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旧王朝的殒命,一个新王朝的诞生,自然要通知到周边各个国度,特别是那些旧王朝的附属国,以宣告新王朝的主权,跟随则生,反抗则死,规矩一向如此。
‘回禀王,大理南诏与西域各国都已表示降服,以下是他们亲属入京的名单,请您过目。’跪在地上的诸葛义将一沓厚重的金纸递上,侍女从高堂上下来将其领过递给了天下王。
天下王一一揭开金纸.
一张金纸上写着一个名字,遇到是大国的或者是有影响力的,他都会轻声念出来,‘大宛国大王子米尔,大理南诏王后沐谣。’
说是亲属入京庆祝新王登基,不如说是挟人质定诸侯,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哈哈,这个李兴真的狠啊,将自己的王后都送过来了!’身居龙椅上的天下王不禁笑出声来,他指着金纸上的那个名单,嘲笑着反问道,‘这是多不爱自己的妻子?’
‘李兴毕竟是前朝的遗老,而且身上流着前朝的血,自然只有将自己最爱的人送到京城才算是表忠心啊!’诸葛义为天下王解释道。
‘这个孤明白,孤早就想见识一下他的龙刀了。’天下王笑着啰嗦了几句,他并不是很在意诸葛义的话。
‘不过,王,您真的不担心他表面上假意降服,实则暗中为复辟前朝努力吗?他的威信可够高的。’诸葛义以右手做割喉装,示意这样的人不宜留在人世间,留作后患可不好。
天下王摇了摇手,诸葛义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什么要禀报的吗?’对于李兴的生与死,天下王心中自有打算,换个话题问诸葛义道。
‘今日从东瀛来的两百只货船将抵达山东海岸,中土的粮食问题全部会解决,百姓这一年的吃饭和穿衣问题都没有问题了。天气放晴,积攒了一年多的冰雪刚刚开始融化,雪水泛滥成灾,秋季稻谷难长,今年的庄稼是种不出来了,得靠这外来的粮食供应上一年,待到明年开春,百姓便能自理。预计人口的统计也将会在七日之内结束。’诸葛义一口气向天下王汇报完。
‘很好。’天下王轻轻地点头,他赞赏诸葛义的这郑速度快、有条理,不像一般江湖人那般莽夫,他挥了挥手,示意诸葛义退下。
诸葛义转身准备离去,忽然他又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问天下王道,‘皇宫的修建是不是要提上日程了?’
‘再说再说。’天下王从龙椅上恋恋不舍地起身,侍女要将他扶回寝宫。
德昭女皇的寝宫连接着的德昭宫,如今两座宫殿都在大火中烧毁殆尽,天下王还是习惯将自己的住处安放在军营。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只有时刻掌握兵权,他才能让自己置身安全之中。
天下王站在自己的营房门口,望着前方,不断有黑衣武士从他的身前走过,忙忙碌碌的,熙熙攘攘的,在清理皇宫内外。
这一场战争留下的痕迹是史无前例的,整个京城的地貌都被改变了,好在城墙的根基还在,不至于倒塌,天下王曾派人寻找过玉灵轮,诸葛义捧回来的只剩下碎片,神器已经报废了。
不过,这种天下只在我手的感觉真好。
不一会,一小队人马来到了天下王身前,跪下行礼,随后汇报道,‘京城附近并没有战神与公主的身影。’
‘那就不必再找了。’天下王淡淡地说道,这算是他的遗憾吧,功成名就,就孤身一人。
又不一会,又有一队黑衣武士前来,同样是跪下行礼,他们的一身黑衣都被泥土沾染了,胸前的紫色大蛇徽章却还闪亮,看样子是新挂上去的,他们是中土将士的降服者,带头的汇报道,‘慧信方丈,白如玉二人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了,还请王下令,该如何处理。’
‘陈冲的呢?’天下王问道,他知道步容、余川以及华山派的一个小子没死,但是陈冲是必死的。
‘我们清理了几万具尸体,现场并未发现陈冲的尸体。’带头的答复道,语气怯懦,声音压得极低。
‘那你们说该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天下王问这一众降服者道。
‘属下不,不知,要不,要不随便找一处偏僻地埋了吧。’面对天下王如此一问,那带头的顿时犯了难,不知道新王是何秉性,可是又怕这两位中土的老前辈死后无处可居,还是硬着头皮想要一处埋葬地。
‘厚葬吧。’天下王下令了,一众降服者这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宫本武藏,尊王,你们二人又在哪里?’天下王感觉自己这个天下拿得比自己想象中的容易了些,有尊王的鼎力相助,他才有神剑伴随左右,宫本武藏在关键时候隐身,还要英雄剑转借他人之手丢于他,这又是何意?
难道是他们二人联手,要在暗中要他性命?还是另有所图?可是他现在英雄剑与至尊剑双剑在手,谁人能敌?天下王越发得想不通,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小时候留下的伤。
‘看来有必要去西山走一趟了。’天下王当即下定了决心,总之,无论如何,这个天下,他一定要坐得稳稳当当!
硕大的宫殿建在半山腰上,从外边看只能用‘富丽堂皇’四个字形容,正值傍晚时分,门外的各种各样花香扑鼻,不时还有几声犬吠,多么美好的地方与时刻。
宫殿里面果然也是富丽堂皇,放眼整个大理南诏,只有仁义山庄有这样的规模够得上。
一个女人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叫退了正厅里的所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