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说过些日子就是祭祀之日,我便顺口问了一些关于普拉托达尔的事情。”
酋长轻轻“哦”了一声:“普拉托达尔是部族的神域,各种传闻莫衷一是,虽说见过它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谁也没有亲眼看见大门开启,先知所说的,恐怕也是一种传闻吧。”
“有这可能。”凯文对这个解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关于普拉托达尔的事情,酋长和两位长老还能多讲一些吗?”
云石长老和风鹰长老默默摇头,酋长担心凯文难堪,便道:“真神身体刚刚康复,不宜过度操劳,我们今天已经叨扰很长时间了,要不另外找个时间再细说这件事情吧?”
凯文听出话外之音:“也好,明日我登门拜访,到时候还请酋长多多赐教。”
酋长急忙客套回敬,几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酋长等人起身告辞,就在他们出门之时,恰巧碰上前来送饭的诗安。
诗安见到云石长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支吾着让到一旁,垂着脑袋不敢与父亲对视。云石长老的脚步也为之一滞,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只是朝诗安瞪了一眼便随着酋长扬长而去。
这个细节并未引起凯文的注意,就连诗安的魂不守舍也被当成调侃的谈资,直到次日清晨换成另外一名姑娘前来送饭,他才隐隐意识到这其中有些蹊跷。
早饭过后,凯文在守卫的带领下直奔酋长的住所。酋长早已把闲杂人等全都打发走,就连护送凯文的守卫也被劝离一段距离,屋内就只剩下他与凯文两人。
酋长正欲单膝跪拜,却被凯文拦住:“这里就只有你和我,酋长不必如此多礼。”
酋长执拗不过,只得邀请凯文席地而坐,并奉上一碗水酒,随后开门见山地说道:“关于普拉托达尔的很多事情,一直是历任酋长耳口相传的秘密,别说长老们不清楚,就连先知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所以昨天多有不便,还请真神原谅。”
“原来是这样,昨天是我鲁莽了,酋长莫怪。”
“真神千万别这么说。”酋将他拽住:“好啦好啦,我们都别客套了,说正事吧。”
酋长连声称是,却迟迟不见开口。凯文奇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便之处?”
“这个……”酋长尴尬得用手直搓下巴。
凯文只道酋长还在犹豫,便劝道:“虽说这是你们部族的秘密,但是觊觎者越来越多,如果到最后被外人率先打开大门,岂不是……”
“真神说的是。”酋长一味点头,就是始终不入正题。
凯文想了多种可能,也劝说自己不可操之过急:“酋长如果仍有顾虑,这事我们以后再说也是可以的。”
酋长一愣,见凯文已有起身的意思,终于憋出一个问题:“不知真神与先知关系如何?”
凯文立时醒悟,对于这种猜测他想多几分把握,于是故意回答:“先知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对他十分感激。”
“噢。”酋长稍有沉吟,很快换做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其实,这些所谓的秘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经过这么多年,传递秘密已经成为酋长更替的习俗,保守秘密也成为历届酋长的责任,既然真神是为这些秘密而来,我也没有理由再作隐瞒。”
说完,酋长把普拉托达尔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中的细节描述得非常详尽,倘若换做旁人一定会心满意足,但是凯文对此早已了然于心,而且这些内容根本不能用“秘密”二字来形容,它们是部落人尽皆知的东西,哪怕三四岁的小孩也能说出一二。
听完之后,凯文产生一种强烈的感觉:酋长依然有所防备,不是防着他就是防着先知,但他并没有说破,只是表示感谢后悻悻离开。一路上他都在嘀咕:“哼,你们尽管糊弄,等哪天我把巴库带来,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回到住所时,卡尔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艾米丽最是耐不住性子,一见凯文进门便跳起来迎上了什么?”
凯文搂着她的肩膀来到卡尔和菲尼面前,先把酋长说的内容大致复述一遍,接着道:“依我看,酋长与先知之间有些问题。”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大家的浓厚兴趣,就连菲尼也频频点头:“我昨天还在纳闷,怎么说着说着他们的脸色就有些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艾米丽生怕想法被人抢了去,一把捂住卡尔的嘴巴,兴冲冲地说:“那个诗安姐姐不是长老的女儿么,凯文哥哥,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
凯文耸着肩膀道:“今天早上诗安就没来,看来她已经被替换了,而且,新来的那个姑娘是个哑巴。”
“怎么会这样?”
“我哪知道。”
“只有一个可能。”艾米丽摆出一副明察秋毫的样子,“诗安的父亲跟酋长是一伙的,所以不愿意诗安变成先知的棋子。”
“废话!”卡尔忍不住在艾米丽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那个长老能跟酋长一起过来,自然是一伙的。”
“那可不一定。”艾米丽踮起脚一点不肯示弱,“如果一起来就是一伙的,他们之间说话为什么还会有避讳?”
“那你究竟想说他们是一伙的,还是想说不是一伙的?”
“他们是一伙的呀,但不是你那个理由!”艾米丽嘟着嘴直跺脚,“菲尼,你说是不是?”
菲尼忙道:“我敢肯定那个长老事先并不知道诗安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