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赛一个甩手,断刃便被柔罡剑摔飞了出去。她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即,她便右手直劈莫禾的手臂。莫禾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手里的暗器便落了一地。
“真卑鄙。”她冷哼一声,柔罡剑此刻直接架在了莫禾的脖子旁。
“你。”
莫禾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顿时恼羞成怒。一个闪身,人就从尊赛面前消失了。
地面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然而阎轶邢还是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士尚玉觉得两个大男人瞧一个女子被打本就十分不体面,不过他仔细想了想,现在两个大男人瞧一个男的被一个女的碾压就更没法看了。
他只能扯了扯嘴角,二人就这样站在比赛台一旁,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还会出什么招。
尊赛意识到自己站不稳,只得平衡着自己,她不是不能飞,只是眼下还不能分出个胜负,贸然飞行的话耗费的灵力实在太大了。当然,她也没有飞的必要。
后来。
他们二人的比赛,是尊赛赢了。
可是回忆实在太长了,想也想不完,不如不想。
而此时,帝王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那场比赛,的确是她赢了。
她不仅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还入了他的眼,片刻都不得消停。
是啊,她就这样轰轰烈烈地闯入自己的世界,如今却要悄然无息地离开。
他没想到尊赛会喜欢自己,她看起来那么倔强,在自己面前总是不甘示弱。然而,当有一天他看到了那封藏起来的信,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场比赛之后的事,他都不愿再想起来。那是他的伤痛,是他无论如何都抹不去却也不想再记起的......
而那封信上的字,也刺痛了他的心。
“爱一个人很容易,得到一颗心却要千方百计。”
“想一个人很容易,得到爱的人却要死心塌地。”
你觉得我不相信你,可是你又何曾相信我。
阎轶邢睁开冰冷的瞳孔只是微微泛红,泪水却不曾滑下来,只是在眼眶打转了很久很久。
女孩的身体一直发烫,刚刚的十字决所带来的火刑之痛似乎还有余残。他想替她驱散着体内的那股热,奈何自己的火系灵力一施展,倒是和她身上的火刑相呼应,致使她的神色更痛苦。
如果我千方百计,如果我死心塌地,是不是就能得到你的心。
尊赛的身体渐渐变得虚幻,他还是就这么抱着她,直到她在怀内越来越轻。
至始至终,她都未曾睁开眼睛瞧他一眼,渐渐化作一阵破碎的灵识。
于是,他就这么淡淡看着尊赛的身体化作一丝闪闪发亮的灵识,离他越来越远。
终于,眼泪还是忍不住悄然滑落,这还是他第一次哭,那种剜心的感觉,就像时一个小男孩失去了自己最珍爱的宝贝,怅然若失却又无处可寻,怎么找也找不到。
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她的魂魄飞去了何处。于是乎,他便从斯肯尼亚到了地球。因为帝王曾经听她说过,她就是从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来的,魂魄也自然会回到那个地方。
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想从地球到斯肯尼亚,这其中还必须经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异灵空间。
对于和崔妮斯的婚礼,他只是淡淡地对帝皇道:“她已经死了,你也威胁不到我。”
辗转地球千百年,实则在斯肯尼亚也就过了四年。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上天终于开恩,让他从一个地方得知了她魂魄即将转世的消息。
由于斯肯尼亚发生了一些紧急情况,他便不得不赶回去。
情急之下,那个在地球刚出生的婴儿便被他带回了斯肯尼亚,恰巧大臣阿尼索的女儿即将出世。
他本想将转世后的尊赛自个养着,谁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当晚阿尼索的女儿一出生,就被人给劫走了。
当时的本思刚产下小孩,虚弱至极。
阿尼索在朝中并不是什么大臣,也没什么势力,恰逢那几天帝皇外出有事,没人能帮得了他。他又不忍丢下本思一人在产房,害怕她会有危险。于是他便来求帝王阎轶邢。
阎轶邢偷偷将从地球带来的小女孩藏于怀中,答应他去追那人。等他循着线索走到半路,竟发现了一死婴被遗弃在了路旁。他瞧见了包裹此婴儿的布正是阿尼索房内所用之丝绸,且身上还放着一块玉佩,俨然是阿尼索平日所戴之物,只得叹了口气。
于是乎,他埋好了那死婴,将从地球带来的小女孩用那死婴的布包好交给了阿尼索,想来放在他那也更方便。本思瞧见孩子没事,刚刚激动的神色也恢复了几分,只是将女婴抱在怀里,谁喊都不肯放手。
十字决焚化的乃是生生世世的ròu_tǐ之痛,凡是接触活物,皆会被其点燃,他又岂是不知?
为了不让他们怀疑,阎轶邢还顺手在本思和阿尼索身上施加了一道封印,这才使得他们能与小女孩接触。
终究,今日,阿尼索还是为了救这个小女孩,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去吧,带回冰晶血殇。
帝王望着远去的一魂一魄,起身,踏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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