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一劈,点亮了引爆符,自个儿把自个儿给炸糊了。
……
他想了一百种,一千种,甚至一万种别的妖算计他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这一点儿,真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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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外加恼羞成怒的谢棠,差点儿没一巴掌糊自己脸上,忒丢人了!
忒尼玛丢人了!!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尤其还是把自个儿给蠢死的这种!
啊啊啊啊啊啊——
简直还想去死一死了干净!
气恼窘迫到悲愤的青年,冷着一张脸回到人界,面无表情的盯着贺正不错眼的看,愣是把贺正给看的脊背发凉,琢磨着自己貌似没干什么啊,他盯着自己看个什么劲儿?
难不成想吃了自己?
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唔——”
就在这两只莫名僵持的空当,狗窝里传来汹籍有些痛苦的呻吟声,谢棠瞬间扔下贺正闪到汹籍身侧,动用妖力抚平他的痛苦。
片刻后,汹籍睁开眼,先是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下意识的伸出狗爪子,朝面前这死东西甩去,嘴里更是骂骂咧咧。
“麻痹!死了还不放过老子?”
“……”
谢棠鬓角跳跳,抓住他的狗爪子咬牙。
“你瞎啊?”
咦?
咦咦??
这声音——
“谢棠?”
“不然呢?”
青年没好气的甩开他的狗爪子,冷笑一声。
“看来是好了,那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走的!”
话落,他便直接消失,快的让汹籍都来不急反应,好一会儿,他才懵里懵逼的从狗窝里坐起来。
这一起身,便看到不远处床上的男人,这让他的神情怔了一怔。
“……师父?”
“他没事了,只是伤的太重,很多器官都换掉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期,不过他的修为还在,虽然损耗了不少,但,等他醒过来,自我运转修复,身体还是可以恢复到健康的。”
贺正看着那只大狗,眉眼有些复杂的解释。
“这样啊——”
汹籍站在床前,看着那个男人喃喃自语。
“没事就好了。”
许久之后,他看向贺正。
“帮我个忙。”
“嗯?”
贺正挑眉,有些不是太理解这只大狗那眼中很是复杂的情绪,不解的问。
“帮什么忙?”
“找个口碑不错的私人医院将他送去,再给他请两个不错的护工,交替着照顾他,等你弄好这些,我带你回妖界,想法子助你成妖。”
“好。”
贺正点头,转身出去照办。
等他离开后,汹籍沉默的望着病床上的范长笑,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还是放弃了什么,转身走回狗窝里卧了下去。
伤口很疼,妖丹很疼。
他的修为被折损了很多,但是这些,他觉得自己都可以忍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些累。
说不上来的疲惫,让他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一切事情,都等他醒过来了再说。
而,撇下汹籍的谢棠,站在某个小院外,深深的吸口气,让自己冷静再冷静,这才伸手去敲门,可是敲了许久都没见有人来开门,他抿了抿唇角,眉眼里浮现出担忧。
生气了?
一定是生气了?
这可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要不,先进去?
就在他踌躇不前时,有个小姑娘抱着一只胖大橘,拉开了门,小脸上满是黯淡与委屈。
“你是谁?”
在看到小姑娘和那只胖大橘时,谢棠瞬间警惕了起来。
那女人不会养了别的猫吧?!
就算听到声音,那小姑娘也没抬头,只是委屈扁扁嘴。
“你也来找夏央的吗?别找了,她走了,也不告诉我,我都说了会带猫给她了,可是她都不等我——”
!
谢棠脸色蓦然一变。
高挑的身影如风似的闪进院内。
然,院内空空如也,曾经那盛开灿烂的绣球丛,此时干枯一地,旁边的秋千上也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就连他睡过的沙发,趴过的客厅地毯,虽然样样都在。
可是,却已毫无温度。
谢棠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恐慌和无助。
她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走多久了?
还会回来吗?
看这样子,应该很久了——
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难以言语的痛意与难过,和那些恐慌与无助交织在一起,充斥在他的心间,快要把他给逼疯。
他双眼血红的朝外面那小姑娘看去,声音沙哑。
“她,什么时候走的?”
“不,不知道。”
小姑娘先是被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给惊艳到了,可下一刻就被他眼里的血红给骇的直哆嗦,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我真不知道,我,我上次跟她说,我要给她送猫的,可,可是我奶奶病了,我们去看病了,好长时间没回来,等回来后,我就来给她送猫,可,可是她已经走了——”
说到这儿,小姑娘都想哭了。
“早,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
谢棠转过头,扶着门框坐了下去,血红一片的眼里,充斥着茫然。
她去哪儿了呢?
为什么不说一声呢?
是不是生气他不听话?
可,可是他说过会回来的——
这才多久呢,她就走了?
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