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略啊,你对这当前的战局怎么看待?”白正匀与田伯雄一同散步,忽有此问。
田伯雄道:“王爷,末将不敢妄加臆测。”
白正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本王不是父皇,没有那么多礼数可讲;你如今也不是在朝中,我俩在战场上,那就是生死兄弟,但说无妨!”
田伯雄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末将认为,应该以和为贵。应该与胡匈休战!”
白正匀疑惑道:“既然要免战,必然有一定的理由。硕略啊,说出你的理由吧!”
田伯雄抱拳恭敬的说:“此番我天朝派出数十万雄狮抵御胡匈,虽然是无奈之举,却也是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胡匈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有草原的地方便可以顷刻转变为大本营,想要将他们逼至绝境几乎不可能。而我大秦朝,是以农耕为生,对于放牧并没有什么向往。此战即使我们能够击溃胡匈,那也无法将其全数歼灭,他们与我朝不同,实力恢复的极为迅速,待到他们东山再起,那岂不是又成为我天朝的困扰?以目前的状况,我军根本无法将其全数歼灭。正所谓斩草必除根,不能放虎归山,如果没有做到这点,那就真的是养虎为患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双方握手言和,共修同盟之谊。两方面互相通商,互相友好往来,形成秦胡的优势互补,岂不是好事?末将早就意识到,大秦朝地大物博,但是唯一稀缺的就是战马;而胡匈虽然有雄厚的骑兵劲旅,却物资匮乏。”
白正匀点头附和道:“你的意思是用我天朝的物资,换取胡匈的战马。从而让天朝的骑兵劲旅更加强大,同样能让胡匈的变得更加富裕,从而让胡匈陶醉在这些奢华物品中越发消极,而后“死于安乐”!”
田伯雄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正解!王爷果然天资聪颖,一点就通!”
“不敢当,不敢当。这还要多亏你硕略兄提点。”白正匀倒谦虚起来,遂问道,“那如何能让胡匈的首领接受我们议和的请求呢?这件事本王觉得非常难办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田伯雄狡黠的笑道:“哈哈哈,王爷可曾听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俗语?!”
白正匀问曰:“莫非硕略兄心中早已有谋略?”
田伯雄点头笑道:“这个仗还是要打的,我们要让胡匈明白,继续与我天朝纠缠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只会自食恶果!这个仗我们不仅要打,而且要让他们吃到苦头!这样我们就有了议和的筹码了。”
白正匀点头称是。
“不过……”田伯雄狡黠一笑,遂拱手对白正匀说,“在此之前,还请王爷修书一封,致胡匈可汗!以求和平之举。”
“这个本王就不明白了,既然要打,那就痛痛快快的打呗,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呢?这个胡匈的声势这么浩大,断然不会同意议和的请求。”
田伯雄解释道:“王爷,这叫先礼后兵。让他们明白我天朝的诚意,倘若他们仍然执迷不悟,那只能武力解决喽。到时候,议和之时,也有协商的余地。你说是呗?!”
“此言有理,本王这就致书胡匈可汗!若是他不识时务,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反正本王已经给足了他面子。听说,那个胡匈的可汗可是很年轻的。”
白正匀无意间竟聊起了胡匈的可汗。
“王爷说的没错,这胡匈的可汗的确是青年才俊,年少继位。”
“正好,本王正好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位年轻的可汗,硕略兄,你对此人比较熟悉,就给本王说道说道。”
“嗯,王爷请坐。”田伯雄应允后,招呼白正匀在一个石凳上坐下,自己便缓缓道出自己对胡匈可汗的见闻……
“话说这胡匈啊,本来是兄终弟及的继位规矩,大哥去世之后,便由弟弟继承汗位,这样顺次而行。直至那一代没有兄弟了,便由大哥的长子继承,然后依次进行,实行以来,千古不变。胡匈前任可汗臧康哈努是胡匈现任可汗东莫鲁的父亲,臧康哈努死后,本该由其二弟左忠王次固泰继位。这时候,东莫鲁不服了:我是可汗的长子,为何不能继承汗位?这个破规矩也该改一改了!东莫鲁也是个狠辣的人物,在叔父打猎时,命自己培养的亲信将其劫杀,杀掉了所有支持次固泰的人。于是,便堂而皇之的登上了汗位。胡匈原本四分五裂,分为好几股势力,其中,以东莫鲁领导的北胡匈最为强大。尽管强大,但是想一时间统一胡匈也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毕竟其他的势力看到北胡匈的强大,会不自觉地结成联盟,抵御强大的北胡匈。可是东莫鲁年轻气盛,而且城府极深,使用了一些手段,便将他们的联盟给轻松瓦解了。很快,北胡匈从进至远,各个击破,最终统一了胡匈各部。说来也巧,东莫鲁统一胡匈之时,恰逢陛下建秦。所以,在末将心中,这是两位枭雄的角逐。”
白正匀笑道:“硕略兄啊,东莫鲁是什么本王倒是毫不在意,可是你将我父皇,当今的陛下说成是枭雄可就不恰当了。况且,堂堂的大秦朝皇帝怎么能与蛮夷的胡匈首领相比肩呢?!”
田伯雄自知说错了话,慌忙抱拳赔罪道:“是末将口拙,还请景王殿下恕罪。”
“下不为例。这不是为了本王,这是为了你田硕略的身家性命考虑。望日后三思而语!”白正匀起身语重心长的拍拍田伯雄的肩膀。
田伯雄忙谢道:“王爷的教训,末将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