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忙闯进御书房,将正在翻阅古籍的大秦朝的皇帝白晅吓得一激灵,厚厚的书掉落在地上,掷地有声,很大的声。
但是当白晅定睛一瞧,顿时喜上眉梢,自己的救星来了,自己的救星终于来了!他期盼着期盼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真让他给盼来了!
白晅看见冯祜,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立即从跑下台阶去“以身相迎”。冲到冯祜面前,激动道:“瑞麟,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朕可算是把你这个大救星给请来了!”说着说着,白晅竟然哭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泪流满面,这让在场的冯祜和尚岩这两个下属感到手足无措。
白晅也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皇帝,当今天子,如此这般,甚是不成体统。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问道:“瑞麟啊,朕的事情想必尚统领已经全然告知你了。”
冯祜点点头。
白晅气愤地问道:“朕不在的这段日子朝中之事白正衍那个逆子是如何掩盖的?”
冯祜道:“回陛下,太子殿下传陛下的口谕,说陛下身体抱恙,无法上朝,暂时移居大兴殿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陛下养病期间,由太子监国。”
白晅咬牙切齿骂的道:“这个逆子,这个混账东西!朕真后悔当初没有将他掐死!”
冯祜问道:“陛下息怒,臣有一事还有所不明,还请陛下明示!”
白晅点点头,道:“讲!”
冯祜道:“陛下若是得不到援助,又该当如何?”
白晅无奈地耸耸肩,道:“还能如何,只能受其摆布,暂时退位。”
“陛下已然妥协了?”
白晅红着脸点点头,道:“白正衍给朕一天的期限,朕当时心中的那份煎熬真的可以说是太难受了。朕不想让那个逆子得逞,但又不想其他皇儿遭到他的迫害,只能临时妥协。”
冯祜问道:“陛下是怕太子殿下御极之后会tu兄弟?”
白晅道:“何止是怕,简直是怕得要死!白正衍心狠手辣,只要不顺他的意愿,他可以杀死任何人,包括他的至亲。更别说他那帮和他昔日不和睦的兄弟呢,这几个皇子可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的好!”
冯祜淡然道:“太子殿下如今已经掌握了京畿的禁军,控制了整个京城,除了四皇子景王殿下在北冥郡对垒胡匈可以暂时幸免于难之外,那么其他王爷千岁可就危险喽!”
白晅心头一颤,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担忧起其他儿子。
“不过。”冯祜面露喜悦之色道,“以目前的状态来看,太子殿下还并未有对诸王下手的迹象,或许他想晚一点动手,落实编织一些罪名,又或许他心慈手软了。但是不管怎样,目前诸位王爷应该无性命之虞,这一点,陛下可以放宽心。”
听了冯祜的话,白晅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先放下了。虽然他仍旧忧心忡忡,但是以他目前的能力,连自身都难保,谈何去保护自己的儿子?只是祈愿他们平安无事自求多福吧!
御书房内,大臣冯祜与皇帝白晅席地而坐,对饮长谈。
别说,这白正衍还算有些情分,尽管软禁了白晅,但是在生活上还是尽最大可能满足白晅的要求。
白晅问:“瑞麟啊,如今你可有何办法助朕?”
冯祜摇摇头,道:“恕臣无能,暂时还没有想出好的办法。”
白晅沮丧的举起一樽酒,一饮而尽,道:“既然连你这个智囊也想不出法子,那么这天下还有何人可以保驾?哈哈哈!”白晅突然苦笑着,道,“朕戎马一生,自认为敌人都被朕斩尽杀绝了,朕可以高枕无忧的当这个皇帝,没想到,最可怕的不是彪悍的外敌,竟然是自己的血浓于水的亲情,竟然是自己一手抚养成人的亲儿子!唉,朕上一世定然负债累累,这是要让朕生生世世偿还!”
冯祜劝解道:“陛下不必沮丧,万事皆有出路,我只是暂时不曾有头绪。但那也只是暂时的,并不代表永远!请陛下宽心,臣一定竭尽所能!”
白晅无奈道:“但愿如此,来,冯爱卿,不醉不归。今日大好时光,苍天不负!这是难得的机会,陪朕畅饮一番!”说罢,白晅倒上一樽酒,递给冯祜。
冯祜连忙摆手婉拒:“陛下,此时此刻,冯祜断然不可饮酒。”
白晅问道:“怎么?”
冯祜遂解释道:“即使是为陛下想出了办法,那也要出宫搬救兵,如果因为臣的饮酒,而误了陛下的大事,那臣可就万死不辞其过了!”
白晅思虑再三道:“说的也是。那朕独饮。”
此时冯祜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将太子一干人等的党羽一网打尽恢复白晅权力?
冯祜有些抓耳挠腮,心里默念道:“王念轲呀,王念轲,这个是非之地你到底能不能听到最后呢?这或许是一种考验,只是一个考验,只要顺利完成了,就会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虽然,这只是冯祜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冯祜在想计策的同时,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为了缓解压力,缓解这重重压力,冯祜当然会思念闻忆楚。心中反复嘀咕:忆楚她吃饭了吗?这个时间是否已经安然入睡……
但是在回味的同时又不得不面临一个更加苦恼的问题:自己在娶忆楚的之后,还要将澹台嫣纳为小妾。对于一般男人来说,妻妾成群那是一种自豪,是身份的象征。而冯祜不一样,他只想与忆楚白头偕老,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