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陆游原才看清楚这个女子,她约十五六岁的模样,可能是还未成熟,身材略显娇小,一张鹅蛋脸上两腮晕红,弯弯的双眉下有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尽显俊俏美丽,她的年纪虽小,但是那容色清丽、气度高雅的感觉是盖不住的,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刚才杀过人。
当真是寒雪纷飞之时,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仔细一看便会发现她的右臂处有着一只转轮的印记,甚是奇怪。
‘刚才那是什么?’王金万惊讶地问道,他有着与陆游原一样的疑惑,显然刚才眼前这个女子没有下杀手,不然他现在是万万站不起来的。
‘你为何要诋毁我的师兄?’年轻女子并未理会王金万的问题,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禁忌的点,就是她的师兄步容!‘若是我师兄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们王家从江湖中除名!’
小小身躯,如此霸气!
说罢青年女子便不再理会带着剩余手下仓皇而逃的王金万,她转身问道陆游原,语气客气轻柔,给人一种亲近感,‘这位哥哥,你认识我师兄?’
‘嗯嗯,他下山后遇到我,我们一路结伴而行,直到前些日子才分开的。’陆游原笑着回答道。
眼前这个女子与死去的慕容仙一样都是绝美的美人,但是她给人的那股亲切感却是与众不同的,如果说慕容仙是高高在上的女天神,让人难以触摸,那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坠落凡尘的仙女,亲切感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美得也是不可方物。
‘在下陆游原。’陆游原对着剑阁的众人抱拳道,他本想说自己是武当山八卦门的弟子,后来想到自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便也作罢。
‘我叫玉灵,来自蜀山剑阁,这几位是我的师兄。’玉灵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笑靥如花美不胜收,她身后的三位师兄也朝着陆游原纷纷抱拳,在他们眼中,陆游原是大师兄步容的兄弟,也就是他们的兄弟。
就在太师刘申逼宫失败后的第二天,德昭女皇上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颁布圣旨。
‘大夏三朝元老太师刘申,年近古惑,因半年来京城风寒不断,身体愈发不适,朕批准其还乡享受天年,赏黄金万两,锦缎万尺,并世代封侯。’
朝中大臣各个都是心知肚明的,德昭女皇如此做就是要彻底地灭了刘申的阉党。
‘老臣接旨,多谢女皇隆恩。’刘申跪拜道,他跪在破败的德昭宫大殿上,将东厂的虎符上交了,然后领了那圣旨,至于那世代封侯纯属是拿他打趣,他一个阉人,哪会有什么世代。
‘自即日起,东厂归由朕亲自统领!’德昭女皇拿到了东厂的兵符,就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臣有本启奏。’这时候忽然有朝臣上前启奏奏折。
‘李侍郎,请说。’德昭女皇准奏,她说话声音本就是很小,加上如今深寒体虚,那声音更是低得难以让人听见,无奈她又再说了一边,‘你说。’
‘刘申在朝五十余年,虽有功绩,可是他罔视天子、滥杀无辜、贪赃枉法,甚至私底下勾结北海奸党、图谋乱政,以上之罪,样样当诛!其窃国之罪罄竹难书、罪大恶极!这种罪臣,怎么能让他告老还乡、世代封侯!’李侍郎力谏道,说得声泪俱下,令人动容。
跪着的刘申回头瞄了一眼李侍郎,这个李侍郎跟了他十年,每年都会给他送金送银,才有如今的侍郎之位,没想到今日他还没垮台,就这般地对他落井下石,刘申心中暗暗思索道,‘枉老夫自认为自己把人看得很透,没想到却看漏了一只狗。’
‘是啊!其罪当诛!’牵一发而动全身,听到有人上书刘申的罪过,底下的大臣们纷纷附和道,显然他们今日不想要刘申好过,平日里他们对刘申的那种恐惧感早已一扫而光。
‘这。’面对如此情景,相反,为难的不是刘申,反而是德昭女皇,刘申是皇兄一手提拔的三朝元老,她本想罢了刘申的太师之职,收了刘申的东厂兵权即可,若是除了刘申,那就是愧对皇兄的在天之灵。
‘呵呵。’刘申心中暗笑,他与德昭女皇共处朝堂十年之久,早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料想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
更有王尚书直言道,‘昨日刘申率旗下东厂锦衣卫兵变逼宫,明明白白的,众人皆知!若是让这样的阉党横行,我大夏日后还怎么让黎民百姓信服!’
这么一说,着实是像一根针刺了德昭女皇,德昭女皇脸色骤变,本来苍白的脸变得通红一片。
刘申听闻有人这么说后,脸色也是变了,他当下大怒道,‘你莫要信口雌黄!老臣的忠诚之心日月可鉴、天地能证!老臣与死去的老王爷在朝五十余年,先后辅佐先帝与女皇,我二人对大夏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昨日不过是突发的勤王演练,怎么就在你们眼中成了逼宫?你可见昨日伤了一兵一卒?’
老奸巨猾的刘申拿先帝与步渊亭做挡箭牌,一时竟说得那王尚书哑口无言。
‘昨日被乱箭射死在皇宫门口的难道不是你们锦衣卫?这德昭宫的大殿不是你命人毁的?’见王尚书无话可说,李侍郎立刻站出来帮他反驳道,‘你刘申的野心,中土天下无人不知!万幸我大夏基业稳重,得上苍眷顾,否则岂不是让你这阉人做主了?’
‘好一番慷慨陈词,死一人、一条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