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宫穆沉便日日来其府邸。
而次次皆被陈希渊婉拒在门外,借口皆不是头疼脑热就是感染了风寒怕会传染了他人,来来去去的皆是这几条烂透的借口。
而再一日,宫穆沉还是一如既往地来至其府邸,饮了好几杯那花茶下肚,果然她这里的花茶却是比自己府上的茶叶喝在嘴中的那口感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陈姑娘,王爷又来了,在厅内已饮了好几杯茶水,说你若还是不适便不用管他,他一人在厅内饮着你那即将要断货的花茶便是。”李泽在屋外再次禀报,抹去头顶的冷汗,这明明大热的天为何他总觉得渗的慌……
“宫穆沉,你这个王八蛋!!”屋内女子极其小声地再里面咒骂着厅内人,看着屋外人极其小心谨慎的紧,生怕被他偷听到了去。
好不容易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好不容易碰到了自己独爱的花茶,好不容易将那老板那处的存货皆买下,若真如他这般日日来此蹭她的茶水喝那她可要怎么办的才好。
颇感无奈般扑在床上,鬼哭狼嚎般,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不过只是干打雷不下雨罢了。
屋外鸟雀听闻此,皆被其声音吓到向着四周飞奔逃窜,二丫开门走出看着门外男子满脸的嫌弃,李泽见此忙抱头苦叹,为此后悔不已,他明明不过是来传个话而已这是他家王爷的原话,何故能怪的到他。
“哎,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你?!”
“你明知小姐视财如命般,这花茶她可是忍痛花了不少银两才购到,你可倒好,偏偏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往枪口上撞。”二丫颇为嫌弃且丝毫不避讳地吐槽着此刻一脸无助的男子。
好不容易将其打发走,二丫还在门口转悠了小会,确定再无其他人前来,忙溜进去房里将房门关了个严实。
“走了没?走了没?”看到二丫进来,忙向着门外望去,抱着桌上茶壶倒了杯花茶小饮了口,一想到大厅处的花茶,真心好后悔命他人将府中茶水皆全数换成了它。
“走了,好了,你也该老实交代了,你干嘛那么怕见到王爷?不会是,你对人家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吧……”女子忙惊呼道。
看着她这般表情,陈希渊颇有些佩服她的脑洞,明明受害者是自己好么,照她这般说好像还是自己欺负了他宫穆沉一般,虽心生不快但在看到面前女子那似要严刑逼供的样子般,忙开口将两人之间所发生通通说了出来。
二丫听闻此,颇为不信地有些看着一脸不快的陈希渊,她自幼时起便一直在王爷的府邸,虽未同其有过太多的交道,但是王爷的为人却是极好的紧,这是府内之人皆知道的事实,又怎会同她所说这般,强行要同她……
见她如此,陈希渊颇有些气极,明明自己所说是事实,她干嘛要这样看着自己,欲哭无泪的再次在心中将某人咒骂了数百遍。
不再过多解释,看着二丫也是满满的不喜,说好的自己人呢?这才多大点的事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不是?在二人为此事纠结了好些许时,那极其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起,极具无奈颇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二丫。
“走吧,去吃饭了!”女子笑笑意欲带其离去。
“那你信不信我?你一定得信我,我说的是真的,真的!”陈希渊在被女子拉去用餐的路上一个劲的言语,生怕她会不信自己,虽然一开始自己所言就不被相信。
来到大厅之内,命人将一早的餐饮全数端了上来,两人落座后看着一旁的李泽命其一同坐下,三人皆默默吃自己的饭,没有丝毫要一起言论的意思。
“嗯,王爷近日可还好?”三人间用餐的气氛颇为诡异,二丫有些忍不住般开口打破了三人间的僵局。
听闻此,正欲给嘴中夹菜的陈希渊忙将手中筷子放下,虽看似不在意两人间所讨论的话题,但却是伸长了脖子侧耳向着两人的方向听了过去。
“不好,一点都不好。”李泽苦笑。
原来自那日之后,宫穆沉日日来其府邸,无非就是想见陈希渊一面罢,她可倒好日日拿生病,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和自己见面,而宫穆沉又不笨,怎会看不出她所玩的伎俩,每每欢喜而来又愤愤离去,近日来脾气也是暴躁了好些许。
听闻此,陈希渊看着满心委屈向二丫狂倒苦水的李泽,一时间心中感到了万分的歉意,若真如他所言,那近些日子对他而言恐是极其难熬的紧罢。
“而且今日早朝,王爷也没去……”
看着眼前女子,李泽无奈笑笑,众人皆知当今圣上虽为明君,但最为痛恨不上早朝之人,他如此那般指不定又被朝中多少人说了闲话,此番之举也定让当今圣上对他的好感再度降低。
听了此话,陈希渊不免有些不快,若他再继续如此,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吧?若非让他人得知对自己而言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看着李泽,笑了笑,最好真的是这样,若是知道他骗了自己非揍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嗯,我,我吃饱了,有点冷,我先回去府里加几套衣服罢。”说罢,李泽同二人告辞,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衫,又看了看此刻屋外的艳阳天,嗯,明明好大的太阳,却为什么他总觉得慎得慌。
看着李泽那般离开,二丫不免地有些不得不佩服眼前女子,因为此刻在她看来此时的陈希渊可是堪比神明般,单单的一个生气就能掌控这天气的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