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祜赶紧追出去。
虽然忆楚比冯祜先行一步,可是冯祜毕竟是武功盖世,当时少有的绝顶高手,那是轻功了得,身轻如燕。冯祜运起轻功,疾步如云,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他不是踩着地行走,他是踩着风疾行。
很快,冯祜便将跑着的忆楚轻松追上了。
冯祜拉住忆楚,乞求她听他解释,忆楚却用力全力想要挣脱冯祜的纠缠,但是冯祜就是紧抓不放手。
“姐姐你听我解释!”冯祜按住忆楚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来。四目相接,可谓是电光石火之间的摩擦。
“这才对嘛,你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我的好弟弟!”忆楚停止了反抗,而是阴阳怪气地奚落。
“我们之间连这么点信任,微不足道的信任都没有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解释?!”冯祜大声朝忆楚怒吼,不知为何忆楚觉得冯祜变得让她那么陌生,以往冯祜断然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会朝她敞开嗓子大吼。
忆楚“啪”狠狠地抽了冯祜一个大嘴巴子,冯祜这才如梦初醒般,放开了忆楚。支支吾吾的说:“我……刚才我……冲动了……所以……”
“冯祜,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穆风?是纸醉金迷的生活让你丧失理智了吗?啊?”这次改成是忆楚按住冯祜的双肩,不过与冯祜的力道比起来,她的力气显得微不足道。
忆楚紧紧地按住冯祜,温柔冷静道:“好,我且听你解释!”
冯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滴水不漏的复述给忆楚。
忆楚听后,眼中泪光闪现,再次问了一遍:“真的吗?句句属实?”
冯祜见忆楚还是不相信,便伸出右手,竖起两根手指指天发誓:“我冯祜向上苍起誓,若是我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死于乱箭之下……”话刚出口,忆楚便忙用手捂住了冯祜的嘴巴。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活着,为了我活着……我相信你!是我错怪你了!呜呜呜……”话音刚落,潸然泪下,一头扎进冯祜的怀中,如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楚楚可怜。
冯祜紧紧地搂着忆楚,眼角也泛着泪光,只是一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一场潜在的危机就如此轻松化解了。
不久,空中飘落丝丝细雨,清凉而沁人心脾。二人并没有躲雨的意思,仍旧紧紧地相拥在细雨中,相拥在诗情画意中。毛毛细雨浇灌着他们,仿佛是为他们这对鸳鸯喝彩道喜。雨中,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皆闭上双眼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邂逅。
“祜儿、忆楚,你们太不像话了,要想恩爱去房中爱怎么办怎么办。可是这都下雨了,要是淋着了得伤寒那该如何是好?”二人正在相拥,冯夫人的突然出现却破坏了他们的甜蜜时光。冯祜赶紧松开忆楚,忆楚也迅速离开冯祜强有力的臂膀,一脸囧像。
冯夫人满带责备的为二人撑起油纸伞,又命奴婢拿来两套披风为二人披上。
冯夫人说:“我等了半天也不见你们回来,还以为是有事耽搁了,没想到你们……唉罢了罢了,吃饭去!”
忆楚将头一耷拉,靠在冯祜肩膀上,一脸的幸福感。冯祜接过母亲的伞,高高撑起,过着二人世界。
冯夫人佯装责怪的用手指戳着冯祜的脑袋,“气愤”道:“嘿,我说你这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原来,冯祜只顾防止忆楚被雨水淋着,将雨伞大大的往忆楚身旁靠近,完全将其母亲暴露在雨水之下。
武焱四年五月二十日,大秦朝皇帝下达宣战诏书,命四皇子景王白正匀领八万骑兵前去北冥郡天嘉城征讨胡匈。
此行,景王白正匀为全军统帅,成国公田伯雄为军师兼帅督,青龙将军季廉为右将军,朱雀将军赵希为左将军。
行军半月,秦军到达天嘉城,与当地的主将进行工作交接之后,便开始布防。
秦军先将天嘉城的缺口堵上,然后增强防御工事后,便静待胡匈之兵行动。
太寒城,梁王府邸。
“王爷,您听说了吗,秦军出师抗击胡匈去了。”随行太监孙公公问道。
“哈哈哈!”梁王苏桓抚折扇大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当年本王在任时,派兵攻打了不下三次,不还是无功而返?与这种游牧民族打仗,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你看着吧,他们迟早要无功而返。”
孙公公上前问道:“王爷怎知秦军会无功而返?”
苏桓扇着折扇,悠扬的说道:“胡匈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草原就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即使派大军前去征服,也是一件势必登天的事。他们的机动作战性太高了,配合默契,无懈可击。只要他们不打攻城战,硬碰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胡匈有强大的骑兵军事集团,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骑兵,个个马术娴熟,而我们所谓的骑兵,只不过是在效仿他们罢了,说到底就是个赝品。试想一下,我们这种杂牌部队怎么能打得过人家正规军呢!哈哈哈!”
孙公公又追问道:“那王爷是希望秦军得胜而归还是被胡匈一举歼灭?”
苏桓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沉思片刻,苦笑着说:“这个胡匈原本是我大梁在北方最强大的邻居,本王为此整日提心吊胆。现在好了,这个摊子交给了白晅,本王就可以安心睡大觉了。但是要论成败,本王还是希望秦军能胜,毕竟帮我解决了令我头疼多年的劲敌。孙公公这是?”
孙公公应而不答。
“孙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