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凭借余川的头脑,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宫本武藏的想法,他反问宫本武藏道。
‘今日草稚堂必定事成,他日老夫要你助一臂之力,要大当家性命!’宫本武藏既然把条件都亮出来了,也就不再弯弯绕绕,向余川提出了要报之恩。
‘呵呵,阁下怎么知道大当家今日必定事成?’果然是在余川的意料之中,他笑着反问宫本武藏道。
‘他手中有至尊剑,’宫本武藏回答余川道,随后又补充道,‘还有一个阵法神器。天道轮回,中土必败。楚虽三户能亡秦。’
‘至尊剑?’余川震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英雄剑与至尊剑这两柄神剑都被东瀛人掌控了,得至尊剑者,得中土天下,是中土大地的千古定理,大夏王朝若是失去了至尊剑,后果不堪设想!
‘老夫知道大当家找过你,老夫现在虽然是孤家寡人,但是却有一把拉下大当家的能力,强者,向来都是以小博大!’宫本武藏显然不想跟余川多说废话,‘老夫看中了你的能力,相信你能成就霸业。’
‘在下若是说不呢?’余川反问宫本武藏道。
‘那你就是失恩之人。’宫本武藏回答余川道。
余川抬头向天,随后跃身上马,一拉马缰,向着京城方向奔去,‘余川不做失恩之人!’
无极门弟子有序而又快速地离开了,只留下宫本武藏一人,宫本武藏望着余川离开的身影,他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余川,不做失恩之人,唯有击败草稚堂,击败大当家,才有既不报恩、也不失恩的两全之法!
两剑尖相抵,那是彼此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两兄弟生死相对,相煎何太急!
最后的场面,任何语言与文字都无法描述,有幸见过这场生死对决的人,日后被人问起,总是眼神迷离、陷入幻境,良久之后,才感叹一句,‘黄帝蚩尤一战,也不过如此。’
‘咳咳。’步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环顾四周,漫天纷飞的粉尘遮蔽了他的双眼,他庆幸自己刚才躲避及时,即使受到波及,也不至于成为绝地与大当家二人的剑下亡魂。
步容毕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连他都受到打击这股强大至极的对冲之力,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多少将士粉碎在绝地与大当家二人的剑气之中!
十几里外的树林、山坡,断的断、蹦碎的蹦碎,当真是寸草不生,步容在粉尘的迷雾中搜寻,一点气息都没,也感受不到其他人的真气。
短暂之后,步容总算是见到了,那一处地面不知道凹下去多深,斜坡长到难以想象,步容只有跃身才能快速下到绝地与大当家二人所在的中心之地,两柄长剑还在那里一上一下地抵着。
大当家的双手虽然紧握着至尊剑,但是鲜血却从手缝中不断流出,‘嘀嗒’‘嘀嗒’,他双目紧闭,嘴唇紧闭,赤裸的躯干僵硬得很,无一丝一毫的呼吸与真气的波动,像一具沉入冰河谷底的死尸。
‘前辈,前辈!’步容知道上方的那柄长剑就是绝地,他有些焦急地呼喊道。
‘啪。’一声轻响。
上方的那柄血红色长剑突然落下,垂直地刺在了地面之中,沾满鲜血的剑身没入地面一半,同样,步容也感受不到绝地的气息与真气。
那露出阳光的卷云层在快速地闭合,黑暗再次降临。
‘哈哈哈!’近乎癫狂的笑声响彻京城内外,那种唯我独尊、气吞天下的气概震颤人心!大当家睁开了双眼!他右手高举至尊剑,剑尖直指九天,他的怒吼声直贯九霄!
‘五十年前,人人都道你是神话,从此之后,孤就是神话!’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步容只看到绝地化身的那柄血红色长剑蹦碎了,上万柄短剑也在蹦碎!它们化身成稠厚的血水,在不断地被至尊剑吸收!至尊剑那淡红色的薄如蝉翼的剑身在缓慢地变色,颜色变得更淡了!
‘前辈,前辈!’步容怎么也不相信眼前如此之快的改变!
绝地消失在空气之中,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个人,一柄剑,本想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奈何独柱擎天力弗支!
来时昂昂而来,去时凛凛而去!
绝地乃是金刚门门主,一世至强者,三千年来第一剑者,背负一夜杀尽十二派掌门、改变中土武林五十年格局的罪名,数次挺身而出,奈何最后,惜败!惜败!
一生负血太多!
一剑平生恨,气短英雄胆!
大当家与至尊剑散发的力量太强,让厚重的粉尘散得很快,八大金刚见到至尊剑不断吸取鲜血,顿时肝肠寸断!
步容呆呆地站在那里,彻底地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着火了,着火了!’
步容回头一看,只见京城内部大火滔天!如此寒冷的天气,烧红了半边天!
步容心都凉了,因为那是德昭宫的方向!
步容哀嚎,‘啊!啊!’
随着绝地战败,中土与东瀛两方将士挣脱了枷锁,虎贲军与护国军气势已溃,黑衣武士呈一面压倒的优势!
兵败如山倒,火烧真龙祠,水漫大河堤!
就在这个时候,有大部人马从西面而来!为首者是一男一女。
再看东面,为首者是一和尚一青年。
‘聚义帮、白莲岛前来勤王!’
‘少林寺、西岭诸佛、华山派特来此地!’
他们从东西两面,很