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没有伸手,而是双眼看向黄忠,嘴巴动了动。
黄忠也没在意,以为孩童只是受惊,还未缓过来,于是摸摸小脑袋,一屁股坐着孩童身旁,自顾吃起干粮。
看着大口吃着干粮的黄忠,孩童小声的断断续续说道:“叔、叔叔,能、能帮我救回爷爷、父亲……”
黄忠嘴巴嚼着干粮,随口回答道:“可以,叔叔是大将军,肯定帮你,你说爷爷他们都怎么了?”
原本这孩童是男武侵占那村庄的,因一人在山上玩的有些晚,回去刚好看见兵士关押村民,吓的赶紧往大山里跑,随后就有了遇见黄忠那幕。
本来黄忠还不在意,可越听越惊,这孩童所说的,肯定是逃窜山中的男武所部,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完孩童述说,黄忠让兵士背起孩童,在前带路,自己领着大军紧随身后。
有了小孩的指路,黄忠领着兵士急行数个时辰,来到村外不远处,已是半夜。
借着微弱月光,黄忠已大概看清村中地貌,于是下令兵士把守村外几处要道,免得男武逃窜,到时又得满山搜索。
安排好后,黄忠领着百余兵士,缓缓向村口前进。
离村口数十米,就见两个高句丽兵士守卫村口,手抱兵器低头瞌睡,黄忠挥了挥手。
身后两个兵士见状,悄悄向前捂住睡梦中的高句丽兵士,手起刀落,两人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断气身亡。
进入村中,兵士按照计划各自散开,黄忠双快速眼望了一圈,领着数个兵士,直冲村中大宅而去。
来到大宅,见门口有两个昏昏欲睡的兵士把守,黄忠心中更是相信,男武就在里面。
黄忠健步如飞冲到门前,手中大刀一挥,门口看守的兵士随即倒地,一脚踹开大门,大步向里走去。
“砰!”
一声巨响,熟睡中的男武惊醒,翻身持剑躲在房间门后。
黄忠进入大门,双眼快速扫过四周,随后目光停在一侧最大的房间,手中大刀握紧,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黄忠一脚踹开房门,就见一人持剑向自己刺来,手中大刀猛的一挥,打飞刺来长剑。
男武本想偷袭杀死破门者,随后趁机逃出屋中,可没想到来人力气之大,只是一刀,就磕飞自己手中长剑。
失了长剑,男武顾不得颤抖双手,就向外冲去。
借着一丝月光,黄忠看清眼前之人正是男武,见其要逃,几个健步追至身后,挥刀拍在男武后背。
“扑通!”
男武听闻身后破空声传来,正要避开时,就感觉背部传来巨力,随后向前栽去,趴着地上。
疼,感觉整个人散架了一般。
男武挣扎想尝试起来,可拉扯到后背伤势,口中突然涌上一股血腥味,随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黄忠看了一眼地上挣扎的男武,冷冷说道:“绑了!”
汉军趁着夜色,在高句丽兵士熟睡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已斩杀大部,剩下的惊醒逃窜四周,也被汉军围杀而死。
解救出村民,黄忠说清事情经过,就领着大军驻扎村外,准备休息一日,明天一早押着男武回城。
村民本想留汉军在村中休息,可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于是邀请黄忠一人留在村中,但被黄忠委婉拒绝,只能无奈作罢。
天颜已晚,根本来不及立营,并也无立营器械,汉军在村外随便点起数十火堆,个个席地而坐手抱兵器入睡。
连日追击,黄忠也是疲劳不堪,也坐在被绑的男武身旁,闭眼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村民自发准备好食物,送至村外给汉军食用。
黄忠见此,也不客气,下令兵士赶紧吃完,准备开拔回城。
休息一晚,精神也有所恢复,待吃饱以后,黄忠来到领头老者跟前,客气说道:
“黄某还有军务在身,就不打扰老人家。”
虽然久居山中,但老者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于是回礼道:“将军不必客气,老朽到来,就是想让犬子带将军出山,顺便让他随将军见见世面。”
山路难行,前番还迷失道路,黄忠自然欢喜有人带路,可若将老者儿子带出,战场刀枪无眼,谁也不敢保证能活着回来。
黄忠回答道:“老人家,战场刀枪无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黄某岂不成了罪人。”
老者向身后呼喊几声,就见一壮年快速走来。
待壮年来到身旁,老者开口说道:“将军放心,只要将军愿意收下,将来犬子是生是死,全靠他自己,老朽绝不会怪罪任何一人。”
那壮年也是聪明之辈,见黄忠还在犹豫,赶紧跪拜说道:“请黄将军收下小人,小人愿跟随将军鞍前马后,若他日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黄忠见此,就答应收壮年入伍,随后留下一些钱财告辞老者,领军赶回玄菟。
二天后!
玄菟郡治高句丽城,百姓正在修建战损的房屋、城门,突然见前方数百兵士开来,吓的赶紧关上修建一半的城门。
举起兵器等候,待看清为首一将,赶紧打开城门迎接。
黄忠领着大军还未来到城门,就见城中冲出数千百姓,跪拜迎接,吓的赶紧下马。
呼唤百姓起来后,黄忠就见人群分开一条道路,王烈迎面走来。
“玄菟郡丞王烈恭迎将军回城!”
黄忠上前抱拳说道:“王大人,男武那厮已被擒拿,还望王大人将其押回辽东,黄某还要领军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