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花田上方,大量的琉沅蜂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花田中,竺喧一手握着厨刀,没敢动,她是真不敢动,这琉沅蜂,一蜂一道风刃,她便死得透透的了。
“吼!”
那愤怒的兽吼之声,由远而近。
“嗡!”
半空之中的琉沅蜂在这咆哮声中慌忙向远处逃去。
“这什么妖兽竟能让这琉沅蜂群怕成这样?”竺喧一抬头看向那琉沅山。
“呼~”
一道风卷自那半山腰落下,在那花田之中,卷起了大量的花瓣。
“轰!”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随之跳落而下,落在了花田之中,砸出了一个深坑。
深坑之中,一头黑色的野猪掀起大量的尘土,快速冲出。
这头野猪的左边獠牙断裂一半,那身上还有数道很深的血痕。
“这修士还挺厉害的,竟能将这头妖兽伤成这样。”竺喧一起身准备远离,却见那道风卷渐渐散去。
风卷内,是一名身穿黑衣的二十几岁年轻女子,这女子怀中抱着一株灵植,踉踉跄跄地在花田之中跑着。
“哎?”
竺喧一诧异了一下,她认识这女子,这年轻女子是镇上的云寡妇,其家中有一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又卧病在床的婆婆。
“吼!”
野猪妖周身缠绕上妖风,速度极快地朝这云寡妇猛扑而去。
云寡妇后头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满是恐惧,她的身后浮现出一道风刃,但这道风刃,还未彻底形成,便散去了,显然是已没了灵力。
“砰!”
琉沅花震飞而起,野猪妖将这云寡妇扑倒在地,那充满恶臭的口中凝聚着一道风旋。
“看来,我今天运气确实不错!”竺喧一突然出现在这野猪妖身旁,手中那锋利的厨刀朝着伤口直刺而下。
“吼!”
野猪妖痛苦吼叫着。
竺喧一将厨刀用力拔出,鲜红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闭上一边染上血液的眼睛,再刺进一刀。
野猪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那周身妖气快速消散着。
竺喧一将厨刀再次拔出,她擦了下脸上的血液,抬起一脚将这头笨重的野猪踹到了一旁。
“你没事吧?”竺喧一蹲下,看着这云寡妇问道。
云寡妇微微喘着气,她转头看了眼已经死去的野猪妖,又看向竺喧一,眼睛一红,那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竺喧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她。
云寡妇哭了一会,渐渐停止了哭泣,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看向竺喧一轻声说道:“谢谢您救了我。”
“不客气,也是凑巧了。”竺喧一起身,向那头野猪妖的尸体走去,这头野猪妖比普通成年猪大了两倍左右。
她绕着这头妖兽的尸体走了一圈,心情颇为愉悦,这能吃好几天吧?
竺喧一伸手摸了摸那獠牙,就是这断裂的獠牙有些可惜了。
“啾!”
筵白雀自远处飞来,落在了竺喧一的肩膀上。
竺喧一伸出手指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笑道:“上次见到烤熟的端全崖鹰肉都会害怕,这回,怎么不害怕了?”
“啾啾啾!”筵白雀在她肩膀上跳动着,似在解释。
竺喧一笑了笑:“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竺掌柜……”
身后传来云寡妇微弱的声音。
竺喧一转身,见她还躺在地面上。
云寡妇张嘴想再说些什么,但却是吐出一口血来,她刚刚是强撑着一口气要活着将这那株灵植带回去,如今心神一放松,便再也撑不住了
“撑着!我带你回去。”竺喧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才见这野猪妖忘记收入竹背篓中了。
“啾~”
筵白雀看了眼竺喧一,又看向那头野猪妖。
“啾啾!”
筵白雀飞了起来,翅膀扇动间,白色的灵光浮现而出,缠绕在野猪妖周身,野猪妖缓缓漂浮而起。
“哦?”竺喧一看着这筵白雀有些惊讶:“你很厉害嘛!”
“啾啾啾!”筵白雀在竺喧一身旁愉悦地绕着圈圈。
竺喧一抱着晕厥过去的云寡妇向西门的方向走去,她踏出几步便到了远处。
“啾?”
筵白雀愣了一下,这才追了上去。
竺喧一从西门进入镇上:“我记得,镇长好像提起过,这镇上有个灵医?”
“但,住在哪里?”竺喧一几步便到了客栈:“郑首富,那灵医住在哪里?”
郑首富看向竺喧一怀中身受重伤的云寡妇,立马起身:“我带你去。”
“好。”竺喧一“小麻雀,你将这头野猪妖扔到后院去。”
“啾!”
筵白雀乖乖带着野猪妖向后院飞去。
郑首富闻言瞥了眼这头野猪妖,震惊了:“筑基境的妖兽!”
今天又有口福了!
竺喧一也惊了一下,这筑基境的妖兽得是何等的美味啊?
郑首富带着竺喧一来到一处偏远的宅院,这院子四周皆是荒废的院落,看着很是萧条。
“这位灵医喜静,不喜欢吵闹,更讨厌听见人的声音。”郑首富看着竺喧一轻声说道:“进去后,直接将这云家媳妇放下,什么话都不要说。”
“若是出声惹他不悦了,他会拒绝治疗。”
竺喧一点了点头,高人都有些被惯出来的臭毛病,很正常。
郑首富伸出手,轻轻推开院门,门后,桃花瓣随风飞落而下。
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