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皓月喝了整晚的酒,直直对着林清婉吐露了许多真心言语,他痛苦不得已之处多之甚多,却无人可以倾诉,而后醉的不省人事。林清婉一夜衣不解带的在卧榻之侧照顾他。自端了盆水,为他擦脸擦手。悉心照料!
林清婉照顾的累了,不由的自坐在卧榻旁睡着了。第二日,濮阳皓月睁开朦胧睡眼,只觉头痛欲裂。正想用手来揉一揉额头,却未料手被压住了,动弹不得。转头一看,原来是林清婉正趴睡在他身旁。他心中一阵阵的感动与心疼。
他小心翼翼起身,并尽量不动被压的那只手,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她。看着她,他暗自心想:也不知她在这里趴睡了多久?应该是照料了我一整夜,她如此这般待我,心中怎会没有我?昨夜也不知我到底对她说了多少话!
濮阳皓月见她一丝青发轻落在那秀美的脸庞之上,不由得想伸手去轻抚一下。却这时,惊醒了林清婉。林清婉突然发现自己还压着濮阳皓月的手臂,连忙坐起,突然之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她才挤出了一句话问道:“额,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头痛吗?”
濮阳皓月此时也清醒了许多,摇了摇头。林清婉想起昨夜他诉得许多无奈痛苦,便安慰道:“昨夜听你说了许多,我十分能理解你的难处,但这世上诸多之人皆有烦恼痛苦,那些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们好好活着,一切就都是有希望的。所以你不必太过苦恼!做好自己便是。”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濮阳皓月期待的问道。
“我,我,我没有。”林清婉直起身,扭过头去支支吾吾。
“你真的,心里就没有我的半点儿位置吗?”濮阳皓月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她的面前。
林清婉背过他,向前走了几步,强忍心中痛楚和眸中打转的眼泪,说道:“我对你并无半分情义。我十分感念你之前的照抚,但儿女情长之事,并不能强求,我于你无意,请你也不要在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濮阳皓月踉跄几步,十分落寂的问道:“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林清婉艰难却又肯定的回答道。
濮阳皓月只觉伤透了心,拿上自己的衣物,打开房门,无比失落离去。只留下林清婉,独自一人,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再也强忍不住那份伤心与无奈,泄落不止。刚刚打算好好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却未料,身份悬殊,终是不能如寻常男女一般好好在一起。
这边,焦急万分的陈希渊寻找了多处也未见林清婉的踪影,跑去问了濮阳皓琨是否找到她的下落,打听到她就在宫穆沉府上。
于是急忙忙的找到了宫穆沉那里,横冲直撞的四处寻找林清婉,问其府上的丫鬟小斯们知道了给林清婉安排的住处后,便急急找去,站在房门外便喊:“二丫,你在里面吗?二丫,二丫!”
泪如雨下的林清婉在房内听到陈希渊的声音,心下便想冲出去抱住她,痛哭一场,但转念又记起那日陈希渊骂她的那些话,甚是难听。故而又止住了脚步。
陈希渊见无人应答,正准备上前破门而入之时,碰见前来找她的宫穆沉,宫穆沉说道:“你是想来找她?”
“我当然是来找二丫的,那日她负气出走,我听说她碰上了流寇,万一伤着了怎么办?我得找到她,确定她没事才行啊!”陈希渊说道。
“可是她却并不一定想见你啊?”宫穆沉看她一脸无辜样,继续说道:“本王和太子救下她之后,将她安顿在这里,原本是想派人前去告知于你的,但是她却不让,说那日你辱骂了她,言语十分过火。所以觉得你狠心至极,便不想与你说和。”
“我那日确实对二丫的言语重了些,但是我会跟她道歉的,只不过我现在必须要见到她!我不和你说。”说完,陈希渊便闯进了林清婉的房间。只剩下宫穆沉一人在门外尴尬。看见林清婉,她急切的唤倒:“二丫!”
林清婉则避过头去,看似依旧难以释怀。陈希渊急急上前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哪处受伤。确定她无碍之后,便牵起她的手,却看见她哭红了的眼睛,神色十分落寞。
便心疼的问道:“好好儿的,怎么哭了呢?”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
林清婉慌忙抹去泪痕,找来借口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那日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我到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十分难过呢!”
陈希渊一听她如此说,便急忙致歉道:“二丫,我的好二丫,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你看看我,为了找你,可是费劲了周折,我生怕你被流寇怎么样了,都快担心死我了!”
林清婉见她一脸焦急认真的样子,心有不忍,心中早已原谅,可是口却难开,说道:“谁让你如此对待我?”
“好啦,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吗?要不然我就变成猪,变成狗,旺旺!”
林清婉噗嗤笑出声,说道:“行啦,希渊,我原谅你了!”两个人拥在一起,百般高兴,终于重修旧好!
“那我们就赶快回去吧?”陈希渊说道。林清婉点了点头。宫穆沉在一旁看了半天,这才有机会说话,问道:“需要我安排车马送你们回去吗?”
话音刚落,又进来一人,此人便是濮阳皓琨,濮阳皓琨迅速接了话茬儿:“不用,车马我早已安排妥当。就不用摄政王费心了!”
陈希渊牵着林清婉便要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