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城的百姓们都是享受了十年的平静与安宁,今日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们既是恐慌,又是激动,恐慌灾难又会降临这座无辜的城池,激动自己平凡的日子里终于又升起了一丝精彩。
他们多是在十年前返回济州城的,当初这座城池受难,他们及时离开,躲过了灾难。此时此刻,他们看到了这位叫步容的人,心中更是感慨万千,而感慨之中更以遗憾为主。
‘哈哈哈!告诉你们京城的主子,我步容又回来了!’
‘三个月后,我必定将天行的狗头奉上!哈哈哈!’步容留下了这两句大话,便与大艾也携手离开。
大艾也本来就是天下间绝顶的高手,他的身法自不必说,步容经过深渊河底十年磨练,速度肯定是今非昔比,也早已迈入了大艾也等人的一列,不然怎么能与石神川那样的老古董对拼还不落什么下风。
步容与大艾也二人想要逃走,即使是江湖高手也拦不住,更不要说这些穿着笨重盔甲的黑衣武士了!
大艾也手一伸,那一柄开山魔斧从火海中自行飞出,飞向主人的掌心,且它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主人的掌心。
‘哈哈哈,真的痛快!’步容喝了一大口酒,躺在马背上大笑道。
当济州城中的黑衣武士正处在群龙无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混乱之时,步容与大艾也二人则悠闲地一边喝着酒,一边溜着马儿向着南面赶路。
‘没想到你还偷了两壶好酒。’大艾也对步容道,‘好酒,好酒。’
‘不不不,这不是偷哦,我可是明抢的,这是最好的两壶了,其他的我都砸碎了,不然,火都点不着!酒水都流出来,我轻轻一道剑气,便烧着了,刹那间火就烧上了屋顶,谁都拦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听步容这么一说,大艾也在马背上笑得前翻后仰。
难得是一个温暖的冬日,步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对寒冷有着一种恐惧的心理。可能是十年前永不止息的大雪,可能是困神渊的潮湿与阴冷折磨了他十年。
所以,这样的冬天让步容很舒坦,浓浓困意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好想一直这样,沐浴着阳光,轻骑着马儿,微微的颠簸,一路直到江南地区。
‘对了,我们下面去哪里啊?’大艾也只知道自己要跟着步容走,却不知道步容要去哪里。
‘看不出来我们是向着南走的吗?自然是江南啊!’
‘江南。可以,我去感受一下。’
‘我也感受一下。’
‘想想自己也一大把岁数了,再不见见世面,就只能把遗憾带进棺材里了啊!’大艾也摸着自己的妖脸感慨道。
‘呵呵,你看起来可比我精神多了。’步容扔掉喝净了的酒壶,指了指自己两鬓边斑白的头发。
‘三个时辰已经到了。’素盏鸣提醒宫本斗斋道,他是懂规矩的人,这三个时辰里,他就站在一旁,看着宫本斗斋吃喝,不多说,也不多劝一句,等时间一到,他便立即开口。
‘吃好了,吃好了。’宫本斗斋这一顿饭,吃了足足有三个时辰,一直从晌午吃到傍晚。他从狗肉吃到牛肉,从牛肉吃到羊肉,鸡鸭鹅,鱼虾蟹,都吃了一遍,还好百花町的底子足,不然真的经不住他这般吃!
宫本斗斋将自己油乎乎的十根手指都伸了出来,伸向了素盏鸣,他嘴一撅,意思明显。
‘大胆狂徒!他可是我们的总统领,你不怕杀头吗?’站在一旁的黑衣武士看不下去了,呵斥坐在他们副统领位置上的白胡子老头。
宫本斗斋的双手还是那样伸着。
‘你闭嘴!全部给我退下!’手下帮他鸣不平,素盏鸣反而骂起了他的手下。
百花町中的所有黑衣武士,再一次地退出了他们的地盘。
素盏鸣拿起一块干净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宫本斗斋擦拭着双手。
‘老夫要的一百位孩童准备好了吗?’宫本斗斋问素盏鸣道,嘴巴里还吐出一块骨头渣子。
‘你听。找齐了。’
宫本斗斋认真地听了一下,百花町外有小孩的哭泣声、叫喊声,此起彼伏。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响亮的,最响亮、最刺耳的,是这些小孩的父母、亲人,他们哭得更是悲天动地!他们的哭声最少能够穿过半个京都。
‘草稚堂果然是大手笔啊,三个时辰,便收齐了孩童。’
‘你若是救不活三王,必定走不出这草稚堂!’素盏鸣帮宫本斗斋擦完脸上的油渍了之后,又换了一块湿毛巾,再擦拭一遍,确保足够干净了才停下。
这时候午正将素盏鸣拉到了一旁,‘总统领,我拿你当大哥,信服你的为人,才多说这么一句,这一百位小孩,大的不过才刚刚入学,小的还在嗷嗷待哺,这老头不知道什么企图,若是他说了假话,让你背上了血债,对你,对三王,对草稚堂都是最不好的影响啊。而且门外都是小孩的亲人,我们没有办法给他们交代啊。’
午正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的草稚堂,正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虽然还没有人能够威胁它的地位,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民心什么都要防着点,毕竟有大夏王朝这样的前车之鉴。
‘午正啊,我现在是什么都管不了了,如果三王不醒过来,我们的草稚堂同样走不远。’素盏鸣怎么能不明白午正所说的呢?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外面的哭声扰他的心烦意乱。
‘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啊,特别是你说我们草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