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疾步如飞,远远望去,就见虞秀姚对面是个男子,二人打情骂俏好不开心。
“孽障,孽障呐!不知廉耻的丫头……”
虞世南怒火中烧,径直朝二人走去,他可没注意背对自己的男子,就是颜师古。
走近之后,重重的拍在颜师古的肩头,往回一扯。
“嗯?师……师古?竟然是你?”
“世南公……师古告罪,迷途误入内宅,还望公恕罪。”
虞世南的怒火一瞬间消退了。
因为他初见颜师古就有择婿之心了,他也知道颜师古尚未婚配,只是时机不好,毕竟大战在即,哪能谈及儿女情长。
本来他还想着找个像样的媒人,毕竟颜师古可是韦韬世的宠臣,身份特殊且尊贵。
虞秀姚一见虞世南前来兴师问罪,即刻站了出来。
她还把颜师古挡在身后保护起来,直面虞世南言道:
“父亲息怒,师古先生本欲走,是女儿叫住了他。”
虞世南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女大不中留啊!”
说完,转身就走。
转过身的那一刻,虞世南脸上浮现笑容。
而后暗道:郎有情,妾有意。好,好啊!看来要尽快玉成此事。
对于二人的一见钟情,虞世南自然很欣慰。
更重要的是,女儿许配给颜师古,绝对不会吃亏。
因为,颜师古早晚会从飞黄腾达。
颜师古见虞秀姚如此维护自己,自然也要有所表示,认真的说道:
“请大娘子放心,事到如今,师古会负责到底,绝不会辜负大娘子。
待战事过了,必定登门提亲!”
说完,颜师古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虞秀姚望着颜师古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幸福的笑了。
在未来的年月里,虞大娘子慧眼识夫,在坊间也成了一段佳话,为少年少女们所追捧。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可话说回来,也就是颜师古这般人物,你换个人试试?虞世南焉能答应?
这说明了,不管在什么时节,还是高富帅更加吃得开。
颜师古返回之后,向秦琼说了自己与虞秀姚的事。
秦琼表示自己会大力支持颜师古,毕竟二人早已经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了。
秦琼很直接的说道:“师古,实不相瞒,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天节府又可获天下名士之心。
世南公之“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号称五绝,堪称文坛巨擘!
而颜氏一门又是书香门第,与虞大娘子实属天作之合。”
此事,自然传到了韦韬世耳中,他很乐意当一个媒人,旋即给颜思鲁与虞世南二人都下了书。
并决定,大战过后,亲自为颜师古与虞秀姚主婚。
一切落定,自是皆大欢喜。
同时,与左天成的决战迫在眉睫。
韦韬世以尉迟恭为主将,自己坐镇中军以鼓舞士气,不消几个时辰,便攻下了东阿县,这也是伐左的首战告捷。
此次伐左,就是大唐定鼎天下之战,只要灭了左天成,就只剩下江东辅公佑了。
他日挥军南下,扫平江东,天下还有何人敢与其争锋?
正印先锋由程咬金出任,他将会率领天贶军直面左天然的青兖胡兵。
这群番邦蛮夷,在程咬金眼里不过是乌合之众。
韦韬世也看出来了,程咬金骨子里透着轻敌的意味,他嘱咐道:“知节,你莫要小看这些胡人,更不能小觑左天然。”
程咬金一脸肃容,认真的说道:“殿下,末将并非倨傲,今时今日的冀州营,不可同日而语。”
韦韬世频频点头,他知道冀州的军事发展是几个州里最强的。
对于冀州营的喜爱,韦韬世溢于言表,多次将青龙堂的兵器最先派发到冀州营。
毕竟,冀州营本就战力不俗,内中多燕赵游侠。
后来窦建德的万胜军编入,再加上秦琼、罗成、程咬金精心调教,成了天节府各部兵马的表率。
程咬金拍了拍胸脯,接着说道:“殿下,末将敢说冀州营择兵之法,绝不亚于岚城卫。
入选之严格,河北的将士们有目共睹。
因为,末将所部享有最优良的装备,末将绝不能玩忽职守,辜负殿下的厚爱!”
韦韬世爽朗大笑,环视诸将,指着程咬金说道:“哈哈,都看看,这才是孤的心腹爱将呐!”
程咬金躬身施礼,接着说道:
“殿下,除了八百老兵披重甲,持利刃,顶坚盾以外。
末将还扩充了两个营,一营轻步兵,共千人之数,皆持钩镰枪,为重甲营两翼策应;
一营弓弩兵,各五百人,皆配神臂弓与落英连弩,这些弓弩可是殿下去年刚赐下的。
弓弩营初成之时,末将便带他们去鲜卑蛮子那里练了练手,收效很大,可谓物尽其用了。”
韦韬世老怀大慰,笑的仰面朝天,言道:“天降嘉贶(kuang),予孤之上兵!”
意思是,上天赐给他这一支精锐的部队。
薛元敬此刻言道:“妙哉!王爷,可赐冀州营为‘天贶上兵’之名,以助军威!”
韦韬世深以为然,即刻命人赶制大纛旗。
而后大帐之中诸将也是笑的满堂彩,不亦乐乎。
一向不苟言笑的程咬金,露出了会心一笑,笑容里可谓无比的自豪。
韦韬世单臂上扬,示意肃静,接着说道:
“嗯,天贶军一直贯彻孤的用兵方略:兵贵于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