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大寨,此时众人正聚集帅帐,脸上皆露出笑意。
麴义坐着帅位,看着一旁审配笑着说道:“哈哈哈!正南先生真是秒算,杀的那张合落荒而逃。”
审配小眼眯起,心中也是得意非凡,但嘴上谦虚的回答道:“那里、那里,一切都是麴将军之功,要不是将军劫杀住张合,那会有如此大功。”
麴义听闻这话,心中也是自满,故做谦虚回答道:“要不正南先生派人通知,本将也难已劫杀。”
看着二人互相谦让自满的样子,沮涭心中难忍,于是缓缓说道:“张合如今被救回右北平,我等应早做打算。”
俩人听闻沮涭之言,收起笑容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对打断自己的沮涭有些不满。
审配心中虽然不满,但作为一个谋士,喜怒还是能控制自如。
可是武将的麴义,脾气可就不会那么容易控制,虽然俩人曾经都是韩馥手下,但麴义一直看不起韩馥,连带那些在韩馥手下为官者。
此时见沮涭打断自己,脸上不悦说道:“那以你之言,我等该如何破城?”
沮涭心中思考破城之事,根本没有注意麴义脸色,此时听闻麴义询问破城之计,随即开口说出心中想法。
“今日一战,虽说大败张合,可是并未重创李惠义,而我等在右北平城下,也是被典韦杀退……”
麴义听闻沮涭说起典韦大败自己,脸色一下拉黑,出口说道:“沮涭,有计策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沮涭被麴义打断,心中微怒,可是大事要紧,并没有表露出来。
沮涭拱了拱手,开口说道:“今天撤退之时,李惠义没有派兵来追,老夫猜其肯定无多少兵马,明天将军领兵围城,猛攻三门,留其活路,李惠义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率兵退走。”
麴义虽说看不起沮涭,但是做为一个领兵大将,心中还是自有考量。
此时听闻沮涭之策,双眼转动几下,缓缓开口说道:“好,此言正如本将心想一般,明天就领军攻城。”
沮涭脸上露出微笑,当初向袁绍推荐麴义领兵,就是看重其能分清轻重。
麴义等人商量完毕,就各自下去准备,等待明日攻城。
……
右北平城中,李惠义正在屋中走来走去,自从郭嘉提醒,说张合可能会有危险,李惠义就没有停下走动。
郭嘉看着来回走动的李惠义,心中暗自自责,早知道袁军退的如此之快,就不派张合前去偷营。
“报!张合将军回来了。”
正在屋中担忧的二人听闻兵士来报,立马起身往外赶去。
拓跋虎看着远处急步走来的李惠义,赶紧看向身后张合,见其魂不守舍,连忙用手拉了拉张合手臂。
张合被拓跋虎拉扯几下,抬起通红的眼睛,往前看去,见前方李惠义就要来到跟前,急步走上前一把跪下。
“罪将张合无能,请主公赐死!”
李惠义刚想上前询问,就被眼前一幕吓的一跳,赶紧上前扶起,那想张合死跪不起,口中直呼有罪。
李惠义蹲下见张合满脸是血,连忙在张合身上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有大伤,才放下心来。
松了一口气的李惠义,看着拓跋虎问道:“怎么会事?快说!”
拓跋虎早从乞活军残兵口中得知事情经过,此时见李惠义问起,赶紧开口叙说。
李惠义听完,心中也是悲伤,毕竟那可是五千大军,就这样没了,心中肯定难受,但更明白作为主帅张合的心,毕竟乞活军一直是张合所领,也已有数年,感情之深,非一般人可以理解。
张合见李惠义露出悲伤,嚎嚎大哭道:“罪将自辽西已来,寸功未立,而数万乞活军,皆在我手覆灭,每当深夜,罪将都难已入眠,脑中都是乞活军惨死画面,请主公赐死!”
李惠义红着眼睛,一脚踢向张合,怒吼道:“张合,你想死!可以啊!那就让那些牺牲的乞活军白白惨死吧!将来后人提起,你张合就是废物一个,乞活军也是一支废物军!”
张合一把爬起,红着双眼看着李惠义,面目峥嵘恶狠狠道:“骂张合废物可以,但是别侮辱死去的乞活军将士,因为他们都是力战而死,从来没有一人投降,就算明知是死,也是无谓向前。”
李惠义冷笑道:“一个动不动求死的废物将军,能带出什么的军队,有本事证明啊!别在这空口胡话,废物、废物!”
“啊!”张合见李惠义侮辱死去的乞活军,心中怒火完全淹没理智,上前就要向李惠义动手。
“张将军!”
“姐夫!”
……
在场的人皆是吓的一跳,着急的大喊制止。
一旁典韦见此,上前就是一脚,踢翻张合。
李惠义看着倒地挣扎的张合,见典韦还要上前,赶紧挥手拦住,站着一旁不语。
“咳咳、咳……”
拓跋虎见张合动手,心中也是吓的一跳,此时见张合被典韦踢翻一旁,正在咳嗽挣扎,赶紧上前。
张合受了典韦一脚,感觉心口难受无比,一番咳嗽挣扎后,就在拓跋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走向李惠义。
典韦见张合还敢走来,就要向前动手。
李惠义见状,一把拉住典韦,摇了摇头。
张合在离李惠义三步之外,挣开拓跋虎的搀扶,一把跪下。
“罪将张合冒犯主公,又领兵大败,本该处死,但大仇未报,请主公拔人马数千,罪将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