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那宫穆沉实在是太奸诈了,明明是装病,却还要装作一副重病了的模样!”濮阳皓琨愤愤然的走进皇后寝宫,一脚踢开横在他面前的椅子,说道。
想起方才父皇呵斥自己,自己还得说开玩笑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
“是谁把椅子横在这里的!”他此刻看谁谁都不顺眼,更何况面前的椅子还挡了自己的路。
“你太浮躁了。”皇后自然也知道皇帝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慌不忙的端起面前的茶,捻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母后!”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母后为什么这样说,“他本来就无比的奸诈,虽然今日他看上去面色有些苍白,脚步还颇为虚浮,可是明显一看就是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是生了病的人。”
皇后闻言,皱了皱眉头,正欲出声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放肆!”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濮阳皓琨与皇后连忙行礼,两个人脸上皆带着几分惊慌。
从今日皇帝的态度来看,他对宫穆沉分明还是十分信任的,但是方才濮阳皓琨却直接出声说到他的不好,若是此番皇帝追责起来,怕是有些难办。
“起来吧。”皇帝出声。
“是。”皇后首先站起身来,抬头一望,目光倏的变得尖锐,因为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杜丽娘。
她此刻只要一看见这个女子,心中就不由得带着些许怒火,就是因为她,皇上对自己的态度才有所转变,而且还夺走了凤印,让自己成为后宫中人的笑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杜丽娘微微福身,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
“皇贵妃不必多礼。”皇后回以一个端庄贤淑的笑,随即坐在了皇帝的身旁。她看着杜丽娘,心里不由得想着,凭着你再怎么得宠又有什么用?如今坐在正位上的,还是本宫。
“父皇。”濮阳皓琨看着自己的母后,随即又看了看皇帝,出声说道。
“你此刻知道叫朕父皇了?那你刚才辱骂摄政王的时候,可曾想过他这个摄政王,是由朕,一手扶上位的?”皇帝此刻真的是气得不轻,前些日子才有太子为一个女人误了心智,然后又有濮阳皓琨说他宠爱的大臣的闲话,意图还有辱骂之意,这怎能让他不愤怒?
“父皇,儿臣说这话并非是空穴来风,儿臣有自己的考量。”他可不相信,宫穆沉当真重病。
“呵。”杜丽娘闻言之后轻笑出声,她用手帕轻捂着嘴,说道,“王爷这话可真有意思,皇上都已经说了,摄政王的病是太医亲自看过的,如果其间真的有什么不妥的话,想必太医也不会说出摄政王重病的事情,更何况,这天下有哪个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濮阳皓琨看着杜丽娘,目光倏地变得不善,“本王在与父皇说话,有你这个妻妾什么事情?”
皇贵妃?他可不认为这个位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子的母亲也是皇贵妃,而且家世颇为显赫,在那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还不是说死就死,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女子,背后又没有什么倚仗。
皇帝闻言,双眸之中的怒火越发浓重,正当他想出声说话时,杜丽娘却先说了:“本宫的确只是皇上的一个妃嫔,可是出于太子殿下口中的位置来说,地下不过只是一个王爷,连一品亲王都算不上,而摄政王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殿下有什么资格,在摄政王的背后说他的闲话呢?”
她脸上的笑容不改,只是说话却多了些尖锐的味道:“王爷还是去给摄政王道歉的好,免得到时候若是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情倒是让皇上难做。”说到这里,她还颇为担心的看了看皇帝。
而皇帝见到这个眼神,心中也柔和了几分,看着自己的爱妃,目光中尽带着宠溺。只是这个眼神,却让皇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由得捏紧自己的双拳,忍下心中的怒火。
“你强词夺理。”濮阳皓琨一向自认自己风度好,不与女人争言夺道,只是此刻,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君子风度了,“父皇,宫穆沉他一定与濮阳皓月暗地里有勾结,还请父皇派人去调查。”
他心中深信,就算宫穆沉此番真的身体有疾,但是他一定与太子脱不了干系,两个人一定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然就凭太子原先在朝廷中的势力,没有人帮忙,现在又怎么能和他势均力敌?
“这……”皇帝此刻也陷入了深思,这件事情自己也有所怀疑,只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有关的证据。
“皇上……”杜丽娘看着皇上小步上前,颇为不悦的努了努嘴,“这王爷说话当真没有一点逻辑可言,而且也丝毫没有半分可信度。”
“爱妃的意思是?”皇帝问道。
“这宫中人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性子儒雅,于争权夺利方面并不热衷,且近几年来还有些软弱,摄政王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选择与太子合作呢?”
说完,她眼底闪过一丝厉光,倒是没有想到濮阳皓琨居然会拿主子与太子合作的事情出来说事,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就凭着皇帝方才的态度,明显心里是有几分怀疑的。
皇帝点了点头,听着她的话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了不少,确实是这样,自己的孩子是怎样自己心里清楚,太子的性格的确是有几分软弱。
于是想到这里,看着濮阳皓琨,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旺盛了:“皇贵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