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温?你怎么会在这儿?”正在龙兴城的酒楼喝闷酒的冯祜忽然发现靠边的桌子中有一个熟人,定睛仔细一看,此人正是在景林王府当值的门人王温。
王温转头一瞧,笑着迎上前去,道:“难道只许你中书令大人来这里喝酒,不许小人来这里消遣一二嘛!”
“哦,王兄可能是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冯祜连忙解释。
王温接下话茬笑道:“只是觉得一个王府的门吏来这种只有达官显贵的场所不可思议对不对?”
“哈哈哈!”冯祜尴尬的笑了笑。
王温坐下,又继续道:“冯大人说的没错,一个普通的下人又怎能来这种地方呢?来这大酒楼的自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那么简单。”
确实,这座大酒楼,消费极高。来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豪名士,亦或者是王公贵族纨绔子弟,不要说是一个普通的门吏,即便是八品的官员来这里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兜里的银子。
冯祜上下打量了王温一番,笑道:“王兄自然不是普通人,单凭您的这一身绸缎的衣料,我就能判断出您最少也得官居六品。”
“哈哈哈,冯大人,真是好眼力!没错,在下正是官居六品。”王温淡然一笑。
冯祜接着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的话话,王兄应该在翰林院供职吧?!”
“冯大人又如何得知啊?”王温吃惊的盯着冯祜问道。
冯祜指着王温腰间挂着的一块雕刻着类似毛笔形状的方形玉佩,笑道:“王兄腰间挂着的可是翰林院的特有标识,若非在翰林院供职,有怎会有这种东西呢?”
王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不禁笑道:“冯大人真是见多识广啊!您说的没错,下官正是正六品翰林院掌事王温。”
冯祜抱拳客套道:“王大人年轻有为,幸会幸会!”
“能够与冯大人如此相谈,真乃事下官的三生有幸!”王温亦抱拳回礼。
二人就在冯祜的酒桌上相谈起来。
“怎么,王大人也是来这里喝闷酒的?”冯祜笑问道。
“哈哈哈哈,下官不比冯大人,官做的如此之大,处处为国忧心。有时遇到难以决断之国事出来喝个酒也挺正常的。而下官只是个区区的六品翰林院掌事,无牵无挂的,对于这国家要事也毫无见解,所以呀,还未曾遇到什么烦闷之事呢!”
冯祜羡慕道:“王大人真是活的自在呀!可是王大大人太过于谦虚了吧?”
“哪里哪里!冯大人就不要取笑下官了。”王温笑着说。
“哪能是拿你取笑啊!以王大人之才,恐怕不在我之下吧!”冯祜狡黠的看着王温。
王温顿感受宠若惊,忙喝了一口酒,道:“冯大人过誉了,若是真的有才学,如今岂能只做到一个六品官儿?那不早就和冯大人一般官居一品,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了?冯大人莫要取笑!”
冯祜拍着王温的肩膀笑道:“正六品官员,起码也是从科举中走过的。王大人不知是哪一年的进士?”
王温惊问道:“冯大人怎么知道下官是进士出身?”
冯祜笑道:“若非是进士出身,以王大人的资历年龄,要想按正常程序为官,此时恐怕只是个八九品的芝麻小官而已,断然不能做到正六品。”
王温点头道:“冯大人说得没错,下官正是武焱三年进士出身,授翰林院编参,后升任掌事。”
“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冯祜问道。
王温道:“冯大人请说。”
“那日我去景林王府之时,为何是你当值?我在想,你的官位虽然小,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为何去景林王府当一个下人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冯祜皱着眉头问道。
“哦!大人所要问的原来是这等事。这个呀,是下官和一个女子的约定,方才决策。”王温道。
“哦?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又是个什么样的约定?如果王大人方便告知的话,我倒是很感兴趣。”冯祜突然兴致盎然。
“在冯大人面前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王温遂解释道,“下官方才考中进士的时候,幸得陛下赏识,召至宫中。下官在离宫途中,误闯了陛下,弄脏了几本陛下的心爱藏书,我顿时就恐慌不已。本欲出逃,却被一女子发现,那女子自称是宫中的一个女官的女儿,名曰蓁蓁。既然让她看见了,那下官只得让她守口如瓶。她倒是也听话,答应不会说出去,只不过需要我也答应她一些事情,其中一件便是在景林王府当值一晚上。当时景林王爷还以为我疯了呢,好好的官不做,却来此做苦力。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把我留下,就那晚恰巧遇到了冯大人你。”
冯祜点点头,心想:没想到这剧情还这么离谱啊,我倒是真的想见识见识那个所谓的蓁蓁。
冯祜笑道:“没想到王大人竟然有如此。之后呢,那个蓁蓁呢?”
冯祜继续追问道。
王温笑着说:“之后陛下有几次召见我进宫,我也曾见过这个蓁蓁几面。后来熟悉了,我们就成了好朋友。”
“哎吆,王温,你果然在这!”王温和冯祜说话间,便有一个女子的温柔声音从身后传入二人耳畔。
二人回头一看,王温兴冲冲地起身迎上去,而冯祜则是看得目瞪口呆。
那时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女孩儿,眉清目秀,清纯可爱。
王温指着冯祜向女子介绍道:“蓁蓁,这是我大秦朝的当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