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鹦鹉颇有气势地睨着她看了一会,又叫了一声:“顾岑,蠢死了。”
顾岑:“……”
她可以很确定的是,太子……在她回来之前,来过白林。
毕竟也只有他进得来白林。
但是顾岑很不能理解某太子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特意买只鹦鹉教了几句话放到白林里,等着她回来了给她添堵?
顾岑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拔剑挑落鸟笼,笼子哐当一下掉落地上,绿鹦鹉被摔得晕头转向,扑梭梭着翅膀在笼子里一顿大叫:“顾岑!顾岑!顾——岑!”
顾岑打开笼子,一把揪起那只鹦鹉往外头一抛,鹦鹉惊慌失措地失声尖叫着顾岑,抖颤着双翅跌跌撞撞飞出了竹阁。
顾岑心情很不爽,她踹开了那个笼子,转身上了阁楼。
但顾岑回屋没多久,竹阁外的铜铃响了。
顾岑以为是林边想有事找她,只得披上外衫走出去。
在白林等着她的,并不是林边想,而是……母亲。
陈珂站在白林外,看着顾岑走出来了,便回到一旁的亭外坐了下来。
“娘亲找我?”
陈珂点头,等顾岑走过来,也不等顾岑说什么,伸手一把握住了顾岑的手,顾岑蹙起眉要抽回去,但陈珂抓得很用力,陈珂把她手背上的绷带扯开,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手上一条条交错的伤痕,皆是用刀划出来的,都还没完全痊愈。
“娘亲,放手。”顾岑沉着声说。
“这是怎么受的伤?”陈珂抬头问道。
顾岑皱了皱眉,忍住痛把手抽回来,负到身后。
“顾岑,你别告诉娘亲,这是跟别人打架伤的。这一刀一刀划的口子,娘亲眼睛不瞎!”陈珂恼火至极地瞪着顾岑道。
“不是打架伤的。”
“那是谁划的?”
“这不重要。”顾岑直视着她道。
陈珂冷冷地笑了出声,“岑儿,你怕不是疯了,你惹谁不好,你去招惹那位太子殿下?之前你脖子上的吻痕,也是他弄的是吗?”
顾岑抿住嘴唇,沉默地看着陈珂。
“娘亲如何猜到是他的?你当娘亲是傻子吗?你一去江州,太子紧跟着也去江州散心了,别人当你是太子党有目的可图,可事实上呢?你能图太子什么?”
“娘亲,手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至于我跟太子……”
顾岑话音未落,陈珂上前伸手要碰顾岑,顾岑戒备地往后一退,抬头看她,却看到陈珂满脸气愤,嘴唇颤抖着质问她:“他有没有咬你的印体?!”
顾岑的手抵在身侧,微微攥住指尖,不动声色道:“没有。太子不知道我身份。”
“顾岑你……”
“娘亲,很晚了,我要回去歇息了。”
顾岑说罢,根本不给陈珂再发问的机会,便转身回白林了。
她心里很清楚母亲在怕什么,但是母亲担心害怕的事情,早在两年前就发生了。
只是放在当下,顾岑并不觉得说出来会有半点好,只不过多一个人难过罢了。
不过,如今太子有了更好的人血袋子,不会再需要她,她亦不再是他的人。
想到这里,顾岑方才觉得今后有了些新盼头。
顾岑在三雀居里休养了几日,一直等到陈述过来找她,顾岑才不得不换上官服回了一趟军机处。
顾岑让陈述把江州一案稍作整理,她晚一点再去大理寺亲自审问赵商,交代完这些,顾岑又不得不坐下来处理这些日子积压下来的文书。
但顾岑手上的伤还没好全,她看了一会就觉得手很酸,刚好手里头缺失一份宗卷资料,便只得暂且放下笔,起身去内阁找资料了。
顾岑过去时,内阁里和往常一样忙碌,人影绰绰,几位大人经过时看到顾岑,朝她行礼,“顾大人。”
顾岑点头打了招呼,翻找资料。
顾岑记着上次放置宗卷的地方,很快找到了书,从书架取下来,随意找了张案台坐下,打算把资料翻看完再走。
罩在案台下的帷布微微晃了晃。
顾岑低头,看到帷布底下露出来了一截雪白的衣袂,看样式,好像是御林书院的学子服。不过没等顾岑看仔细,那一小截衣衫,又自以为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挪回案台帷布里边。
顾岑靠在案台座背前,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却没见桌底下再有什么动响。
终于,她放下手里的宗卷,慢慢地蹲下来,掀开了帷布。
然后,在案台底下发现了个人。
顾岑歪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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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眠:大家好,我叫……
读者:啊啊啊啊叫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小甜心你来了就好!宋小眠冲鸭!
渣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