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武功?”高力士吃惊的说道。
唐朝思忖了一下,心道,这只不过是自然的反弹,哪里是什么武功了,说道:“高公公误会了,这不是武功,只是随意的躲闪罢了。”
说完这话,心中微微有气,抓我手臂的时候为什么要用上内劲?
这样一想之后,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恼怒的神色,高力士一见,立即知道唐朝生气了,赔笑道:“唐大人,我见你太阳穴鼓起,知道内功高强,忍不住试了一下,果然不错,您别介意。”
唐朝随即道:“不会不会,怎么会介意呢?不过,贵妃回宫的好消息,高公公还是应该早点奏闻皇上,可不用将时间浪费在小子这样的人身上?”
一提到杨玉环的事,高力士立即来了精神:“是是,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去禀报皇上。”
唐朝随即告辞出来,心中有些恼怒的想,我这样巴结高力士,到底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看来这宦官已经发现了我身有武功,那这样看来,他不一定会真正的信任我,还是得另外找一个靠山。
其实,现在朝廷的局势,他不是不知道,李林甫和高仙芝是对立的派系。而高力士则是在宫中掌握实权的一派,大致就是朝廷的格局。
当然,也不排除像独孤信那样想推翻李隆基的反对派系,但由于秘密存在,李隆基并不知晓,众朝臣也大多不知。当然,也有不少持中立立场的派别,他们在李派得势的时候就支持李派,在高派得势的时候就支持高派,是属于那种墙头上的冬瓜,两边滚。
身在朝廷中的官员,当然要选择该投入哪一派,不然的话,以自己单身的实力,自然难以在朝廷中立足,唐朝现在也正是面临着这样的抉择。
他本身是算在李林甫门下,算是李派,也是势力最大的一派,但要命的是,就是因为自己救了牛僧孺,却是李林甫恨死了自己,派人务必要取自己的性命,在李派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按照道理,现在唐朝就算是高仙芝这一派,但奇怪的,救出了牛僧孺之后,这小子居然并不到自己府上亲自道谢,而是秘而不见,高仙芝竟似也在怀疑自己的动机,保持观望,哦,当然他现在或许在等着唐朝去拜见他。
这段时间 ,事务繁多,唐朝也没能将众多有势力的一一拜见到。
本来这件功劳,唐朝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独吞,以显得自己的大功。但在回来的路上,唐朝想过了,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是独树一帜,将来很可能会形成以自己为首的一个派系,在朝廷中拥有自己单独的势力。但唐朝同时又想了一下,这样一来,自己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以自己现在单薄的实力,肯定无法与李派和高派像抗,四面受敌,难以久存。所以,他本能的就想到,自己既然有一大半的责任是处理后宫中的事务,当然要将高力士这个宦官头子巴结好,所以才忍痛将一半功劳归于他。
到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专信驾着车,走在黄昏的长安街道,行人稀少,有一种落寞的感觉,忍不住唱马致远的曲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就在这个时候,天色像一张幻灯片,轻轻的一旋转,就落入了夜幕中。
华灯初上,人越黄昏,本是浪漫美丽夜,但唐朝忽然感觉到狂烈的杀意。
专信也立即感觉到了,马车噶的一声停下,抽剑跃起,想空中的一颗树上迎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柄雪亮的剑带着耀眼的光芒在马车的顶盖上停留了一下,毒蛇一般的向专信的剑缠了上去,将专信截下。
狙击!
本来,这样的情况,唐朝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但想不到会来得这样快,当即一缩。
就在这个时候,车帘一闪,一个人蛇一样的窜了进来,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唐朝大吃一惊:“你。独孤信?”
独孤信穿着一身的黑衣夜行服,身子像一条黑色的蛇,一下子出现在唐朝的面前,使他吃了一大惊。
“是的,就是我,想不到吧?”独孤信丝毫不在乎外面的打斗,似乎放心得很。
唐朝侧耳一听,立即知道,这个和专信交手的人,武功和他不相上下,正在拆解招式,非一时三刻之间能分出胜负。
这个地方又是一条死胡同的边缘,在这夜来的时候,根本无人来这里,就算大喊大叫,也未必会有人敢来。
这的确是一个最好的狙击地点。
可使唐朝感到不解的是,自己不是在名义上已经投靠了独孤信吗,为什么这小子还对自己使这种手段?
“是啊,独孤大侠,你,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朝有些愤怒,脸色都气红了,奶奶的,这小子在玉真长公主的地牢中就对自己颐指气使惯了,现在又这样,的确有些过分。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想看看,唐朝大人还听不听我独孤信的话?”
这家伙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儿,使人看了分外的厌恶。
唐朝衡量了一下形式,叹息一声道:“是啊,我自然听话,专大哥,住手!”
专信想住手,但那蒙面剑客却是不依不饶,剑出如风,逼得专信不能停手。
独孤信傲然一笑:“住手!”
那蒙面汉子立即住手,专信也正想住手,闻言停下手来,将手上的衣袖哗啦一声撕掉。要知道,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