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冯祜,我睡在哪里?”
冯祜将白蓁带进了自己的房间,便很随意地躺在了床榻上,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尴尬的白蓁。
冯祜起身,冷冷的对白蓁道:“给你三个选择。”
“什么选择?”白蓁问道。
冯祜狡黠道:“第一,和我一个房间睡。”
白蓁听后,还不等冯祜说完,顿时就火了,大骂道:“你想得美,本公主千金之躯,岂能和你一个房间?下一个选择是什么?”
冯祜接着伸出两个手指,道:“第二,去我的书房睡。不过我的书房异常寒冷,你这个娇弱之躯,恐怕受不了。”
白蓁摇摇头,又连忙问道:“第三呢?”
冯祜邪魅一笑,朝门外看去:“虽然这太师府戒备森严,但是想刺杀我的人也是不胜枚举。所以嘛,第三个选择,你可以到我的门口给我当侍卫。等到明日我离开之后,你可以进我房间眯一会儿。”
“呸!”白蓁听完,立马啐了冯祜一脸唾沫,高声骂道,“你怎么这么无赖啊?你说的这三条还不如不说呢!”
冯祜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无奈道:“喂喂,你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啊,怎么这么没素质呢?在黄宫里的礼数是怎么学的!”还不等白蓁还口,冯祜又道,“还有啦,到底是谁无赖啊!你看清楚好不好,这是我家!你说你缠着我也就算了,你这么大个声干嘛?这样可有损你公主的声誉。”
白蓁被说得没话说,顿时恼羞成怒,要上去给冯祜一巴掌。
冯祜岂是那么容易被打的?一把抓住了白蓁的细细的手腕,道:“你和我一个房间,我睡地上,你睡床榻。这个,总可以了吧?明日我还要上早朝呢,小姑奶奶,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白蓁眼球一转,点头道:“嗯,这样也好。本公主可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你服软,那我就暂且放过你。”
冯祜松了手,从房间中的柜子里取出另一件被子,递给了白蓁,而自己则拿着床上的被子,将其铺于地面,躺在上面,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白蓁虽然“胜利”了,可是却于心不忍,虽然这是冯祜的家,但是她还真的挺随意,又从柜子里找出一件棉被,给冯祜静静的盖在身上。
清晨一大早,冯祜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甚是惬意。
他往床那边一看,白蓁还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悄悄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来到正厅,见父亲冯轸端坐在一旁喝茶,便向冯轸问好。
“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冯轸漠然道:“昨天晚上。”遂望了一眼冯祜,道,“祜儿,听说你昨夜去了皇宫?”
冯祜点点头:“嗯。”
冯轸道:“那可曾见过陛下?”
冯祜道:“不曾。”
冯轸放下茶杯,自言自语道:“方才听闻礼部尚书丁齐被陛下昨日召见到皇宫。且还向我们下达了今日上早朝的圣旨,可是……”遂对冯祜道,“可能是陛下日夜劳顿,批阅奏折,处理大秦朝的大大小小的事务没空见你呢!”
冯祜摇摇头:“不是。”
冯轸惊讶的问道:“你昨日并未与陛下谋面,你怎么知道的?”
冯祜坐下,低声道:“爹呀,孩儿跟您说件事,你可不要吃惊啊。”
冯轸大笑道:“哈哈哈,祜儿啊,你就别卖关子了。爹这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就拿最近吧,这个景王殿下差点就要了爹的老命啊!可是说实话,爹还真的没有皱一下眉头呢,你旦说无妨!”
冯祜慢条斯理的说:“陛下其实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驾崩了。”
“什么!”
冯祜的这个消息顿时让冯轸吓了一跳,刚刚端起的茶杯,马上就掉到了地上,摔个粉碎,茶水洒落一地。
冯轸惊起,指着冯祜大声叫道:“祜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如果说错了,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冯祜点点头:“孩儿说的句句属实。陛下在一个月之前,被歹人用丹药毒杀!”
冯轸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爹,您快起来,这大冷天的,地上冰凉,身子要紧。”
冯祜见状,赶紧将瘫倒在地上的冯轸搀扶起来。
冯轸的手颤抖着拉着冯祜的衣袖,嘴角连连抽搐,问冯祜:“这么大的事,应该是举国皆知啊!为何……为何,爹却一无所知呢?”
“您当然一无所知。陛下刚刚驾崩,太子殿下担心会动摇民心,于是封锁消息,密不发丧。现在知道陛下死讯的,确实没有几个人。”冯祜给冯轸解释道。
冯轸问:“那今日上朝是何意呀?”
冯祜淡然道:“昨日的圣旨,是太子殿下以陛下的名义发的,当然口谕也是如此。今日确实是上朝,当然也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
“今日太子殿下,要登基?”冯轸惊问。
冯祜点点头:“昨日孩儿夜闯皇宫,就是与太子殿下商议明日的登基之时。不过,也有些许小事。”
冯轸又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告诉我?非要拖到今天?”
冯祜道:“为了避免人心惶惶,所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冯祜喝了一杯茶,又对冯轸言道:“陛下是被谋害的,当时太子殿下便让孩儿去调查此事。经过近一个月的调查,孩儿也抓了不少人。其中,皇后娘娘云弄姿已经在刑部大牢中服毒自尽了,就连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