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司马有道一掌将内堂上供香的桌台击碎。
‘当!’桌台里落下一件长而锋利的金属铁器,是轩辕刀。
司马有道手心一旋,轩辕刀被吸到了他的手上,他稳稳地抓住了刀柄,熟悉感,比自己妻子、族人还要让他熟悉的感觉。
望着那一尘不染、雪白发亮的轩辕刀,司马有道眼中绽放出一种既怜悯、又兴奋的光,他不禁放声大笑道,‘哈哈哈,老伙计,十年未见,你可曾想老夫,老夫从今日起,就要带你并肩作战!’
突然,司马有道猛一挥刀,朝着陈冲的脖颈处横劈,气如山河,将圆桌上的砚台都震碎了。
陈冲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轩辕刀停在了离他脖子的半寸之处,强大的刀气将他的头发与衣服向后掀去,而他的身体却纹丝不动的。
‘哈哈哈。’陈冲傻傻地笑出声来。
司马有道不再理会陈冲,收起刀,径直地出了太师府。
黑衣武士的描述很简单,就只见眼前一道光,一个漆黑的人影便从天而降,等他们避过那刺眼的光睁开眼后,侯爷诸葛义已经人首分离了,至于他身旁随从持着的那柄三尖两刃银蛇唤雷枪,连拔都没来得及拔出来。自然也没有人看出来,那杀人者用剑、用刀或者是用其他什么。
诸葛义的尸体摆放在珍贵的冰棺之中,夏末的热还没有将其侵蚀。子正一脚将数十斤重的冰棺盖踢开,冰棺在原地仍是纹丝不动。有黑衣武士目睹,都无比惊讶他对脚下准度与力道的掌控。
子正是听从太师司马有道的命令,从京城赶过来的,这里时徽州与山东的交界之处,东面数十里就是那梭子峰了,这里的梭子峰就是十年前被大雪与大战弄得崩塌的梭子峰,峰虽倒,但是名字却还一直留着在。
子正不来,黑衣武士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原地等待。
子正是京城四高之首,所谓‘京城四高’,就是京城四大高手的简称,他们分别是子正、卯正、午正和亥正四人,其中午正与亥正二人归属侯爷手下,而他与卯正二人归属太师手下。
侯爷出事,午正和亥正二人正在徽州监督修路走不开,子正身为永天王朝的第一大内,当然要第一时间请示太师,赶来查明杀害侯爷的凶手,并将其缉拿归案!
子正能够想到忧愁的午正与暴怒的亥正,此刻定是心急如焚,哪里还能在徽州呆的下去。
子正背负一柄长剑,胸口别着一枚黑底红字的‘天’字徽章,他有着瘦削干净的脸庞,干练有力的身体,好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再看他下半边身子,裸露的古铜色双腿上肌肉凹凸有致、线条分明,一看就是用腿的高手!
若是被哪一位前辈看到这样一双完美的腿,定会感叹一句,‘后生可畏啊!’
子正朝着冰棺探了半边身子,诸葛义安详地躺在那里,看来死的时候没有受多少折磨,一刀致命。
子正用手缓缓地从诸葛义的脖颈处沿着伤口摸了一遍,鲜血已经干涸,他喃喃自语道,‘是剑,好快的剑!’
他先是嗅了嗅自己摸伤口的手,又说道,‘无毒。’
再搜寻了一边诸葛义的尸体,确认一遍,‘身体其他部位无损伤。’
盖上冰棺,子正靠着冰棺席地而坐,从靴子中掏出纸笔,思索了一会,然后用笔快速地将诸葛义致命伤口的模样在纸上画了出来,又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色的飞鸽从远处飞来。
子正将画好的纸卷好,插在了飞鸽脚下的信捎之内。
飞鸽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你们继续将侯爷的尸体运到京城,我去调查凶手。’子正命令下过,便一路朝着东边飞奔去了。他是腿家高手,不用马匹,也可以像东瀛忍者那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而且速度更快。
子正在刚到这里时,就已经从附近的树身看到了蛛丝马迹,原来周围的树木高大粗壮,可以承受很大的冲击力,那杀人者踏树而行自然可以做到悄无声息。
当时正值正午时分,赶路人昏昏欲睡,杀人者正好选准了时机,一击致命。
诸葛义身为前辈,一身修为自然不可小觑,没想到被人一剑取了性命,无论诸葛义多疲惫,都无法掩盖杀人者是一位绝顶高手的事实。
人虽然死了有七日,但是仍然能依稀看清楚地上的脚印是往东去的,子正跟随而去,他的身法与速度,堪比闪电。
司马有道曾经这样夸赞过他,‘你现在的速度堪比十年前无极门的门主。’
子正谦虚回道,‘余川是连您都要敬佩三分的前辈,我一区区后辈,哪里敢比较。’
子正是司马有道的轩辕刀门派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以剑带代刀,刀法使得极好,腿法使得更好,上下双修,十岁时门派中就已经难逢敌手了,奈何十年前他才十三四岁,不然司马有道绝对会把他带到中土来扬威。后来在朝堂上,司马有道不止一次地感叹过,‘老夫要是有这样一个儿子,什么太师不做也情愿了!’
错过了前朝的江湖盛势,他也只能混一个‘京城四高之首’的称号,这十年江湖太平静了,以至于他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无处施展,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与真正的高手较量一番。
不过子正这十年过的并不是很好,十年前他随师傅司马有道南下京城,不久便被被新王提升京城四大内的职位,两条好腿要派上用处了,他负责协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