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还能怎样?难道你还想替弗森分担一些惩罚?”
“我不是那个意思……”杰拉德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也好,我们先离开这里,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做点事情弥补一下。”
“你的担心多余了,弗森是什么人,就算上边责罚下来,他也一定有办法处理好的。”
“可是这次信使说了,上边的脸色不好看,可能真的动了怒气。”
“那两个家伙说的话你也信?”
“好歹他们也是上边的信使,只有他们才有机会见到上边的人。”
“拉倒吧,不就是两个跑腿的商人么?老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跑腿的商人?是不是就是那两个被凯文捉弄的商人?如果他们就是杰拉德口中的信使,那么,那封神秘的信函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它不是出自杰拉德之手,就是弗森的杰作。至于信中所言“一切已按计划准备完毕,随机发动,敬请放心。”说的应该就是弗森已经拟定了计划,随时都可以派人混入诺迪雅,似乎混沌原石唾手可得一般。
赛琳娜顿觉此事豁然开朗,但也后悔当时跟丢了那两个信使,否则的话,至少有机会更早的了解其中的秘密,不至于到今天才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想起这事,凯文的影子又闪现出来,赛琳娜心中如同被扎了一下,一种酸疼的感觉瞬时占据了心头,她强忍着随时可能夺眶而出的泪珠,略微偏侧着脑袋,不想被普里兰德发觉异样。
只听杰拉德接着说道:“好啦,这事没什么好争的,我问你,诺迪雅的行动结束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还不是因为弗森那个家伙,他一直在想办法挽回败局,让老子呆在禁忌之地等他的消息。几天前,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拉穆荒野中出现了幻城,他觉得如果能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说不定可以将功补过。老子按照他的意思带队出发,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厉害的妞,不仅伤了老子,还一路跟踪到了禁忌之地,弗森怕老子暴露身份,也怕被外人察觉其中的秘密,这才勉强同意我们离开。”
“厉害的妞?”杰拉德话音拖得老长,“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惹事了?这脚伤只怕就是那个妞送给你的吧?”
“行啦,这个就别说啦。”瑞切尔哭笑不得,“不过,那妞长得真不赖,脸蛋漂亮身材火辣,可惜就是本事厉害出手毒辣,老子无福享受啊。”
“你就是死性不改。”杰拉德嘲笑着说道,“迟早有一天,你得死在女人手上。”
“呸呸呸!老子久经沙场,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能让老子吃瘪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只有这么一个。哪天再让老子碰到她,老子一定把她拿下。”
“你就吹吧。”杰拉德倒了一杯酒一口灌进了肚子,“你先睡一觉吧,我出去看看。”说完起身离开。
瑞切尔“嗯”了一声,撑着桌子在地上跛了几步倒在了床上,没过几分钟,震天的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普里兰德再度施法确认了船上人员的动态,除了那几名水手,其他人都已睡下,蓝色森林号已经离开了海岸线,驶入了茫茫大海之中。
普里兰德轻声问赛琳娜:“大人,我们还要继续跟下去么?”
赛琳娜点了点头:“我想知道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你能确定他们的航向吗?”
“请恕属下无能,属下只能根据太阳和星辰推断大致的方向,但是航行的路线,还有船只具体处于什么位置,属下确实无法判断。”
“没关系,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等抵达他们的老巢再做打算。”
普里兰德点头领命,静下心来俘获了一只随船飞行的海鸥,降落在桅杆顶端,尽可能地分辨着前行的方向。
赛琳娜被瑞切尔的鼾声闹得心烦意乱,她索性推开了船尾的窗户,望着水面上的层层浪花呆呆出神。
接下来的两天,杰拉德经常陪着瑞切尔喝酒聊天,但是他们所聊的正事越来越少,从他们嘴里说出的都是一些风月场所中苟且之事,其中不乏粗俗露骨的言辞,听得赛琳娜直皱眉头。
到了傍晚时分,赛琳娜实在无法容忍瑞切尔和杰拉德毫无廉耻地互相卖弄,她暗中授意普里兰德给他们吃点苦头。普里兰德正有此意,立刻在食物储藏间中控制了两只蟑螂,穿门过隙地来到了船长的舱房中,趁着瑞切尔和杰拉德不备,钻进了他俩敞开的酒瓶之中。
瑞切尔说得兴起,拍着桌子喊了一声“痛快!”,捞起酒瓶就往口里灌。他很快察觉到有异物顺着酒水钻进了嘴里,他习惯性的一口咬住,随着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立刻充满了他的嘴巴。
瑞切尔“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当他看见地板上还在蠕动的半截蟑螂,胃中一阵强烈的抽搐,之前喝进肚子里的葡萄酒尽数呕了出来。
杰拉德幸灾乐祸地拍手大笑,他抓起身旁的酒瓶,在瑞切尔面前晃着说道:“哈哈,味道怎么样?来,再来一口!”
瑞切尔恶心得直皱眉头,他没空闲搭理杰拉德的挑逗,只是冲着杰拉德怒目相向。
杰拉德卖弄地扬起脖子把瓶中剩下的酒倒进了喉咙之中,可是他的得意无法持续下去,他突然扔掉了酒瓶,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鼓胀着双眼,张嘴做出了痛苦的呕吐状,还不忘挤出两句完全分辨不清的话:“啊……酒里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