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送爽,带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再说,李敢的心情本来就很好。
十丈宽、二丈高的草料,不下一百垛;十几间房子,统统堆放着粮食,这数量远不止汪乐所说的二千石,而是四千石。
几间房子里放置着长枪、长矛、盾牌等武器,兵器是青铜所造,李敢看不上眼,但是,可以用来装备雒人土着,还可以卖钱。
夺取唯来城之后,李敢让人探索前往哀牢国和掸国的道路,花费九牛二虎之力之珠,最近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找到路了。
两个地方还很贫穷,不过无所谓了,李敢又不是想抢钱,而要是他们的物资,最重要的是人口。
在汉国,一名奴隶五万钱,而哀牢才一万,一个抵五个。
李敢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当然是人口,所以,田广明在交趾的贸市里大量买入,为此花费了不少钱财。
随着哀牢的开通,这笔钱也可以省了下来。
最主要是,哀牢国贫穷落后,人命也不值钱,李敢把身体虚弱一些的奴隶送去耕种,较为强壮的当然是当兵。
李敢称这支军队为哀兵,任命岳池为主将,总兵力五百人。
这支军队以悍不畏死而闻名,而且无牵无挂,只要给他们一顿饭吃就可以拼命。
对于外族,李敢并无多少的慈悲之心。
“嗯,这批武器,正适合他们。”李敢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
哀牢的兵?哀兵?哀兵必胜,难道是这样解释?
母棳城一战,最大的战利品还是俘虏。
因为使用攻城神器,守军猝不及防之下,全线失守,军心崩溃于顷刻之间,所以死的人少,投降的人多。
于是,李敢大手一挥,把雷被的滇军以及黑梢的镡封军全部扩充到一千人。
至此,李敢的军队增加到一万二。
王当走了过来,远远的大喊大叫:“主人,主人,你的英雄神武真的是天下无双了啊。”
李敢哭笑不得,一脚踢了过去,王当竟然不避不闪,反而笑嘻嘻的往前凑。
“说人话!”李敢笑骂了一句。
“我说的一点没错啊,”王当大声叫屈,“才回黑盯山一趟,你已经拿下母棳城了,是否我再回去几趟,就能把整个滇国一口吞下?”
李敢哈哈大笑,“你是让风永多结几次婚吗?小心雪瑶揍你。”
风永与雪瑶的婚礼最终未能请到李敢当主持,不过,有王当作为特派代表,也算给足了面子。
不说风永,仅仅是雪瑶,就值得李敢的重视。
“主人,计划何时攻打下一座城?我要跟在你身边,杀敌立功。”王当的话既是表达对李敢的忠心,也是真的想立功。
有军功才能升官晋爵,在那些势利眼的女子面前,才能豪气十足。
不过,李敢尚在休整,还未出发的时候,敌人已经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
失去了重要的后勤基地,二王子尝专终于坐不住了,把一万士兵留在俞元城之后,其余的杀向母棳。
李敢正与大家商讨下一个目标,听到消息,朱安世首先笑了,“呵呵,六千人也敢来送死?”
李敢屯积在母棳城里的军队也是六千人,在双方军力对等的情况下,守城一方占据着极大的便宜。
不过,李敢并不准备守株待兔,而是悍然出击。
城外二十里处,崎岖的山道蔓延,远远的消失在山麓的密林里。突然间,大地隐隐传来震动,空气中也有隐约的铿锵之声,没过多久,人的呼吸声汇集起来。
首先出现的是一面绣着黑龙的旗帜,然后是黑压压的身影。
“来了!”和甘压低着声音,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兴奋。
作为最尖锐的陷阱营,他们在母棳城里捡不到任何出场的机会,和甘每次想起,总会猛捶胸口一番。
“这一次,我们必拿首功!”和甘缓缓地拨出腰间的武器。
罗振作为二王子最倚重的将领,十几年来南征北战,经历过的战争无数,他的经验全是死生之中总结出来的,就象此刻,他并不走在最前而,而是处身于队伍中央。
“拦腰截断”是为将者最喜欢用的方法,但罗振反其道而行之,静等敌人上钩。
“此战关系重大,必务取胜!”这是二王子送行之时所说的话。
五天前,母棳城失守的消息传到了俞元城下,第一时间,大家都以为这是笑话。
再三确认之后,哗然一片,就算是自信满满的二王子,也是沉默不语。
没了后勤保障,别说攻占俞元城夺取王位,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难。
在士兵们饿到头脑昏花、手脚无力的时候,尝兆必定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尝羌如此强大了吗?”尝专摇了摇头,惊疑不定,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道:“不对,应该是用诡计诈城,而不是真正的实力。”
基于这样的判断,他兵分两路,派出六千人,想要抢回母棳城。
滇国山多,处处是山脊沟壑,崎岖的地形易守难攻,但这一次,眼前一片平原。
绿草青青,一片开阔。
士兵们还来不及欣赏这少见的景色,突然间,前边有人高喊:“小心,敌人!”
罗振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平原的另一端,一彪人马一字排开,那数量,不下千人。
“咦?他们不守城待攻,却跑来打阵地战?”罗振摸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但不管如果,敌人离开坚城厚墙,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