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缺人,陈长喜又被聘请了回去,然而就算是当主管,没有绣娘也是做不成的,秀坊在她的苦苦维持下,衰败之势仍旧不减,每日减少的绣娘越来越多,她终于沉不住气了。
“喂,你要去哪里?”看着匆匆从眼前的走过的绣娘,秦长喜沉着脸说道:“不会是想要离开吧,谁让你走的?”
“我要走也不行,卖给你们家了还是怎么地,别忘了我们只是雇佣关系,大不了这个月的工钱我不要了。”这绣娘便是秦长喜在县城里聘请的,平日里瞧不出来,但是一旦开口便知这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是秦长喜的脸皮已经厚到了极致,绣娘的这点功力,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她冷笑一声道:“就你这种吃干饭的我还不至于挽留,但是若是你能告诉我陈希渊那里的给的月钱和优待,我说不定会大方些,把工钱全都给你。”
绣娘想了想,觉得告诉她自己不会吃亏,便开口道:“她那里给的钱都是你这里的三倍有余,而且还供饭,生病了给请大夫,而且还亲自教习……”
绣娘罗列出一长趟的优点,其中每一个都比现在秦长喜的秀坊好上不知多少。而秦长喜则越听心越凉,心道:“乖乖啊,她哪里有这么多钱,还买药这不是赔本了吗?”心中疑惑,她便问了出来。
却不想被绣娘听了去,随后她嗤笑道:“人家陈老板财大气粗,哪里像你这样穷酸,总是拖延我们的钱款就算了,甚至还有克扣的时候,一年到头我们家里秀坊两头跑,不敢生病,因为一旦有个啥,一个月赚的这点钱还不够买副药。”
“那又怎么了,在我手下办事就得听我的,给你们月钱已经算是我仁至义尽了,不然就你们这些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还能做点什么,窑子里都不收。”秦长喜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你,你竟然这么说我,我,我和你拼了。”绣娘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秦长喜被气的说不出话。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她飞身便扑向了秦长喜。
“你做什么?臭**,给我放开。”绣娘文文弱弱的哪里比得过长得五大三粗的秦长喜,冲动之后的后果便是被这人捉住双手开始扇起了巴掌。
绣娘一开始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回过神后便使劲挣扎起来,而秦长喜也不是吃素的,甩手将人仍在地上,骑上去压住,随后便左右开弓,将人的脸都给扇肿了。
最后还是绣娘特躺着眼泪道歉,秦长喜觉得无趣这才作罢,而承诺给的月钱自然也是吹了。
为了秀坊,秦长喜的头发都要愁白了,而这时偏偏屋漏偏房连阴雨,陈希渊找上门来,开口就是要违约金。
心下冷笑,秦长喜拒不承认,直接让她滚蛋,她的这番话被陈希渊听见了自然不会罢休,但是秦长喜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赖皮起来,谁都没有办法。
于是陈希渊再生一计,她挑衅秦长喜,而这人果然上当,扬言要收拾自己,由于她这番动静弄得极大,周围的邻居都出来了。
见时机成熟,陈希渊便装作弱势的样子,说道:“你不要过来,就算你不想给我钱,也不用打我吧。”
闻言,秦长喜一愣,还以为陈希渊是因为自己的气势被吓傻了,转而便得意起来,钱多如何,就凭这种弱不禁风的样子,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夺回自己的东西,想到这里,秦长喜扬起了头,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过你。”充满恶意的话从秦长喜口中说出,陈希渊却丝毫没有恐惧,反而觉得异常逗乐。
一个自以为谁都会怕他的人,如果碰壁是不是会更加好玩,想到这里陈希渊便演起戏来,将柔弱可欺的样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更加助长了秦长喜的气焰,不过陈希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到人群中混着自己大哥陈阳,她便一不做二不休挑起事端,而秦长喜察觉到她的反抗自然是生气,随之而来的便是暴力。
“你都已经清楚的说明白了,这钱不是我的,是要给全部绣娘的,不能被扣下,既然你不肯陪,那我们就官府相见。”说完这句漂亮话,陈希渊转身假意去官府,实则暗中观察着秦长喜的动向。
果然一听到要报官,她就紧张起来,随后便是恼羞成怒,不及细想她抓起地上的石头便朝着这边投掷过来。
陈希渊不动声色,假装没有看到正想要挨下这一击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闪出,带她躲开了石头的攻击范围。
一阵眩晕过后,陈希渊便发觉自己任然还处于刚才的位置,仿佛之后走到门口的距离只是幻觉,但是看到周围人的面容时,她立刻装作害怕的样子,缩进了陈阳的怀中。
小心看护的希渊差点被伤害,陈阳心中自然是暴怒的,也不管秦长喜是不是女人了,直接一拳便揍了上去。
对于女人或许有优势,但是向陈阳这样训练有素的武者,秦长喜也只有被挨打的份。
“救救我,赶紧将这个打女人的疯子带走。”秦长喜嘶嚎着,然而围观的群众却没有一个有上手帮她的意思。
就这样秦长喜被狠狠的教训了一段,被打的是鼻青脸肿,而她也知丢人便没有再出现过。
几个店铺老板得知了这件事,都对事发中心的陈希渊很是尊敬,纷纷投诚,而陈希渊也没有矫情,一一应承了下来。
随后陈希渊便来到了秀坊,花高价将二丫赎回,而当秦长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