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那是日高最熟悉不过的人影之一了!
‘副,副统领!’日高震惊得结巴了。
‘你说三王能醒,是真的吗?’青山二郎曾经的憨厚,如今荡然无存。转而板着一张如烧焦的铁板一样的脸面。
‘是的。’日高惶恐,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大竟然出现在这里,他可是叛徒啊!就这样暴露在了青山二郎的面前。
不过青山二郎根本不在意日高的所作所为,他只关心镰仓霸的生死,‘那就好。’
‘呵呵,真不知道那个粗鄙之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么惦记。’空拳白手不知道是不是嫉妒镰仓霸的人脉。
‘副统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啊?’日高战战兢兢地问青山二郎道,‘你不是死在了三野赌坊吗?’日高是丈二和尚,真的摸不到头脑。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青山二郎迷茫地问着自己。
‘日高,你不是说了吗?素盏鸣让一位初到东瀛的中土黄毛小子做了副统领,青山已经不是副统领了啊!他不再是你的老大了哦。’
‘呃。’日高尴尬。
‘只是没想到素盏鸣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放弃了青山,青山你自己肯定也没想到吧?’
‘我铸下大错,素盏鸣那么精明,肯定已经发现了。’青山二郎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
‘门就在那里,走出神庙,回到百花町,本皇绝不会阻拦你,也不会暴露你的经历。’空拳白手从大椅上起身,伸手请青山二郎离开。
‘这。’日高忽然插嘴道,‘素盏鸣好像挺信任那小子的。’
青山二郎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就跟他背后的神像一样,寂静了。
‘哈哈哈!当真是好笑!我们看看两个多月后,新王会不会出现在飒川,如若不现身,草稚堂必将会被各方势力以摧枯拉朽之势轰倒!’空拳白手笑着拍了拍青山二郎宽厚的肩膀,说道,‘跟着本皇,本皇不会亏待你。’
‘啊!’青山二郎实在气不过,转身一拳打在了一尊矮的神像上,神像被他打得粉碎!石屑纷飞,像飘零的雪花一样落下。
‘日高,你回去,看镰仓霸状态如何,他醒了也好,到时候这烦人的素盏鸣就不再烦人了!’空拳白手命令日高道。
‘小的斗胆敢问一下为何吗?’日高问道。
‘镰仓霸醒了,不是杀了素盏鸣,就是赶走他,草稚堂是不允许有人勾结宫本忍族的,到时候你再带着人煽风,这把火是必定被点着的!’
‘是!拳皇英明!’日高向青山二郎做了个示意,便快速离开了神庙。在青山二郎面前,他已经不怕身份暴露了,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偌大的神庙中,就只剩下空拳白手与青山二郎二人了,门外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等素盏鸣离开了草稚堂,你就回去。’空拳白手对青山二郎寄予厚望。
‘你拿捏着我们的把柄,强逼着我们反叛,不是仁义所为。’
‘本皇没有强逼着你们,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也不必本皇来强调了吧?’
没有等到青山二郎的回答,不过空拳白手并不在意,他在思索,思索下一条路该怎么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怕自己的心思用过了,用多了,反而产生了负面效应,干脆任由它们去发展,在这过程中,他只要做到隐蔽、隐蔽、再隐蔽,发展,发展,再发展。
‘呵呵,本皇最心爱的师弟,你到底是醒不醒呢?不过你醒来也无妨,不过是让这一场吃人游戏更精彩一些罢了!’空拳白手心想道。
到了晌午时分,暗门中终于有了除了宫本斗斋呼吸声之外的声音,素盏鸣赶忙跑了进去,问道,‘怎么样了?’
素盏鸣看到宫本斗斋正在细用湿布心地擦拭着短匕首的锋刃,锋刃上面的血水不断滴下。再看镰仓霸,他如开始时上身直立在冰床上,只是,他后背上有着一条非常细、特别长的刀疤!那刀疤是刚刚才缝合上的。依稀可见有丝丝鲜血渗出。
‘你拿他怎么样了?’素盏鸣急忙问不慌不忙的宫本斗斋道。
‘老夫已经保住了他的性命,至于醒不醒,就看他的造化。’宫本斗斋笑着说道,他粗犷而又慈祥的老脸上,不见一次疲惫。
‘你不是说能救醒他吗?现在又要看造化了?’素盏鸣愤怒道。
‘老夫还没说完,你就打断老夫说话。看造化是天意,而老夫可以逆天意而为,替他夺命。’宫本斗斋终于将短匕首擦干净了,将它装进了小挎包中。
‘逆天意而为,说的那么玄乎?’午正根本就听不懂宫本斗斋的话。
‘哈哈哈!好酒好菜把老夫招呼好,准备一百位十岁以下的小儿,三个时辰之后,老夫便带你们看看何为逆天意而行!’宫本斗斋径自走出了暗门。
‘日高,你回来的正好,速度带一百位十岁以下的小孩来这里,快去!’素盏鸣见到刚刚查案归来日高,也不问他结果如何,便急急忙忙又下了新的命令。
‘什么?’日高似乎没有听清素盏鸣在说什么。
‘我让你速度准备一百位十岁以下的小孩,听清楚了吗?’素盏鸣不耐烦道,他的声音很大,整个百花町的人都能听到,包括所有的黑衣武士。
日高很不情愿,‘老子是直隶三王镰仓霸的,凭什么调配老子?’但是他嘴上还是嘟哝着答应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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