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之际,九歌和铁娘别无他处藏身,只能就近找了颗树,冒着劲儿的往上爬。可又不敢动静太大,眼瞅着搜查的人涌了过来,只能攀住最近的一根树枝一动不敢动。可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那些火光离他们越来越近,九歌和铁娘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琴司征安排好了众人后,便径自前行至一棵树下站定,等着众人搜寻的结果。忽然面前这棵树有树叶飘然落下,琴宏似是感受到了面前这颗树的异样,抬头向上看去,不偏不倚正对上九歌下看的目光。
二人目光相交,具惊,一时间空气似乎都要凝滞了。九歌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耳畔只有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声,身体几乎麻痹,挫败感涌上心头。她死死的盯着琴司征的嘴,一旦他开口,今日怕是在劫难逃,自己擅闯忆汐宫死不足惜,只是无故连累了铁娘,后悔不已。
“报,那边未发现可疑人!”忽然有声音打断了九歌和琴宏的对视。琴司征连忙低下头,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佯装谈定的指挥到:“你们再去那边看看!”
九歌心中吃惊,这琴司征明明看到了她,为何不喊人抓她呢?!难不成刚刚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九歌心绪难平,猜不透这琴司征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琴宏环顾了几下四周,清了清嗓子,似是有意无意的抬了抬头,而后便走开了!“既然这边没有,我们便去后面看看!”说着大批人马便随着琴司征离开了。
琴宏走在最后,九歌看得清清楚楚,他离去时又朝自己藏身的这棵树看了一眼。
只是九歌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思考为什么琴宏不揭发她。见众人走远直到见不到火光,她和铁娘这才从树上跳下,相互搀扶着向宫外跑去。
九歌和铁娘卯着劲儿的往外跑了一气,可周围依旧是树木和大雾,二人完全辨不清方向,又已筋疲力尽。“牧云,牧云,我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这地方大雾弥漫,完全不辨方向,若是不识路,根本跑不出去啊!”铁娘有些失了信心。
九歌也有些泄气,可她知道云礼和大哥定还在外面等着自己,自己此刻绝不能放弃。“别放弃铁娘,许是天黑,看不清路,我们先找棵树歇一下,待天亮了再试试!”
二人歇在树上,铁娘身上有伤,又跑了这么许久,早已累极,把着树干便睡着了。九歌其实心里亦有些沮丧,来的时候被蒙着眼睛,只知道这里空气湿润,应该会有雾,却不想这雾竟是如此让人不辨方向。
想到此处,九歌不由得闭上眼睛,在心里暗自回想着当初被王世全带来时所行经的路线。
……
“铁娘,铁娘,醒醒,醒醒!”九歌晃着睡的正酣的铁娘,“天已经亮了,我们还是得赶紧走!万一他们出宫来寻,就麻烦了!”
铁娘睁眼,便见着九歌拿着从衣裙上扯下的一条布带子,“牧云,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来的时候都是蒙了眼睛的,我昨夜想了想,说不定蒙上眼睛,便能记起来时的路。”
“对对对,你这法子好!那你蒙住,我搀着你走!”铁娘脸上泛起希望。
九歌利索的绑了双眼,就这么由着铁娘搀扶着,向前走去。
……
“牧云,我怎么看着这个地方这么熟悉啊?会不会是我们刚刚来过?”
铁娘的话让九歌一阵心惊,若真是如此,他们今日怕是走不出这迷雾森林了。二人頽坐在地上,饥肠辘辘,算上被关着的日子,已经几乎三日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再加上秋初的迷雾森林里湿气渐重,此刻停下来,竟是有些瑟瑟发抖。
九歌见状便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你干什么?这里这么冷,我们本就穿的不多!……”铁娘一把按住九歌。
“我们几日滴水未进了,决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将布条绑在树上,若是再见到布条,便知道是不是在绕圈子!”
听了九歌的话,铁娘二话不说也将裙摆撕扯开来。
二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绑。在重新看到自己绑着的布带时,二人瞬间瘫坐在地,彻底失了希望。“对不起,铁娘,是我害了你!”长时间滴水未进,九歌已经哭不出泪来了,“我还有件事没对你坦白!”
二人便这么倚靠着树坐着,嘴唇已经干裂起皮,长时间的奔波让二人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彻底没了希望,更是一动也动不了。
铁娘见九歌如此模样,只能晃了晃身子,表示并不怪他。九歌自然知道铁娘这动作的含义,却依旧径直说着:“我叫九歌,牧云不过是化名。原在益州季府当差,来这忆汐宫是为了调查几件事情,却不想连累了你!真是对不起!”说罢身体再次抽泣起来。
九歌知道自己此次怕是命不久矣,逃出无望,所以对铁娘毫无隐瞒的全盘拖出。铁娘见九歌如此模样,只能强打起精神,伸出一只手臂环住九歌,轻拍她的肩头,“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又怎么会怨你呢!只是我两如今就要死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有人来替我们收尸,埋于地下。”
“埋尸?地下?”九歌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眼光突然放出精光,“对啊,地下暗河!”
“铁娘,铁娘,别睡,我想到了,想到出去的法子了!”绝处逢生,九歌忽然间来了精神,大力摇晃着铁娘。“我记得来的时候,走过一段地下暗道,墙壁湿润,再加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