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恒拍了拍手,便有侍者双手奉上锦盒,任宇恒上前打开锦盒,取出了一个画轴。
当堂打开,便见一幅水墨画,画中几竿墨竹,浓淡相映,竹影婆娑,竹后立一磐石,坚实沉稳,石上画有兰花,清幽不凡。
在场的商人居多,并不懂这水墨画有何稀奇,只有坐在上位的苏伍老爷子眼睛一亮:“扬州八怪郑板桥的《寿竹兰芳》?”
“不愧是苏爷爷,一眼便认出来了,”任宇恒微笑着说道,“这正是郑板桥先生的《寿竹兰芳》!”
苏文涛笑道:“宇恒大哥,我们当中俗人不少,不如你给介绍介绍这《寿竹兰芳》究竟有什么稀奇之处吧!”
任宇恒点点头,缓缓说道:“自古文人含蓄,喜欢寄情于景,描景于画,郑板桥先生所作的这幅《寿竹兰芳》图,正是体现了他的气节所在,他借挺然坚劲的石头,比喻君子之德操,以竹子比喻君子刚直不阿、品格高尚的人格,画中的石头代表了人物形象,藴藏着刚直不阿、气宇轩昂的品质。”
“所谓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而为四美,也我认为,苏爷爷的为人与郑板桥先生相似,因此送《寿竹兰芳》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不错,不错!”任宇恒的一番介绍,连苏伍也忍不住夸奖。
一是这小子拍马屁有一手,但更多的原因,还是苏伍着实喜欢这《寿竹兰芳》图。
见苏伍老爷子都鼓掌了,那些宾客们连忙跟着鼓掌,任宇恒见差不多,又说道:
“刚才只是介绍了这幅画的寓意,现在说说它的价值,早在2011年,这幅画便拍出了15525万的天价,与七年前相比,此时这幅画的价值,想必大家心里都已经有数了。”
一幅水墨画,卖出一千五百多万的天价,而且还是在七年前,在场的商人们瞬间明白了其真正价值,一时间都向任宇恒抛去尊敬的目光。
不愧是申城的任家,果真财大气粗!
任宇恒很享受如今的气氛,他微笑着双手奉上,对苏伍说道:“任家,任宇恒,祝苏爷爷松鹤长春,春秋不老,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说得好!”苏文涛极为买账地鼓起掌来。总裁爹地太威武
阎羽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
“既然是来给苏爷爷祝寿,我自然有所准备,刚才恒宇大哥都已经说了,送礼不在价值多少,而在心意多重人活到苏爷爷这个份上,已经什么都不缺了,唯一想要的就是健康的身体,能够安享晚年,而我这里正好有几张出自高人之手的道符,可驱邪避凶,挡灾增福,虽然不比《寿竹兰芳》贵重,但也是一番心意,希望苏爷爷不要嫌弃。”
说着,阎羽果真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道符,双手奉给苏伍。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几张破道符而已,这小子蒙谁呢?”苏文涛讥讽道。
谁知苏伍却是一脸镇重,十分严肃地接下了阎羽的道符,对折了几下,放在了上衣的贴身口袋里!
这一幕,让任宇恒忍不住眼角一抽。
那价值上千万的古画,你接到手看都不看就交给管家了,这阎羽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道符,你却如此镇重地放在贴身口袋里?!
任宇恒甚至怀疑苏伍老爷子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怎么连这两样礼物的价值都分不清楚了!
不理会旁人惊讶的模样,苏伍认真地说道:“阎羽,谢谢你的礼物。”
“苏爷爷喜欢便好。”阎羽笑着回到苏寒身边。
众人议论纷纷,只有上官欣清楚阎羽的底细,不由得向苏伍送去羡慕的眼神,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得到阎羽的道符。
“阎羽,你送给我爷爷的道符是真是假啊?”苏寒知道阎羽有真本事,便这样问道。
“那还能有假,这些道符都是出自我阎羽之手,我刚才说的话可没有半点是假。”
任宇恒见再也找不到阎羽的尾巴,便气馁地回到了座位上,他实在是想不通,苏伍为何如此欣赏阎羽,还有他那几张破道符。
一旁,童坤坤轻轻地拽了拽任宇恒的衣袖,脸色有些苍白地说道:“宇恒,阎羽那小子的道符……恐怕是真货,刚才他拿出道符的时候,我的小鬼居然吓得险些发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