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夫,您是小的救命恩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狗憨我保证照大官人说的办。”狗憨毫不考虑地答道。
靳尚高兴地说:“好,算是老臣没有白捡你,也没有白养你啊。是这样的,你马上去一号牢狱监视,如果有人把田世飞押出来,立刻报给老臣。记住,一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狗憨不解地问道:“大官人,田世飞可是您的人啊,怎么能叫他们关押呢?要不这样,小的想办法把他捞出来,您看怎样?”
靳尚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他是大王的要犯,如果大王发现这个犯人不在了,是要满城搜索的。你只管听话,紧盯着他们,不管是谁押的人,一发现田世飞出现,立即跑来通知老臣。记住了?”
狗憨点了点头,便一溜烟地向一号牢狱奔去。
顷襄王眯着眼睛,看靳尚消失在门外,暗中派了一个卫兵紧跟着靳尚,并交待一定要盯住不放,只要他一有动静,就赶紧回王宫禀报。
看卫兵跟着靳尚走了,顷襄王躺下略睡了一会儿,就秘密令屈原带着小卜悄悄地赶到一号牢狱,要把田世飞带回王宫审讯。
其实,这小卜才是假东地兵的真正策划者,只是叫田世飞顶了黑锅。
他们悄悄地从牢狱后门进去,屈原拿出大王的亲手令,对狱头说:“大王交待过,田世飞由你们从后门押送至王宫,老臣和小卜从大门出去,大摇大摆地离开即可。”
狱头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大王要审讯的犯人,还怕谁不成?”
“哎,这你就不懂了。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你按照吩咐做就是了。”屈原略带神秘地说。
一切安排妥当,牢狱大门一开,屈原和小卜两人从里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边走边互相说笑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隐藏在牢狱前一棵大树后面的狗憨一眼便认出了小卜,正要张嘴喊他时,想到自己是来监视人的,不能轻易暴露。可这两个人为什么是从牢狱里出来的呢?他们没有带田世飞呀,这算不算大王的人呢?
狗憨对此拿不准。
按照靳尚的交待,是一定要看到田世飞出来,才能报告他的。想到此,他只好继续隐藏监视,直到田世飞出来。
顷襄王正襟危坐地在王案后,一脸严肃地对田世飞道:“田世飞你听着,孤王亲自审你,是为你好。如果你不实话实说,将会是什么后果,你懂的。”
田世飞东看看,西瞧瞧,不见靳尚到来,心想这下完了,一切都玩完了。
“大王问你呢?”屈原提醒道,“装什么装?快说出那些假东地兵背后是谁指使的。”
田世飞急的满头大汗,不得已才回话道:“大王在上,小的只是为君为臣跑跑腿,其他的,什么事也不知道。”
顷襄王知道,田世飞自己先把嘴封住了。看来,他是不想交待真实情况的。两手用力“啪啪”一拍,突然出来两个穿着坎肩的彪形大汉,一人手里拿皮鞭,另一人手里拿棍棒。
顷襄王对两大汉令道:“这个罪犯,你们把他做了。”
手拿皮鞭的彪形大汉一扬皮鞭,将田世飞打倒在地。
田世飞身体卷的像颗卷心菜,在地上晃荡滚动。
手拿棍棒的彪形大汉将棍棒插入他卷着的腰间,用力一挑,田世飞身体呼地上升,眼看就要高抛于地,他大喊大叫地道:“大王,饶命啊,小的愿说小的愿说。”
“你愿说什么啊?”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田世飞大声喊道:“靳大夫,快来救命,小的冤枉啊。”
顷襄王一惊,想孤王我做的如此秘密,他怎么知道了呢?唉,真是越怕鬼,越见鬼啊。顷襄王看躲不开,干脆主动开口道:“孤王没想到啊,靳爱卿年纪已高,还这么惦记着王宫,感动感动。”
两个彪形大汉看靳尚到来,立即停下对田世飞用刑。
“大王你敢动老臣的人,老臣怎么不可以来王宫啊?”靳尚单刀直入地说,“田世飞是老臣的人,他犯了王法应该由老臣来审理,何必有劳大王呢?所以,老臣才来,以减轻大王的劳累,帮大王分担国务。”他在说话的同时,身体不断接近田世飞,趁顷襄王不注意时,将一把小刀丢在田世飞身后。
顷襄王勉强笑了笑道:“其实,孤王也没有审他,只是聊下天,了解一下情况。靳爱卿不必多心。”
田世飞的手摸到小刀,趁大王他们说话之机,悄悄地割手腕上的绳索。
那条纯白巴儿狗从幕布下钻出来,对着田世飞“汪汪”直叫。
田世飞吓了一跳,立刻镇静下来,悄悄地往王案边挪动。
靳尚头一扬,配合着田世飞的行动说:“老臣想,大王也没有必要审他。老实说,田世飞所做的事,都是老臣安排的。大王以其费这么大的劲审讯他,还不如直接审讯老臣。这样,多简单啊,你说呢,大王?”
顷襄王苦笑着道:“是,是……”
靳尚与顷襄王说话时,用身子挡住了顷襄王的视线。
巴儿狗不时盯着田世飞和靳尚“汪汪……”直叫,但顷襄王没有在意这宠物狗的异常,狗急的一下跳到大王的面前。大王用手捋捋它的绒毛,又把它放到地上。
田世飞割断绳索,两手撑着地,突然身子转着双腿横扫一周,将两个彪形大汉扫倒在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跳到顷襄王身边,左胳膊将大王的脖子紧紧地搂着,右手拿着那把匕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