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这是我的府邸吗?’陆游原问道,他轻轻地将背后的张楚放下,然后耸耸肩,放松肩膀。
‘你的名字不应该是善虚他赐的吗?’白如玉问陆游原道。
‘我听师傅说,在我被抱上山之前就叫陆游原了,’陆游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过我是在武当山的脚下被捡到的,与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陈冲提议道,他走上前,拍了拍大门,大声地喊道,‘请问,有人吗?’
陈冲连喊了几声,连拍了六七次大门,可是大门内并无人回答,众人面面相觑,觉得甚是奇怪。
‘难道这家人不在家吗?’陈冲往回走了走,疑惑地问众人道。
‘我们几日前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家中,莫不是他们这几日出去了?’接过陈冲的话,玉灵反问道。
‘应该不会吧,这几日的风雪甚大,他们普通人家怎么会选择出门呢?’陆游原略有着急地说道,他心想昨夜之事如此蹊跷,多半是与此户人家有关,‘我们不妨进去看看。’
‘他们不是普通人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将门后裔。’玉灵反驳了陆游原的观点,她说话声音非常的轻,险些要被一阵刮风之声盖过。
‘将门后裔?’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显然这是很让人惊讶的一件事,在如此偏僻之地,竟然会有一座将门府邸,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一下吧!’陆游原再次强调道,依稀的,他脸上的轮廓愈发分明,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陆府与他有着不解之缘。
征得众人的一致同意之后,陆游原走上前,双手缓缓聚起真气,然后猛地往大门的两边一拍,‘轰’的一声,大门轰然倒下。
‘我们为何翻进去?’这时候步容才淡淡地问这一句,陆游原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就这样,众人带上张楚,一起走了进去。
这陆府虽大,但是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庭院里就是结了冰的池塘和不在少数的假山,路面上都积满了身后的雪,看来已经是多日无人走过了,周围名贵的树木被大雪压断了不少,也无人来打理。
‘这下看来他们应该都不在家,’玉灵缓缓地说道,她走在最前面,众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我们前几日来,虽然也是在下雪,但是路面都是干干净净地,残雪都被铲到了一边。’
陆游原面色凝重,一个人独自走在最后,往常的他此时都应该想到不少话题才是,但是现在的他隐约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孩子,在想什么呢?’白如玉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女人,凡事都观察入微,自从他们到了这陆府地盘之后,她就觉得陆游原不对劲,她轻轻地放缓了脚步,然后走到陆游原的身旁,轻声地问道。
‘啊,’陆游原本在沉思之中,一下子被白如玉拽了出来,不禁觉得有些诧异,他赶忙回答道,‘我没想什么,多劳姑姑您挂心了。’
‘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我跟你师傅毕竟也算是旧相识一场。’白如玉见过陆游原数次,也算是从小看他长大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若不是之后的一系列‘天意’,她现在就已经是陆游原的师母了。
‘姑姑,我总觉得这户人家与我有关。’陆游原就不再隐瞒,对白如玉敞开了心扉,听善虚道长说,他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在襁褓之中就被善虚道长带上了武当山,至于他的名字,善虚道长也没有说过来由,就只是曾有一次提到过,他的本名就叫陆游原。
‘孩子,你若觉得对这里有感应,说不定这里就真的是你的家,’白如玉先是如此说道,不过接着又很严肃地说道,‘但你若是单纯因为这里是所谓的陆府,因为这里离武当山不过百里之遥,所以感觉这里是你家,我就会觉得很可笑。孩子,你要知道,中土天下方圆千万里,人口也是以千万计,陆是大姓,就是光整个大夏,都有百万人,你怎么能笃定这里就是你的家呢?’
‘姑姑,我知道,我只能凭着这莫名的感觉,很可笑。’听到白如玉的这一番话,陆游原略有惭愧地低下了头,的确,他这二十年来都是孤儿,他也曾找寻过自己的身世,奈何除了‘陆游原’这三个字之外,当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无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有些事,不知道的要比知道的好,就好比,步容那个孩子。’白如玉说得很委婉,仿佛是话里有话,陆游原能听得出两种意思,一是步容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母,可是最后却背负了寻仇的血海深仇,二是她想说即使你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又如何,有些事一辈子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我记得上一次见到你,你才到我肩膀这么高,’白如玉不想陆游原总是想这些,她将自己的手抬起来放在陆游原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一晃快十年了,现在我只到你的肩膀了。’
陆游原本就是爽快之人,他知道有些东西不应该去多想,想不通的事就让它过去,他再也不去想这陆府跟他有何牵连,笑着回答道,‘但您永远是我的姑姑啊!’
其实陆游原与白如玉二人对话所说的一切,走在前面的步容都听在了耳里,他们就好像是故意说给步容听的,步容觉得很惭愧,有时候他要是真能有陆游原一半的豁达,倒也不会这样的苦恼与难受了。
‘我们到了。’玉灵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屋子说道,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