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可以,但是,有什么好处?”
竺喧一绕着这男人又走了一圈。
“唔唔唔唔!”
但这男子却只能发出唔唔之声。
竺喧一越看越觉得这男人身型很是眼熟,她弯下腰将觞朦鸟放在草地上,再小心翼翼地垂下一边袖袍,单手拉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竺喧一犹豫了一下,若是用力拉他的胳膊,会不会脑袋没拔出来,胳膊先脱臼了?
她现在的力气可大得很。
竺喧一放下了他的手臂,看向他的腰部,摇了摇头,又看向他的腿部。
双手抓着腿部,将其脑袋拔出来?
竺喧一点了点头,看向另外一边的袖子,那袖子的枇杷装得有点多,一松手枇杷就会滚出来了。
“唔唔唔唔!”
男子身体微微动着。
“别着急。”
竺喧一看了眼这男子,算了,滚着就滚出来吧,再装回去就行了。
竺喧一松开袖子,将大部分的果子都放在了草地上,一身轻松地抓向这男子的双腿。
“唔唔唔!”
男子却似乎有些抗拒。
“别动!”
竺喧一直接抓住其双腿,用力往后一拉,但其脑袋却纹丝未动。
“唔唔唔唔!”
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别急,我再使用全力试试!”竺喧一用尽全力一拉。
“啪嗒!”
她似乎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竺喧一一惊立马松开了手,男子趴在了地面之上。
“你,没事吧?”竺喧一蹲在其脑袋旁问道。
“唔……”
男子有气无力地唔了一声。
“你这脑袋也太难拔出来了吧?”竺喧一看向其脖子,不敢再进行尝试了:“我无法帮你,我去找其他人来救你吧。”
“唔唔唔!”
男子有些激动地叫着,但竺喧一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竺喧一继续打量着这男子,却见其腰带之上插着一根黄色的鸟羽。
“这,好像是阿鄢的羽毛?”
“唔唔唔唔!”
男子很是激动地叫着。
“还真是阿鄢的羽毛?”竺喧一伸手将这羽毛拿出:“那你是……”
“啪嗒!”
在竺喧一拿出羽毛的那一刻,地面骤然裂开,这男子周身的灵气开始爆涨。
“咻!”
其头发之中,飞出四道绿色的光芒,这四道光芒化作了四株植物。
“……世,外,高,人?”竺喧一看向这男子,诧异道:“灵医?”
灵医微微一用力,便将脑袋拔了出来,其头发,脸上是一脸地土,看着很是狼狈。
那嘴巴之上,还隐隐有着一道妖阵。
“啪嗒!”
这道妖阵碎裂开来。
“呼……”
灵医轻呼出一口气,跌坐在了草地上。
“你的脑袋是被谁按进了这地面之内?”竺喧一起身,捡着一地的果子好奇问道。
灵医:“……”
他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竺喧一看了他一眼,开始根据已有的线索进行推理:“阿鄢的黄羽,嘴巴上的妖阵……”
“啪!”
竺喧一一脸恍然地拍了下手掌:“一定是你废话太多!不仅被阿鄢封了口,还被踹进了这地面之中!”
灵医:“……”
“阿鄢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喜欢话痨男人的姑娘。”竺喧一轻拍了下灵医的肩膀:“少说点废话吧。”
灵医看了眼‘世’植物开口问道:“那阿,阿鄢……”
灵医面部微红,叫阿鄢还真好听,也显得亲近一些,他喜欢这称呼。
“她,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灵医红着脸,看向竺喧一问道。
“这我哪知道。”
竺喧一将这一地的果子全部捡起,抓着那依旧醉着的觞朦鸟,往下山的方向走去:“我先回客栈了。”
“嗯,嗯?没礼貌!你就打算将我这么一个心灵受创身体被你拉伤的长辈放在这漆黑的深山之中不管了吗?”灵医看向竺喧一,语速十分之快地谴责她道。
“……”
竺喧一回头看向他,指了指其嘴巴。
灵医一惊,立马捂住了嘴巴。
竺喧一朝其挥了挥手,继续往山下走去。
“哦,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竺喧一回头看向灵医:“你是对阿鄢一见钟情呢?还是因为她很特别?”
“我……”
灵医被这一问,有些懵了。
“不用告诉我答案,这答案你应该告诉你自己。”
竺喧一走进树林之中,留下一脸沉思的灵医。
一路十分顺利地下了山,进了沨洵镇。
“我回来了。”
竺喧一推开篱笆,走进后院。
“咻!”
屋檐之上,那只松鼠瞬间跳落而下,双眼期待地看着竺喧一。
“寻到你想要的署郁果了。”竺喧一松开袖子,一颗颗署郁果滚落而下。
松鼠看着这一地的署郁果,开心地上下跳跃着。
“栈栈,晚饭想吃什么?”竺喧一看了眼屋檐上的栈栈,往厨房走去。
“酱牛肉。”栈栈回了一句,抬头继续看着月光。
“老竺,你去哪里了……”
二楼的窗台之上,喝得醉醺醺的湲遥怀中抱着一坛酒,双眼迷茫地看着竺喧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湲遥扬了下怀中小小的酒坛:“我要甜酱!各种酱!”
其身旁,那船舵灵正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喝醉的湲遥。
“叮铃铃~”
其窗台上方,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