其实啊，她现在可作了，都是我妈说好吃，她学会的。但她，根本就不好好吃饭。”
杨晓婵沉默：“我能想象的到。”
这个时候，都放假了。还是一年一次的过年，能不吃点好的吗？
人家家里有钱有人脉，吃点新鲜的也很正常。
在这个年代，是最珍贵的。可是，这么吃，不吃点素菜，体能撑得住吗？
杨晓婵默默的看向厨房：“妈，咱们今天别忘了炒一盘大白菜。”
张妈从厨房里探头：“炒白菜？那玩意，余芳同志跟淑芬吃吗？”
杨晓婵点头，余芳也点了头。
“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吃点素的了。我现在想着油晃晃的东西，就有点腻得慌。”
……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芳跟淑芬总时不时的把筷子往白菜上面夹。
白菜里多放了点醋，酸溜溜的，开胃又好吃。
这道菜，广受余芳母女的好评。
倒是张爸跟张妈没咋吃。
因为吃着觉得很不错，余芳还特意叫张妈又做了一盘，说要跟李营长送过去。
杨晓婵跟她一起过去，俩人去送饭才发现，岗哨比之前要多了不少。
只粗粗看了几眼，杨晓婵就没再细看，却心知肚明。
恐怕是这会儿国家成立的时间还太短，那些内探子之类的，还有些在潜伏。因此，每逢过年的时候，是难得的和乐团圆的子，也可能会对监控松懈下来。
这正是他们的机会。
所以，国家才会反其道，在这个时候派了那么多人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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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把饭盒都交给安国，让安国带给你家老李。”
余芳应声点头。
杨晓婵这才转出门。
此时天才微微暗下去，再加上前几天才下了一场大雪。
因此，倒是一点没觉得暗，反倒是亮的。
踩在冰上，咔嚓咔嚓的。杨晓婵就这么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到了执勤的地方。
在门口守着的，已经认识杨晓婵了，连忙招呼她：“嫂子，你是来找张副营长的吧。我这就给你叫去。”
杨晓婵带着笑，当壁画。
张安国来的很快。
一见杨晓婵，他眉眼就温柔起来：“怎么来的那么早？余芳姐呢？”
杨晓婵说完，张安国忍不住皱了眉：“一会儿李营长的东西我给他送过去。只是你，你现在就赶紧回去吧。不然再晚一点，估计就要天黑了。我也，没办法送你回去。委屈你了。”
叹息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愧疚。听的杨晓婵忍不住心里甜甜的。
但她又不是怕黑的普通女孩子。
她无奈的看着他：“行了，你有正事，我又不是不懂事。安国，你对我就尽管放心吧。”
张安国自然也知道晓婵跟其他女人的不同。可是，他还是担心。
毕竟，晓婵那么独特，还不是曾经差点被人拐卖？
这件事永远是他心里最难忘记，也最担心的事。因此，每次遇到晓婵的事的时候，他总忍不住担心惶恐。
闷闷点了头，张安国还是按着自己心思，轻声道：“晓婵，我知道你可以的。但是，我还是担心。所以，你答应我，早点回去吧。”
拗不过他，杨晓婵翻了个白眼，把东西放到他手里，这才转就往外走。
张安国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几步，忽然回头。
他忍不住看向她：“晓婵，怎么回来了？忘记什么了吗？”
杨晓婵此时已站在张安国面前，对他点了点头：“是啊，我忘了跟你说……”
张安国挑眉：“嗯？”
杨晓婵笑容绚烂至极：“我忘了说，安国，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