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丁瑶狠狠地一耳光抽到了娄乌的脸庞上。
娄乌抚着被打中而微微红肿的脸庞,满脸震惊地看向丁瑶。
丁瑶如同一只愤怒的小猫,瞪视着娄乌,眼神凶厉而让人心疼。
娄乌刚刚升腾起的怒火,此刻逐渐变成了愧疚,他缓缓低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瑶儿。”
“别叫我瑶儿,你不配!”丁瑶尖锐的声音乍然响起,其中夹杂着浓浓的哭腔。
娄乌抬起头,俯视丁瑶的双眼,只见那双美丽的眼睛之中,此刻噙满了泪水,其中还有深切的悲痛和伤心流转。
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娄乌忍不住抬起手,想要为面前伤心的女孩拭去泪水。
丁瑶却突然满脸嫌恶的将他的手掌打到了一旁,倔强地任断线的珠泪在空气中飘落。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丁瑶仰着小脸,却用一种强盛的气势质问道。
“唉。你还小,不懂。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娄乌辩解道。
“苦衷?”丁瑶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和我说一说,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这……”娄乌突然有些语塞,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向丁瑶解释,正准备将之前说给其他人的那套说辞拿过来。
“哼!说不出来了是吗?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苦衷,你根本就是一个叛徒,叛徒,你是一个大叛徒!呜呜呜,你是一个大叛徒!”丁瑶愤怒地如同连珠弹一般说个不停,说到后来却逐渐哽咽,大哭了起来,委屈的像个孩子。
娄乌看到面前小女孩此时委屈的样子,感觉心都碎了一般。
从前即便是听到丁瑶在自己的面前谈论吕布,娄乌都没有感觉到如同此刻一般的心碎。
他想要伸出手将丁瑶揽入怀中,手才刚抬起到一半,丁瑶却仿佛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了出去。
轻叹一口气,娄乌无力地放下双手。
丁瑶哭了许久才缓缓蜘蛛哭声,抬起小脸,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娄乌更加心疼。
“你到底为何要如此做?你不知道这样的话,吕布哥哥他会伤心吗?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吕布哥哥他……”
吕布哥哥就如同一个魔咒,娄乌每次从丁瑶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就怒不可遏,此时胸中深沉的心痛瞬间变成了无尽的怒火。
娄乌低声吼道:“吕布,吕布,天天在我面前念叨吕布,他究竟有什么好!”
“你,你不许说吕布哥哥!”
“哼,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三姓家奴!”
“你住嘴!”丁瑶挥舞着小拳头砸向娄乌,只是她那一点力气对于武艺高强的娄乌来说,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看到丁瑶只因为他说了吕布两句,就变得如此愤怒,娄乌心中的怒火更盛。
口中说出更多的辱骂吕布的话语,心中带着一种变态的快感。
娄乌越说,丁瑶越是气恼,甚至有些疯狂,终于让娄乌忍耐不住。
右手微扬,竟然一巴掌抽向丁瑶,他的力气何等惊人,即使只是随意一挥都不是丁瑶这等弱女子所能够承受的,更何况还是含怒出手,丁瑶顿时被抽得飞了出去。
手刚挥出的那一刹那,娄乌就后悔了。
丁瑶飞出去之后,娄乌赶紧冲了过去。
丁瑶被打得发髻散乱,嘴角溢出猩红的血丝,脸上立刻高高鼓起五道指痕。
“瑶儿……”娄乌伸出手,想要抚摸丁瑶。
丁瑶如同受惊的兔子,连忙躲到一边,眼神中完全是惊恐,嘴巴上仍然倔强地说道:“你,你走开,理我远一些。不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娄乌心中涌现悔恨和心疼,想要开口抚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丁瑶瑟缩地坐在地上,胳膊环住双腿,小脸放在怀中,嘴中委屈地呢喃道:“吕布哥哥,你在哪里呀?”
娄乌的怒火再次不可抑制的升腾起来,冷哼了一声道:“哼,别指望你的吕布哥哥了。这几天我就会拿下晋阳,继而是整个并州。等到吕布回来,那他正好自投罗网,哈哈哈哈。”
丁瑶紧接着抬起头,眼神中尽是惊恐。
看到丁瑶此刻的表情,娄乌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出现在心中,更加猖狂地笑了起来:“瑶儿,这还要多亏了你。”
娄乌看着丁瑶有些茫然的眼神,开口解释道:“之前你和我说过的那些装置,我都制作出来了,这次正好能够派得上用场。”
丁瑶难以置信地看着娄乌,紧接着心中充满了悔恨,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这个信任这个叛徒,竟然将匠作营中的许多秘密武器都告诉给了这个家伙。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吕布的那几个老婆,最终都会成为你我二人的奴仆,哈哈哈哈哈。”
丁瑶眼中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更甚,娄乌得意地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下伤心欲绝的丁瑶,委屈地哭泣。
外面的阳光炽热,然而却照不进这个宽敞的议事厅,阴冷弥漫在这个空间之中,仿佛是为了那个低声抽泣的瘦弱身影,增添了一份凄凉的背景。
“娄乌大哥。”张燕抱拳恭敬地行礼道。
“恩恩,张燕兄弟,准备的都如何了?”娄乌随意地一摆手,示意张燕坐下。
张燕却是没有坐下,恭敬地继续回答:“娄乌大哥,你且放心吧。五千名弟兄早就潜伏在了晋阳城中,如今都在温侯府附近埋伏了下来。只要咱们这边发起攻城,他们立时就可以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