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士尚玉想要带走的人,竟然是刚来这里没多久的尊赛。
婢女们一脸不悦,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尚玉公子都还未曾见过她,就亲自过来要人了。在斯肯尼亚,她们可从未见过尚玉公子对哪个女的作多关心。
尊赛一脸茫然,望了望指正自己的士尚玉,又瞧了瞧阎轶邢。
二人并没有回给她任何表情。阎轶邢只是顿了一下,朝着士尚玉道:“尚玉,她是父亲安排的人,只怕今日你是带不走了。”
士尚玉并没有感到惋惜,只是淡淡回道:“无妨,改日我与帝皇再商议此事。”
闻此,阎轶邢点了点头。
尚玉想要带走什么人,他自然是不会阻拦的。只是这尊赛身份特殊,只怕父亲认为自己是故意将其支开的。尚玉亲自去说,事情也自然简单。
“我记得,你未曾与她见过面,为何对她起了兴趣?”当着众人的面,阎轶邢问道。
众女自然是迫切想知道为什么的,比起外貌,尊赛也没有比她们强到哪里去。至于尊赛,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他有什么渊源。
士尚玉丝毫不介意表明自己的原因,只是在这之前,他轻轻咳了两声。
意识到有些话不能听,那些婢女只好作罢,一个个悻悻地离开了房间。
尊赛本想留在这里听的,但是见那些婢女都走了,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离开。
刚走两步,一阵好听的声音传来。
“你留下。”士尚玉道。
尊赛转过头,见他指的是自己,于是悄悄呼了一口气,走到了房内的一旁。
还没等他们二人开口,见房内只剩他们三人,尊赛倒是先说话了。
“这上天九月殿,我住的倒是挺舒服的,暂时还不想搬走。”
真是可笑,想支开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她倒是并不在乎住在哪里,只是这地方有阎轶邢在,平日里是十分冷清的,阎轶邢也不会为难她什么。
如果搬去别的地方,倒不如住在这舒服了。
阎轶邢听她这么一说,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脸,竟然有了微微怒意。
“真是胡闹。”
当着好兄弟的面对自己说话如此无礼,他倒是绷不住了。
见二人都是看对方不爽,士尚玉觉得有几分好笑。
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能让轶邢这么生气。
于是道:“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我父亲听说有个外来的姑娘在殿内,想见见。你也知道,父亲对朝堂之事十分关心,但有些事他却不太好开口。”
原来这是士嘉奈的意思,阎轶邢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谁知又被打断了。
尊赛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父亲想见我,就叫他来这上天九月斋吧。”
平日里的尊赛都是一副乖巧模样,谁知今日不只是抽了什么风,说话这么没有分寸。阎轶邢的脸越来越黑,话都不想说。
士尚玉轻轻一笑,可真是个有趣的姑娘。他道:“若非如此,就见不到尊姑娘了?”
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尊赛倒是当真了。
她“嗯”了一声,悄mī_mī望了一眼阎轶邢,见他看起来很生气,于是又添油加醋道:“听闻轶邢、尚玉二位公子实力不分高下,只是不知道如果打一场,究竟会是谁赢呢?”
故意挑衅,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士尚玉答不上来,他们一直是好兄弟,又怎么可能会打一场。
“无聊。”
阎轶邢起身,瞥了一眼尚玉,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跟据尚玉和轶邢多年来的交情,尚玉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也默不作声,不想惹恼了这位仁兄。尚玉和尊赛面面相觑,二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尚玉朝她点了点头,也离开了房间。
“等等我啊,轶邢。”
他追了上去,只留下尊赛一个人呆在原地。
尚玉笑,是因为他还没见过因为这些平常事而生气的阎轶邢。而尊赛笑,是因为看到阎轶邢平日面无表情的脸终有一丝怒意,觉得十分满足。
反正,就算惹恼了他,尊赛还是觉得自己有把握从这里逃走的。
平静的日子还没几日,谁知崔妮斯又来挑事了。
她实在看不惯尊赛顶着一张狐狸精的脸,整天在阎轶邢的面前转来转去。
今日,她特意带了刚熬好的金凤乌汤,装在了碗里,立即端了过来。
见尊赛站在阎轶邢旁边,一边磨墨,一边瞧着他在写东西,而阎轶邢也丝毫没有反感她在一旁看着自己写。
崔妮斯心里升起一股怒气,立即端着汤,走进了房内。
阎轶邢察觉到她来,也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纤细的手指握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尊赛妹妹,今日我熬好了金凤乌汤,麻烦你端到轶邢哥哥桌上呢。”她朝着尊赛甜甜一笑。
前几日还说自己是外人,今日竟然以妹妹相称。尊赛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点了点头,想要接过她手里托着汤碗的盘子。
谁知她竟不松手,似乎是想要自己直接将碗端过去。尊赛没有多想什么,于是双手触到了那只装满了汤的碗。
刚碰到碗壁,尊赛便觉得十分烫。她暗暗催动灵力,护住自己的双手,端起了那个碗。
见此,崔妮斯打算收起手里的盘子。就在她放下盘子之际,她用盘子遮住手,偷偷催动一股灵力,直袭尊赛的小腿。
尊赛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那碗汤上,哪里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