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嘉城。
“王爷,您打算如何对付这些胡匈大军?总不能一直以滚石檑木相抵抗吧!毕竟这些也是有限的,而且他们很快便可攻上城头。”封太守看着城头上的弓箭手,遂不安的问景王白正匀。
白正匀笑道:“以封太守之见,本王该如何对敌呢?”
“回禀王爷,卑职确实不知此道。不过,卑职认为,胡匈兵不同于其他的敌人。胡匈不再中原,应该不会按我们中原的战法来与我们对阵。王爷切不可掉以轻心。”封太守试着说道。
白正匀看着渐渐靠近城池的胡匈兵,朝封太守摇摇头笑道:“封太守之言,本王不敢苟同。这胡匈虽久离中原,可是未必就不按照我们中原的兵法行事。况且,本王还打探到他们的可汗东莫鲁曾经求学于我中原的名士,精通阴阳八卦、韬略兵法。所以,他们对我发起进攻,必然会用中原之兵法。”
“没想到王爷竟然对敌人如此了解,卑职敬佩之至!”封太守拱手恭维道。
白正匀道:“兵法上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有探听到对方的虚实,才能开战。本王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封太守看着来势汹汹的胡匈兵,皱着眉头问白正匀:“可是我们有把握吗?要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骑兵,总不能一直在这跟他们耗下去。既然人家要和我们开战,我们总是要出城应敌的。”
白正匀笑道:“封太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忘了本王与定国公田将军商议出对付胡匈骑兵的方法了?”
封太守点点头,忧郁道:“卑职当然没有忘记,只不过现在要练这些兵,恐怕来不及了吧?”
“谁告诉太守大人现在要练这些兵的?”田伯雄兴高采烈的大声朝封太守道。
“可是卑职这几天未曾见到王爷和国公大人在兵营训练将士们呐!”封太守疑惑的问田伯雄。
“哈哈哈,太守大人呐!”白正匀朝封太守冷笑几声,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若是练兵的这件事"qgren"尽皆知,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本王可不相信,在这偌大的天嘉城之中没有胡匈的探子。”
“王爷是说在这城中有敌军的探子?”封太守恍然大悟问白正匀道。
“不光有,还不少呢!幸亏这军粮是秘密运达的,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军粮草充足,这个老谋深算的胡匈可汗,还会攻城吗?”田伯雄笑着拍拍封太守的肩膀。
“不对呀,国公大人。听您话里的意思是希望他们攻城,这却又是为何呢?双方相安无事,各自为政,不好吗?”封太守又提出新的疑问。
田伯雄倒是反问封太守一句:“太守大人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现实吗?若是能够相安无事,若是能够各自为政,那本国公和王爷就不必亲临前线抵御胡匈了。正是因为他们野心勃勃,屡次挑衅,陛下才下旨令我们来抵御。”
“那倒是,那倒是。”封太守尴尬的笑了笑。
在胡匈的中军。
“陛下,末将看时机成熟,是时候攻城了!”胡匈元帅拖奇打马从前军来报。
“拖奇啊,你觉得此战可胜否?”胡匈可汗东莫鲁看了看天嘉城上的阵容,问问拖奇。
拖奇看了看天嘉城,又举目四望,看了看自己的军队,点头道:“回禀可汗陛下,此时,秦军的弓箭手已经在天嘉城城头布置完毕。若是我军强行攻城,必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可是根据我们现有的情报来看,秦军此时已经断粮,应当攻城!虽然说会有损失,但是这场仗打下来,秦军必定全军覆没!那么,秦朝的天嘉城防线也就彻底被我们所控制了,如果说这样计较得失的话,末将觉得这还是很划算的!”
“可汗陛下,拖奇将军分析的极是。这个结果臣也早已告知陛下了,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他们此时断粮,军心溃散,应当全力攻城,方是上策!还请陛下下令攻城吧!”军师步其贺向东莫鲁请令。
东莫鲁思虑再三,点点头道:“反正我的所有大军都已经集结于此了,总不能白忙活一趟啊!好吧,攻城!”
“攻城!”
胡匈兵终于下定决心攻城!
胡匈兵摆出阵势,向天嘉城发起进攻。
由元帅拖奇上前布阵。
其派出前军三万步兵,手持盾牌长矛向快速挺近天嘉城;而后,一万弓箭手紧随其后,在距离天嘉城的有效射程之内,万箭齐发。
“保护王爷!”
秦军早有准备,立马竖起盾牌,加以抵挡。
这胡匈的万箭齐发,并没有使秦军有太大的伤亡。
胡匈兵又推进投石车,疯狂的往天嘉城投掷巨大的石块,这次的威力不同于箭,即便是盾牌也护不了人的周全。
许多城头上的士兵都被从天而降的巨大石块砸死砸伤,而无从闪躲,就连城砖也被砸下几块。
当然,秦军也并非是暗兵不动。秦军在敌人猛烈攻击的情况下,同样是万箭齐发,对准城下胡匈步兵。只可惜的是,城楼上的秦军需要抵挡来自中军胡匈兵的箭雨和石块,还要对城下的胡匈兵发起进攻,自顾不暇;而城下的胡匈步兵只需要抵挡来自城上的箭而已,继续前进游刃有余。所以就造成了秦军的死伤要多于胡匈的这个局面。
“王爷,您快拿个主意呀,这胡匈兵快要攻上来了!”封太守一边抵挡着,看着那推着攻城车越来越近的胡匈兵,一边焦急的请白正匀早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