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六点钟,呼冲家院门响起了铃声。呼冲知道是耿治来了,于是赶紧跑到大门边打开小门,看着门外的耿治笑呵呵地说:“你还真够准时的!我们正准备走呢!”
耿治推着一辆自行车从小门走了进来说:“我是骑车来的,时间把握得比较准,要是坐车来就没准了。”说着把车放在了墙边上,“咱们这就走吧?”
“马上走!你等一会儿,我去拿拉杆箱。”呼冲说着转身向屋内走去,耿治也跟着进了屋。
呼冲和耿治来到客厅,耿治从呼冲手中接过了拉杆箱,呼冲背上自己的挎包并冲着三叔的卧室喊了一句:“三叔,咱们走吧!”
“来了,来了!”呼动答应着走出了卧室,见到耿治说,“你来得挺早的,咱们走!”说着便走出了屋门,耿治和呼冲也跟了出去。
他们走出院门,把行李放进了呼动的那辆长城越野车。呼动坐进了驾驶室,呼冲坐在了副驾驶位子上,耿治坐在了后排,然后便开车上路了。
耿治突然问:“昨天光为呼冲获奖高兴了,忘了问强太丰和卫南北的战况了,他们俩在小组赛中打得怎么样?”
呼冲说:“他们俩昨天晚上还跟我通了电话,两人打得挺好的,都是很轻松地战胜了小组中的其他四个人,取得了小组第一。”
“那还真不错!”耿治高兴地说,接着又问,“他们都是一局没输吗?”
“两人都是一局没输,都是三比零赢的。”呼冲答道。
“看来他们两个跟三叔还真没白学,实力明显增强啊!”耿治跟开着车的呼动说。
呼动手握方向盘看着前边说:“他们两个在我这训练还是挺苦的,每天都得训练十几个小时,长进确实不小。我估计如果顺利的话,强太丰很有可能拿到冠军,就算不顺利也能拿个亚军。不过卫南北运气不好,只能是第三名了。”
“他怎么了?”耿治还不太明白。
“卫南北自进入前四名后将和强太丰相遇,争夺进入前两名的比赛。不管他两人谁的技术好,他肯定得让强太丰获胜,因为在各种比赛中强太丰一直排在他前头,所以卫南北不会越过强太丰的。他毕竟是师兄,怎么好意思和师弟争高低呢!所以,他最后只能和另一个组的失败者争夺第三名。”呼动笑了笑,“拿个第三名,他还是有富余的。”
“那就没办法了!”耿治感到很遗憾,“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谁也躲不过去。”
呼冲跟了一句:“他要是不碰到强太丰就好了,一个拿冠军,一个拿亚军,这才是最理想的!”
“那样的几率就更小了!”耿治认真地说。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他们在十六进八或者是八进四中相遇,那卫南北连第三名都拿不到了。”呼动开着车说。
“要是在小组赛中相遇那就更惨了!”呼冲庆幸地说,“所以说,卫南北这一次已经是够幸运的了,进入前四才和强太丰相遇。”
耿治插嘴说:“那卫南北和强太丰以后总是一起参赛,卫南北就没有出头之日了,第一名总是让强太丰拿到,这多窝囊啊!”
“这也好解决。”呼动紧盯着前方说,“到时候强太丰也得适当地让一让了,你不能总是压制着卫南北啊!该让他出头的时候,强太丰也得大度一点,不能处处都去争第一。”
“可是强太丰这个冠军怎么好输给第三名呢!那多丢面子啊!”耿治有点被绕进去了。
呼动笑了笑说:“让有两种方法,一个是输给卫南北,一个是不和卫南北一起参赛。对于强太丰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卫南北几次独自参赛的机会,好让他大展身手,也拿个冠军什么的,这样两人就可以平起平坐了。”
“噢,对对,这样好!”耿治这才琢磨过来,“一个人不一定每一次都要拿冠军,比如明年的全省大赛强太丰就可以不参加了,把那个机会留给卫南北就行了!”
呼冲接过了话茬:“其实,这种机会还是挺多的,只要两人分开参赛就行了。所以,现在的关键就看强太丰的了。如果他不愿意让,那就不太好办了,卫南北就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耿治想了想说:“那也有一个办法,就是卫南北不再参加各种大赛了,走民间高手的路也行。师兄弟中一个是民间高手,一个是大赛冠军,这也挺好的!”
“那也得看卫南北是否愿意当民间高手,如果他愿意当还好办点,如果他不愿意当那还是不好办。”呼冲似乎想到了自己,接着说,“有本事的人,谁愿意主动当民间高手啊?如果当了民间高手,所学的那一身功夫是不是有点白学了?”
耿治摇摇头说:“看来师兄弟之间还真得有点谦让精神,如果没有这种精神,很多事就很难办。实在不行,两个人就谁也不让谁了,想参加什么比赛就参加什么比赛,真碰倒了那就好好地打,谁打赢了谁就往前走,谁打输了谁就认倒霉,这样也不错!”
“这样其实是最公平的。”呼冲也同意这个办法,接着说,“现在的大赛一般都有奖金,而且都不少,如果总是谦让的话就永远得不到奖金了。所以最好谁也别让,有本事就打赢了,这样就可以去争夺冠军,好拿到那笔奖金。打输的一方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你赢不了师兄弟呢!”
呼动又说话了:“所以,最关键的问题还不在于谦让不谦让,而在于胸怀。胸怀坦荡,不斤斤计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