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堡垒门口的血色十字军们都完整地目睹了巴纳扎尔从现形到被击杀的全过程。
对于总指挥官达索达变身为恶魔这件事情,他们的内心无疑是震惊的,这让他们有点手足无措。
而相对于恶魔,面前这些与恶魔搏斗的人型生物们显然更像“友军”一些。
因此,当【基纽特种部队】把巴纳扎尔化为灰烬,兴高采烈地向血色堡垒走来的时候,血色十字军的士兵们也并没有马上动手。
事实上,随着巴纳扎尔的死去,他施加在血色十字军身上的恶魔诅咒也在慢慢地消散,此时他们能以更加理智一点的头脑来思考事情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门前的最高指挥官仍然是火炮大师威利,他现在正颤声问马凯。事实上,在总指挥官达索汉不在的情况下,血色堡垒的最高军官可能就是他了。
“这还需要解释吗?你们不都看到了。”马凯指了指街道上的那团黑灰,“他是一个恐惧魔王,而你们的总指挥官达索汉,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
“什么?很多年前?”威利显得异常震惊。在他的初步推断里,这个恐惧魔王是最近才潜伏到血色堡垒,企图搞什么阴谋。他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
“是的,他之前已经干了很多事情。包括杀死灰烬使者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包括分裂了血色十字军,包括让你们与全世界为敌……”马凯顿了顿,继续说道,“他让血色十字军处于疯狂的边缘,未来的一天,你们将会全部被毁灭。而现在,他再也控制不了你们了。”
威利不由地点了点头。
在巴纳扎尔死亡的前后,威利大脑中的变化自己是能深切体会到的。他的思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清晰,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真的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知道他是恐惧魔王?”威利想到马凯带领的这伙人,早先时候就是拿着山寨版灰烬使者想进去找巴纳扎尔,只不过被自己拦住了。
“血色修道院的雷诺·莫格莱尼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的父亲——也就是灰烬使者本人的灵魂告诉了他真相。因此他委托我们来消灭这个恶魔。哦,我们是【克苏恩之眼】。”马凯感觉解释起来比较麻烦,索性就把这个功劳甩给雷诺。
雷诺需要这个功劳,这样大家才会真正原谅他弑父的罪过。并且马凯这么说,俨然是老莫格莱尼已经原谅了自己的儿子。
“那为什么他不亲自来说……”威利刚说了一半,自己醒悟过来,“我们不会信,也不会听他说的。”
“是的,恶魔诅咒也蒙蔽着你们的双眼和心智。只有在你们面前杀死他,你们才会看到真相。”马凯点头说。
整个血色十字军多多少少都有受到恶魔诅咒的影响,而在血色堡垒里的人们更是深受其害,因为恐惧魔王就在这里。
离这里比较远的血色修道院的士兵们就相对影响小一些,于是雷诺还能一直保持着忏悔之心,而没有完全迷失。
“那我马上派人去提尔之手报告阿迪比斯大将军,还有壁炉谷的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威利说,“包括我们这里,也要进行彻底清查,把所有隐藏的恶魔给抓出来!”
马凯微笑着说:“你的做法是对的。不过,壁炉谷这一趟,让我代劳了吧。我正好有个朋友要拜访一下。”
他说的“朋友”,就是提里奥·弗丁的儿子,泰兰·弗丁。
要把血色十字军与银色黎明整合起来,重组白银之手,老弗丁是一个最为重要的角色。而他的儿子泰兰,则是催化剂。
在游戏中,老弗丁是由于儿子的死才决心复出而重振旗鼓,而现在马凯相信,父子团聚的合家欢结局同样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不过,他现在需要一个道具。一个任务道具。
“我想冒昧地向你要一个礼物,”马凯还是笑着对威利说,“我需要一幅在血色堡垒档案室里的画。”
“画?”威利不是很明白马凯的用意,“您大概描述一下吧,我会派人拿来的。”
很明显,血色十字军的档案室应该也是个保密性很强的机构,虽然马凯等人现在是友军,也不能随意进去找东西。
“是一幅很普通的三人画,一对父母和一个孩子。”马凯想了想说。
他描述的就是《爱与家庭》这幅油画,不过他也就记得这些,里面的景色什么的可没有什么印象。
“没问题,一幅画而已,档案管理员加尔福特会把它找出来给你们的。”威利挥了挥手,一个卫兵便往堡垒里跑去。
也没有过很久时间,这个卫兵便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副两尺宽的油画出现了。
为了防止折损和画漆剥落,它被卷在了一根光滑的榉木画轴上。
马凯轻轻地拂拭了一下上面沾着的灰尘,然后把油画展开。其他人也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围观这幅马凯点名要的画。
油画上画的是一家三口,穿白色长裙的女人和穿绿色马甲的男子,他们身前站着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看得出来,这是幸福的一家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马凯一眼就认出,画上的男子就是提里奥·弗丁,他看上去正值壮年,须发乌黑,身材壮硕。
画家的技艺非常高超,他们身后的码头栈桥,蔚蓝色的湖水以及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色彩细腻丰富,层次感极强。
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