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密布整个襄平,李府此时灯火通明,一房间内两女子正在默默的擦着眼泪。
娟夫人脸上挂着泪痕,摸摸肚子自言自语的说:“惠义已经失踪两月有余,眼看孩子即将出生,难道孩子一出生就要没有父亲吗?”
蔡文姬此时正在低声哭泣,听闻娟夫人之言后,放声大哭说:“娟姐姐,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让惠义陪我逛街,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该死,真的该死!”
蔡文姬说完起身就要往墙上撞去,娟夫人看见连忙拉着说:“文姬妹妹,不怪你,当初要是同意你们,也就不会发生这样事情,这些都是我的错!”
两人说着说着,就抱着一起痛哭,周仓在李惠义失踪后,就被陈宫安排守卫娟夫人,此时在门外听到屋内哭声,也是虎目挂着泪痕,内心自责无比。
突然屋内传出声音说:“娟姐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快来人!”
周仓听闻连忙擦了擦脸上泪推开门,只见娟夫人正捂着肚子,脸上都是汉水,于是赶紧上前问道:“主母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娟夫人听闻周仓之言,强忍痛苦说:“可能刚动了胎气,要生了,快去请大夫来,再把兄长请来。”
周仓听后连忙让人去请大夫和陈宫,自己站着门外把守。
蔡文姬见状连忙手慌脚乱的扶着娟夫人上床躺着,自己在旁不停的安慰打气。
陈宫自从李惠义失踪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近日又身体略感风寒,此时已经服药睡下,突然被门外声音惊醒。
陈宫被醒后,脸色极差的下床打开门,看着眼前慌慌张张的下人说:“急什么,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下人见陈宫脸色不好,连忙回答说:“刚李府来人,说娟夫人请老爷过去,好像娟夫人快生了。”
陈宫听后心中一喜,连忙让人准备马车赶往李府。
陈宫来到李府时,见周仓正在门口把守,门前婢女正在来来往往的送水,于是上前拉住一婢女问道:“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孩子出来了没有?”
婢女抬头见是陈宫,连忙回答说:“夫人这些日子身体虚弱,稳婆说可能会时间长点,但是并无大碍。”
陈宫听后心中稍安的放开了手,婢女见陈宫松手,连忙端着热水走进屋内,陈宫在屋外听着隐隐约约的喊声,急的走来走去。
此时天色已微微亮,府内也响起了鸡鸣声,周仓、陈宫两人眼中布满血丝,突然一声婴啼,响彻整个李府。
陈宫听闻,脸上露出喜色,连忙准备推门进去,婢女见状连忙拦住陈宫说:“现在污秽之气未处,大人请稍等片刻,让我等处理完后,在进入屋内看望,已避免沾染到污秽之气。”
陈宫听后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暗怪自己心急。
娟夫人刚生完孩子,虚弱的躺着床上,稳婆包好孩子交道:“恭喜夫人,是个千金。”
娟夫人听闻是个女孩,心中当时一空,但还是慈祥的看着蔡文姬手中的孩子,虚弱的说:“文姬妹妹抱过来让我看一下孩子。”
蔡文姬听后,连忙抱着孩子来到跟前,然后把孩子放在娟夫人身旁,一脸羡慕的小声说:“娟姐姐,孩子好漂亮。”
娟夫人看着一旁正在熟睡的孩子,脸上露出笑容说:“是啊,是好可爱,可惜不是男孩。”
蔡文姬听后,刚想说些什么,但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于是忍住没说站着一旁不语。
娟夫人看了怀中孩子片刻,就让人把陈宫请进来,陈宫听闻娟夫人召见,连忙走进屋内。
娟夫人看见陈宫,虚弱的说:“兄长,是个女孩,这该如何是好?”
陈宫听后,脸色一变对着屋内众人说:“今晚之事,谁也不能泄露半分,如有人问起,就说夫人产下男婴,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屋内众人见陈宫阴冷的表情,纷纷胆战心惊的回答说:“我等保证今晚之事绝对不会泄露。”
陈宫见后,就让众人下去领赏,娟夫人看见众人走后,连忙问道:“兄长,现在该怎么办?”
陈宫刚已想好对策,此时见娟夫人又问起,于是上前低声说:“主公现在下落不明,如有后代继承大统,到时就算众人知道,也不会一下子人心涣散。”
娟夫人听后,看着一旁的婴儿说:“兄长说的有理,都怪自己不争气,产下一女婴。”
陈宫见娟夫人眼睛发红,连忙说:“妹妹别哭,现只有少数人知道诞下女婴,而我已令众人不许外传此事,如今只需向外公布产下的是公子,到时孩子满月,再向大家宣布主公有重要事情前往洛阳。”
娟夫人听后,心中不安的问道:“兄长,此事可行吗?”
陈宫看着娟夫人说:“目前只有如此,希望能尽快找到主公吧!”
娟夫人听后,抱着怀中孩子说:“长大以后别怪为娘,娘也是没有办法。”
陈宫看后,心中难受万分,于是离开李府,前往李权住处。
李权此时正准备出门,看见陈宫到来,连忙迎进屋中。
两人入座后,李权见陈宫脸色极差,于是小声问道:“军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宫心想李权是主公一手提拔的,还把如此重要的情报系统交给他,应该是非常信任此人。
陈宫想后,看着李权说:“娟夫人产下一子,只是……”
李权见陈宫停顿下来看着他,心中知道肯定有大事安排,于是跪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