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的到来,让公孙度欢喜不已,但随后得知男武溃败,已经领军撤回时,当场脸色难看无比。
此时帅帐之中,公孙度居坐上位,看着左侧正在拼命劝说的宴留,脸色越发阴冷。
随着越来越多的将领同意宴留之言,公孙度缓缓说道“好,那今日休息一天,明日拔营撤军,各位下去准备吧。”
听闻公孙度同意,宴留等人也不愿多留,转身离去准备,帐内只剩公孙度、审配二人。
等待片刻,公孙度快步走到帐门,掀开帐帘看了一眼,确认宴留等人已经走远,快步走向居坐右侧的审配。
来到审配跟前,公孙度小声问道“本将欲发动军变,再集大军夺城,先生先前承诺,是否还算?”
审配看了一眼公孙度,缓缓回答道“若将军夺下城池,自然算数,若是失败,也可和老夫一起前往翼州,在翼候手下任职。”
审配此话,无疑给公孙度服下安心丸,让其毫无后虑的发动军变。
公孙度听闻此话,脸上露出冷笑,心中已是做好决定,大声唤来兵士,让其下去准备酒宴。
宴留等人得知公孙度设宴,心知宴无好宴,但主帅设宴,若是不去,恐怕兵士离心。
为了自己安危,宴留等人命令兵士提起精神,在各自帐中等候,若是听闻帅帐有任何异动,就前去兵围帅帐接应。
随着夜晚的到来,宴留等人身穿战甲,腰别配剑,一身戎装前去赴宴。
公孙度见宴留等人戎装到来,心中冷笑,客气招呼众人落坐。
公孙度举起酒杯站起,对着众人说道“来,大家喝一杯,以后回到纥升骨城,还望诸位多多关照。”
见公孙度说起此话,帐内众人不疑有他,客气回了一句,举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宴留放下酒杯说道“明天大军开拔,若是城中冲出追兵,难免一番苦战,还是少饮一些。”
听闻宴留之言,帐内众人皆是附和,毕竟若是酒醉,公孙度发起异举,只怕难已防范。
公孙度脸上露出微笑,双眼望着众人回答道“嗯,宴大人说的对,那我等就喝上三、二杯,意思意思即可。”
三、二杯自然不会酒醉,众人也不在推辞,免得下了公孙度脸面。
三杯下肚,公孙度果然守信,开始招呼众人吃菜。
宴留等人见此,心中疑惑也满满散去,以为公孙度只是想巴结自己,好为回去后留条后路。
夹着吃着,气氛一下起来,可未等多久,宴留等人感觉眼前慢慢模糊,脑袋也浑浑噩噩,随后陆续的趴在桌上。
公孙度放下酒杯,看了帐内仅剩的二人,大笑道“哈哈哈,真是一群幼稚之人,以为本将会动用武力吗?”
唯一未倒下的高句丽将领拍着马屁道“将军英明,岂是这些小儿能与之相比。”
此人乃是公孙度平叛高句丽的原本部下,也是他的死忠之辈,明面二人并无往来,但私下一直为公孙度传递消息。
既然公孙度准备不再回去,也就不在需要暗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公孙度微笑看着那将说道“哈哈哈,等大事一成,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现在快去接收营中兵士,免得迟了生变。”
那将听闻公孙度命令,行了一礼大步转身离帐。
在早有的谋划下,公孙度成功接收大军,并把领兵位置换上自己的人,虽说有少数不服者,但在血淋淋的屠刀,也都没了声音。
公孙度所下的只是一般mí_yào,待宴留等人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缚关押,纷纷大骂公孙度无耻卑鄙。
得知宴留等人已醒,公孙度领着数十兵士前往,准备招降愿投靠者。
走进帐中,辱骂声即可停下,公孙度双眼来回望了一圈,最后停在宴留身上,微笑问道
“宴先生之才,本将甚是佩服,不如投靠于我,一起成就大事!”
宴留脸上冷笑回答道“公孙狗贼,早知你会反,可惜王不听吾言,造成现在局面,真是天意难违啊!”
宴留大呼直摇头,随后缓缓闭上眼,话锋一转道“落于你手,老夫就没有想过活着,动手吧!狗贼!”
本来见宴留有些才能,还想收为己用,看来现在是没有希望了,只能杀了以除后患。
“来人,把宴留逆贼拉出去砍了,首级悬挂营门,已震三军!”
听闻公孙度要杀宴留,一些忠心者纷纷大骂公孙度。
听着此起彼伏的辱骂声,公孙度脸色阴冷道“把这些目无尊法者,都拉出去一起砍了,首级一并悬挂营门。”
兵士得令,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拖出那些辱骂将领,快速押出帐外。
听着渐渐远去的辱骂声,帐内剩于将领皆是胆战心惊。
“呛!”
“你……好……卑鄙……”
公孙度快速拔剑刺死身前一人,随后抽剑在已断气的尸体上擦拭着,随口冷冷说道
“本将奈心有限,只问一遍,尔等要降,还是要死?”
在死亡的要挟下,帐内剩余的将领纷纷选择投降。
公孙度收降这些将领,让其回去各领本部休息一天,明日准备攻城。
那些将领回到本部,本还有一些心思,可见本部下到伍长,上到司马,皆是陌生面孔,心中仅剩的一丝想法,也随即熄灭。
见营门挂着数十颗头颅,高句丽兵士心中皆惧公孙度,不敢生出任何反抗之心。
次日,公孙度整顿兵马,同时下达死令,不拿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