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陪着水晏师从萧氏的院子出来,闻人砺握过她的手,侧眸与她相对。
水晏师抬头与他对视,“干什么。”
闻人砺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往日,水晏师低头看他紧抓自己手的动作,微微一挣。
“到了现在,师师还想要逃走吗。”
“我没想逃。”
她这不叫逃。
她和他又不曾谈婚论嫁,何来的逃?
“师师的心没逃,可这身体却一次次的远离了我,”闻人砺叹道。
水晏师莫名奇妙,“砺王今晚饮酒了?”
“未曾。”
“既然不曾饮酒就不要说胡话,”水晏师抽开手,一摆,大步流星而去,也不等他一起欣赏什么夜景了。
闻人砺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脸容上全是温和的笑,随着水晏师走远,慢慢的敛尽了笑。
修长如竹的身影一侧,立即有人从黑暗的角落里出来,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吩咐。
“今日叶凛为何会出现在王府附近,你去查清楚,切莫惊动了圣子,”闻人砺的嗓音像这凉凉的夜色,有些低沉。
身后的人重重的一声道:“是。”
等闻人砺再次移动步伐,身后已不见那道身影。
叶凛几次的出现,明显对水晏师表现出来的情绪,让闻人砺非常的不舒服,特别是今日那一句未婚妻,让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据他所知,水晏师在天耀国长大,一直以来的未婚夫只有秦膺,而非远在天外的叶凛。
叶凛之前也没有和水晏师接触的痕迹,那么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
深夜的神殿附近,一道黑影悄然靠近。
在他不备的情况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靠近,他吃了一惊,迅速回头看去。
眼前一花。
咔嚓的一声响,人当场断了气。
还是那种不见血的。
神殿圣子冷漠的从尸体的身后迈了过去,前面听到动静的叶凛转身看来,圣子迈进院子看到站在那里的叶凛,神色一凛,“方才有人探到了神殿,能够做到这步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辈,你惊动了闻人砺。”
语气里夹着责备。
叶凛惊了一下,当即就朝往外要走,被圣子叫住,“人已经处理干净,确认是王府的人无疑,你太不小心了。那个女人的事情没办成,反而引起了砺王的注意,为师对你很失望。”
叶凛压低了脑袋,“对不起师父,是我的错,我不该犯这样的错误。”
“叶凛,在本座这里,是没有第三次机会的,”圣子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叶凛的皮肉里,有些疼有些恼。
圣子就算是他的师父,但对方的态度让叶凛无法喜欢。
“弟子明白了,下一次不会让师父失望,”叶凛捏着双拳向圣子保证道。
圣子看着满脸不甘的叶凛,也能猜测到他心里边的想法,不过,圣子并不在乎这些,他只要结果。
“那尸体,处理干净,”圣子背着手往里走。
叶凛站在那里,还以弯身的姿态对着圣子离开的方向。
好半晌才慢慢直起身,眼神阴鸷又冰冷。
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成长起来。
叶凛收起目光,转身大步朝外走。
*
第二天。
“来人啊!”
就在水晏师的院子外面不远处的水池边传来了叫喊声,惊得周围的人都涌了过来。
当看到躺在水池边湿哒哒的姜明玉时,大家都懵了。
“快叫大夫过来,快啊!”
“去通知老夫人!”
有人急声喊了起来。
水晏师扑打着脸颊清醒着自己,忽闻外面的动静,问端水的丫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清早的。
丫鬟拿眼奇怪的看了水晏师一眼说:“是表小姐出了事,就在外面院子不远处的小池子边,听说是昨夜就在那里了,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也不知道是谁这般憎恨表小姐,竟然将她打成这样。”
在王府里受伤?
还是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
水晏师听了都觉得有蹊跷,更何况是府里的聪明人。
水晏师拿干毛巾擦了把脸,转身就朝外走。
什么地方不选,偏偏选她住的地方,这个姜明玉在搞什么。
萧氏听闻姜明玉受了重伤,急匆匆的往这边赶过来,姜明玉已经被送进了屋里,此时正由大夫诊治。
确实是受到了极大的重击,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得过来了。
姜明玉此时还在昏迷中,看得萧氏心疼不已。
姜明玉是萧氏妹妹的女儿,自从送到她的身边养,萧氏就一直对姜明玉疼爱有加。
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平安安的,水晏师一来,这人就出事了。
也不怪别人多想,姜明玉正好昏倒在水晏师的院外池子边。
以水晏师的武功,一定可以无声无息的将人打成这样。
这就是水晏师为什么要先第一个过来的原因,自己虽然没有做,坦荡荡的,但萧氏是闻人砺的母亲,她还是有些顾及的。
水晏师迈进屋里,就感受到周围投视过来的视线有异样,她没理会,径直走到了姜明玉的面前,看到俏脸惨白的姜明玉,不用摸脉也猜到当时伤姜明玉的人是何等的高手。
只是。
王府的防御可不是一般,唯一的解释就是府里的人作案。
是谁,现在只能等姜明玉醒来后才知道了。
萧氏看了水晏师一眼,吩咐人下去煎药,却没有问水晏师任何话。
对比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