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人与我一般岁数,却强我如此之多!’御前三丁一向自傲,十年里打遍东瀛无敌手,此刻却自认下风,他知道自己离步容还差十万八千里,与此同时,他那颗想要突破之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假以时日,定是天地间第一人。’空拳白手用白羽轻拍宫本宇,感叹道。
宫本宇吓了一跳,他知道白羽上有烈性毒药,当发现空拳白手只是轻拍时,才松了一口气你。
步容的同伴们也都为这股剑气蛰伏,‘五岳剑’又算什么!
绝世高手又算什么!
新王却如空气一般,既存在又缥缈,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气,仿佛他就存在于天地间的每个角落里,可他明明又站在这里。
‘我想不起你?可笑?哪一日不想你?三千六百多个日夜,我没有一日一夜不想你的!’步容笑了,他笑得悲凉!‘我想扒你的皮,想吃你的肉,想喝你的血!想让你碎尸万段!想让你永生永世在地狱轮回!’
‘呵呵,这么恨孤?’新王冷笑道,不知为何,他的脸比步容还要悲凉!
‘想听实话吗?’
‘当然。’
‘可能我本身没有那么恨你了。但是我必须要时刻告诉自己,我恨你,只有这样才能激起我内心的力量,让我更强,让我打败你!’
‘你觉得你可以打败孤了?’新王笑着问道,他一如十年前那般孤傲!
步容闭上双眼思考了一会,随后回答道,‘我觉得我可以。’
‘孤觉得你不行。’新王摇头道,他没有任何托大的意思。
‘这十年里,你晚上睡得着吗?’步容突然问新王道。
这次轮到新王思考了,他仰望着天,像是在回忆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他又摇头了,‘孤睡不着。一闭眼,都是那些死人的脸,还跟孤说话,让孤偿命,骂孤不得好死,你说荒唐不荒唐?’
不等步容说话,新王又补充道,‘不过孤不会因为这些睡不着的,孤睡不着,是因为你,你还没死,你一日不死,孤一日难免。’
‘十年中的任何一日,你大可提上你的剑,去困神渊,一剑抹了我的脖子,这有何难?’
‘难,太难了。’
‘所以现在到我来抹你的脖子了!’步容说得冷酷!十年前他身后无数人,十年后,他孤身一人,但他却觉得自己身后有着千军万马的支持。
步容与新王二人的对话,在场人听得清清楚楚,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这一段冗长而又复杂的对话结束。
‘那孤拭目以待。希望你不负孤之所望!’新王说道。
‘这就是我们五岳的生死之敌吗?’指着新王,莫薇道长问宁无二道,她与她的同伴们都没有见过新王。
只有宁无二见过新王,他点头道,‘是。’
六十年前,在华山之巅,新王以一人之力,挑灭十二派的掌门,其中五派就是他们五岳剑派,从此之后,中土武林的格局被改变,变得一蹶不振。
那些都是他们的前辈,现在轮到他们了,他们恨得快要把自己口腔中的牙齿都咬碎了。
现在就是他们复仇的时刻,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动手,是恐惧掠夺了他们的一切。
‘我们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今日不论步容如何,君子剑如何,贫道再也不想逃了!’莫薇道长说得很坚定,她已经认得仇人了,可仇人却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自始至终,新王都没有正眼看过步容身后的这一群人,他们确定他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这是一种故意的忽略。
明明天很冷,可所有人都感觉心很热。
‘你手中无剑,拿什么跟孤斗?’新王问道。
‘剑在我的心中。’步容答道。
‘简直荒唐!’新王一伸手,背上就飞出一柄长剑,它穿梭了半个天空,朝着步容而去。
是英雄剑!步容看清楚了,只是他不知英雄剑为何变成了火红色的剑身,好在它依旧厚重!
那一位连空拳白手都不认识的神秘人,在看到英雄剑的那一刻,心中也有着与步容一样的疑惑。
步容没有躲避,英雄剑直直地落在他的身前,插入地面半个剑身。上面的魑魅魍魉还清楚可见,它们宛如被赋予了生命,在不断攒动,想要突破困住它们的剑身。
望着英雄剑,步容的心五味杂陈,他喃喃自语道,‘父亲,您还好吗?’
步容的父亲步渊亭掌握了英雄剑几十年,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尊重。十年前,余川亲手将它交给了步容,可步容还是输了。
十年后,步容将把握自己最后的机会,正如新王刚刚才说的,‘这是孤给你的最后机会。’
在场众人皆哗然,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想到,新王竟然会主动将他的两柄神剑交出一柄给自己的生死大敌!
英雄剑啊,多么让人眼红。只是它跟至尊剑一样,此刻缺少属于它们自己的力量。
‘呵呵,看来是天行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啊。也是让我们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他就是没有神剑,也能把我们像虫子一样捏死。’空拳白手冷笑道,他知道新王的意思。
水蛇阴沉着蛇脸,今日连连吃瘪,让他没有轻举妄动,不过,这可不代表他没有胆量和想法,他这一次要抓准时机,一举拿下。
步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伴们,他们向他点头,向他微笑,他回以微笑,上前一步,拔出英雄剑!英雄剑入手的那一刻,步容竟有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