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吕布示意,吕中自行前去查探起了情况。
不多时吕中回转道:“少爷,是一伙鲜卑游骑,大概数百人,正在围攻一个车队,车队随身护卫此刻正和鲜卑人交战,不过境况不太乐观。”
吕布追问道:“可曾看得何人旗号?”
“旗号上是董字。”吕中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看其随行护卫异常悍勇,而且皆是骑兵,不像是中原人士。”
“这会是谁的部队呢?难道是董卓的部队?可是董卓远在凉州,他的部队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吕布摇了摇头,不在多想,招呼手下众人决定援救这队人马。
官道上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一方是铠甲鲜明的大汉军兵,一方是杂乱无章的鲜卑游骑。
此刻双方正杀的难分难解,汉军虽勇,但人数不及对方的一半,还要分心护卫马车,逐渐落入下风。
吕布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手中一柄长戟左挑右砍,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大声喝道:“九原吕奉先在此,贼人休得猖狂。”
自从获得无双戟法后,短短月余时间无双劲的功法就已学会,剩余的只是勤加习练令内力逐渐深厚。
随着无双劲小成,吕布也开始学习无双戟法,但是学习之后才知其中艰难。
半年时间不过只学得一些皮毛,但就是这些皮毛已经让吕布大为受益。
平日里同父亲手下军卒对练时几乎未逢敌手,哪怕是一些低级将官都无法与之匹敌。
经过这几天来实战演练之后更是熟练不少,此刻在乱军之中竟无一合之敌。
将是兵之胆,吕布身先士卒大发神威,也使得随后跟上的兵卒士气大振,奋勇争先。
不多时,杀得鲜卑骑兵节节败退。
被包围在中间的车队护卫看见援军出现,也是振作起精神。
在里应外合之下,不多时就将鲜卑骑兵杀得丢盔弃甲,最后仅剩十余骑落荒而逃。
车队中间一辆马车上下来两名文士,在护卫首领的陪伴下来得近前。
为首一名文士身材瘦削,容貌俊朗,嘴角挂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气度斐然,仿佛刚才的危机并没有影响到他。
另外一名文士年岁要稍大一些,一样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容貌平平,但是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令人心惊不已。
旁边的护卫首领更是高大雄壮,身高八尺有余,铜铃大的双眼精光湛然,手持一柄开山刀威风凛冽。
为首文士走得吕布面前,长揖道:“在下西凉戊己校尉董公帐下从事李儒,这二位乃是军侯华雄,文书贾诩。谢过少将军救命之恩。”
后面贾诩也是恭声行礼。
只有那华雄不愿向一小孩行礼,但似乎很是害怕李儒责怪,瓮声瓮气地说了句:“谢了。”
听到三人的名头,吕布心中大惊,没想到竟然是这三人。
吕布赶紧下马回礼道:“大人谬赞了,小子吕布,家父乃是九原越骑校尉吕良。将军之名勿要再提,小子不过一介布衣,并无军职在身。至于相助一事,我等同为汉民,本就是份内之事,勿需挂怀。”
李儒看见吕布回答得体,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产生好感。
他笑道:“原来竟然是忠良之后,吕校尉父子两代为我大汉驻守边关,御草原蛮夷于塞外,实是我等军人之楷模,今日见吕氏后人少年英豪,真是虎父无犬子呀。”
就连华雄在一旁听说吕布的来历后也稍微收起了轻视的态度。
吕布见状只得谦虚道:“愧不敢当先生谬赞。董校尉驻守西凉有功,数次平定西凉羌人叛乱,是我大汉朝太尉段颍之后又一民族英雄。布虽不才,欲效仿董戊己,驱逐草原鞑虏,恢复我大汉荣光!”
李儒夸赞到:“有志不在年高,小兄弟少小年纪有此凌云之志实乃国之幸事啊!能与小兄弟萍水相逢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只是我等需要前往并州处理些许事。不知小兄弟意欲何往,若是方便我等共同前行一程可好?”
吕布思索片刻道:“在下正好要前往并州求见并州刺史,传达军务。能与先生同行,布之幸也。”
说罢,指挥兵卒跟随车队之后一同上路,而吕布本人则被李儒邀请到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