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士汉虽然深知兵要,可立功心切,毫不在意山谷间的动向,一股脑的追着来整等人。
看着孙士汉等人穿过山谷。
韦韬世俊朗的坏笑,悄悄吩咐身边天罗卫道:“你去通知来整将军,生擒孙士汉这厮。”
天罗看看韦韬世,韦韬世跟他交换眼神,这名天罗卫纵身一跃,消失在松林之中。
来整一待马缰,停了下来,呼了一口浊气,骂骂咧咧道:“娘的,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十一,谷中可曾起火?”
来恒朝他笑笑,打趣道:“不曾,应该是王爷另有安排吧!
六哥从来没败过吧,如今确败在自家人算计里。”
来整舔舔嘴唇,邪笑着哼哼道:
“奶奶的,这都无所谓。张碧珑,你这个混蛋,沧海虬龙是爷爷的了,哼哼。”
二人正打趣笑骂着,一名天罗卫突然出现。
来整见是韦韬世身边的近卫,他顿时一个激灵,附耳过去。
只见这名天罗卫嘀咕几句,拱手施礼,便回去复命了。
“哈哈,老子向来不受这种鸟气,弟兄们,看我生擒孙士汉这厮!”
来整爽朗的大笑,手里一抖分水破金枪。
这杆枪仿佛听见了来整的召唤,枪锋闪闪寒芒,已然按捺不住无尽的杀气。
来恒听罢,举起手中白蜡枪,朗声笑道:“来,弟兄们为哥哥鼓劲!”
“玉帆神威,生擒孙士汉!玉帆神威,生擒孙士汉!”
玉帆游侠们舞动着手中兵器,霎时间嘹亮的口号响彻云霄。
孙士汉率部已经杀到,马蹄还没停住,就听到呐喊声。
心中无名火起,口中骂骂咧咧的杀将过来。
来整看罢,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白蹄乌嘶鸣一声,犹如猎鹰看到了猎物一般飞了出去。
“你这水贼,好大口气,看刀!”孙士汉也不废话,长刀直接招呼了过来。
“孙子,爷爷等你半晌了!哈哈!”
来整轻蔑的笑着,分水破金枪紧握,看也不看迎头而来的长刀。
眼看就要到面门,左手轻盈的一抬,如灵蛇出洞一般。
孙士汉还没反应过来,分水破金枪便划过了长刀的前端,随后径直斩过,刀头便落了地,激起阵阵尘土。
然后,来整吐了口痰,不屑的瞅着孙士汉。
再看孙士汉,手中只剩下了光秃秃一根刀柄。
顿时,孙士汉傻眼了。
他清楚的看到来整是多么轻松的就折断了自己多年驰骋沙场的兵器。
一愣神的功夫,来整已经绕道了孙士汉的侧面,只听到:“你给我过来吧!”
来整抓住孙士汉腰带,往上一提,便把孙士汉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不乏孙士汉部将想要救他。
可是刚想动动身子,却发现一排铁链钩子已然钩住了坐骑。
这铁钩的威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的孙士汉心中无比不甘,被擒之后才渐渐缓过神来。
从方才折断兵器到被擒竟是如此之快!谁让自己轻敌呢?
孙士汉只能无限的追悔莫及。
话说回来,来整这招出其不意可谓精彩,若说击杀孙士汉也不过几十合而已。
如果不是领命要生擒活捉,孙士汉定然成为枪下之鬼。
几息之间,来恒已经到了孙士汉部曲处,高喊道:“尔等主将已被生擒,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玉帆游侠们口号也是喊的齐刷刷的。
大势已去,孙士汉军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徐令言、刘子翼带着人马依然在奔波途中,远处探马飞奔而来。
待马勒缰,问道:“孙士汉将军可曾生擒那水贼?”
探马倒是实话实说,他看到的事实如此:
“启禀将军,孙士汉将军首战告捷,伤了水贼,现在正在追赶。”
徐令言一摆手,探马便退了下去:
他自赞叹道:“哈哈,好一个孙士汉,果然是有些手段!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嗯,下去吧!”
而后徐令言兴奋的下令道:
“全军出击,跟孙士汉将军合兵一处,直击韦贼!”
刘子翼则返回了大营。
营寨内,刘子翼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友辅公弼昏迷不醒,紧锁双眉。
这时,辅公弼咳嗽一声,他不敢睁开了双眼,以为已深陷敌营。
“王爷,无恙否?”刘子翼关切道。
辅公弼伴着阵阵的咳嗽声,睁开眼睛,刘子翼一张布满沟壑的脸映入眼帘。
“咳,咳,先生,你也被擒了?”辅公弼略显失望的问道。
“王爷说笑了,此乃我军营寨。”刘子翼笑道。
“哦?果真如此,孙士汉将军何在?”辅公弼赶紧问道。
刘子翼欣喜的说道:
“刚刚探马来报,说孙士汉将军首战告捷击伤那水贼,贼厮落败,仓皇逃窜。
孙士汉军奋勇追敌,参军率部也前去了,说是合兵一处,直接拿下韦家小贼!
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好生歇息,待孙士汉将军凯旋而归吧!”
“善。”说罢,辅公弼就躺了下来。
“呼腾”一声,辅公弼猛的坐起身来,拳头用力一锤,顾不上咳嗽,大喝道:
“咳,咳咳咳,唉!中计了,恐怕孙士汉将军凶多吉少呀!”
刘子翼眉头紧锁,关切的问:“此话怎讲?”
辅公弼分析道:
“那水贼端得厉害,力大无穷,招式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